穆人清就這麽渾渾噩噩給人一路帶到了京城,一身的傷口也都是回復的差不多了,要跑的話,那也是隨時能跑的,但是他就是沒這個心氣了。
到了京畿之地以後,看著這附近完全不同於天下的景象,他覺得自己好像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裡沒有什麽饑民災荒,也沒有什麽土地兼並,也沒有什麽賣兒賣女,更重要的是沒有那些他心中欽佩的抗稅義士。
這裡和他之前見到的大明完全的不一樣,好像他之前見到的都是假的大明一樣。
這些江湖中人,永遠是以一地而代天下,他們看到的永遠是自己眼前的那一點地方,然後就和那些書生一樣,想當然耳的將這一點地方擴大到了天下。
一地饑荒就是天下饑荒,一地貪腐就是天下貪腐,一地起了義軍,那就是天下彌反了。
然後就想著自己要成為一代大俠,殺盡天下貪官汙吏,最好再幫助義軍來上一個日月換新天,就像是明教一樣,將自己的名號定在國家之上。
當然這些都是這些沒腦子額的小門小戶才做的事,那些世代受封的大門大派完全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人家可是知道,不是明教幫助了義軍而是明教手底下就有幾十萬的義軍,而且是不停的在義軍內部優勝劣汰,選出了朱元璋,甚至他們為了把朱元璋捧上皇位,把當時的教主都給趕走了,這種果決誰能做到?
所以這些大派全都是緊緊的站在朝廷這一邊的,誰是朝廷就站誰。
大明的京畿之地現在已經變成了巨大的工地,百姓和那些被淘汰下來的京營以及衛所的軍戶們全都在這裡乾活拿錢,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了,大規模的教育也都開始了,明初的資源也是不停的撒了過來,換取的是那些饑荒災民,用於填充明初控制的那些地盤。
這邊的朱由檢現在覺得自己世界的這些個災民,能換到這麽多的資源還真是好呢,他和那些剩下的大臣勳貴們都看了史書了,對未來那長達十三年的大災難,和李自成的拷掠,已經建奴的入關都有了深刻的認知。
他們都覺得明初世界能夠吸收他們的人口,那可真是為他們減輕了負擔了,而且對那些民眾也是一件好事,寧為盛世犬莫為亂離人,這話放在明末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想想吧,明末一個多億的人口到了滿清就只剩下一千四百多萬了,這可真是十不存一。
所以這些人能去明初也是一件幸事的,崇禎唯一的一個好處就是愛民,只不過這個愛民一直都在被人利用。
當然勤政對於皇帝而言真不是個好事情的,因為皇帝勤政了,還要大臣幹什麽?
所以朱標給朱由檢派遣了一個頗為完善的官吏體系幫他治理天下了,而且為了讓朱由檢的人不至於無視可做,朱標還把朱由檢的手下的那些信得過的活下來的官員們,拉到了明初進行為期三年的培訓。
以求讓這些人能在三年之內了解官吏體系的運作。
不過三年之後崇禎和那些官員們,都快要恨死自己當初的決定了,上千萬的人口就這麽白白的流失了,真是天大的損失呀。
在穆人清進入了京城後就直接的被拉入了天牢,朱由檢還沒有想好怎麽收拾他,不過蔣瓛已經拿著幻象大師的脊液對穆人清完成了審訊,拿到了所有的東西了。
而卓群他們也都帶著所有的東西回去了。
再回去之後,卓群看著依舊寒冷刺骨的主世界,覺得還是在其他世界好一些,就帶著人直接的去開門了,一開門就看見了某位身穿龍袍的同志掉進水裡了,而身邊的那些宮女太監護衛們全都手忙腳亂的救援。
“這一幕好熟悉呀!”
卓群摸著下巴看著這一幕。
“畫舫和皇帝,好像還是大明的皇帝呀,他們好像都是這個熊樣。”
趙元佐看著那個皇帝嫌棄的說道。
看著那個落水的皇帝,大家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新加入的新人朱由檢大喊一聲,“皇兄!”
喊完話就一腳踢在了那人的頭上了,當場給踢昏迷了。
“他太掙扎了不好救。”
所有人都在瞅著朱由檢,朱由檢風輕雲淡的說到。
“不好了!信王造反了,信王弑君了!”
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在高聲喊著。
大批禁軍和錦衣衛也都拿著武器衝上來了,包圍了朱由檢和他身邊的方正化、歸辛樹等人。
被打撈上來的朱由校被人放到了岸邊開始了急救。
而朱由檢怎看著被急救的朱由校說道:“沒事的天啟五年這一次就是受到些驚嚇,而且我剛才也沒有使勁,皇兄也就是昏迷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方正化小聲的和朱由檢說了一句,“陛下,賢弟落水的時間不太對,臣沒有看見魏大襠和客氏,也沒有大船,這裡不是先帝落水的西苑,而是太液池,而且時間也不是五月。”
朱由檢才發現現在好像時間和地點好像都不對。
“信王!你怎麽敢這樣!”
一個高瘦的太監帶著一群人跑了過來他的身後是一個小轎,上面做著皇后張嫣,也是面容及其的憤怒。
“這不是魏忠賢!”
朱由檢看著這個穿著司禮秉筆太監服飾的人小聲的說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男一女兩人手持繡春刀衝了出來。
“王爺,事已至此,我們直接鏟除魏閹,弑君奪位吧!”
那個男人是個錦衣衛的千戶,站在了朱由檢的身前說道。
“大膽,你是何人!”
魏忠賢看著那個錦衣衛千戶怒喝道。
“錦衣衛千戶,陸文昭!”
說完話雙手握刀就向著魏忠賢衝了上去,那個女人也是雙手握刀的站在朱由檢的身前。
陸文昭手持繡春刀一路殺伐衝到了魏忠賢的身邊。
“喂,那位錦衣衛千戶陸文昭是吧,你還是放下武器吧,不然你的女人丁白纓可就要死在這了,一個二個的都在瞎搞什麽!”
朱由檢拿著刀架在了丁白纓的後脖頸上說道。
丁白纓這個時候已經被歸辛樹和方正化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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