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一個身穿黃袍的小孩被人扔進了一間房間,扔進來的時候,這位還有些暈著呢,他直愣愣的躺在地上,一點起身的意思都沒有,他只是在不停地流淚。
“此輩常自謂清流,宜投之黃河,使為濁流。”
這句話不停的在他的腦子裡回旋,還有朱全忠那刺耳的笑聲也在他的耳邊回旋。
“大唐亡了!”
這個身穿黃袍的孩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蜷著腿蹲到了一個角落裡面,在那裡嗚嗚的哭著。
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一些人的名字。
裴樞、獨孤損、崔遠、陸扆、王溥、趙崇、王讚等等總共二十多人,這些都是白馬驛之禍裡面死掉的大唐官員的名字。
在此之後凡是朝中不依附於朱溫者,且又自認門第高貴,或經由科第出身,而身居三省台閣官員、地位稍微顯赫者,都被誣告為朋黨,因此被貶逐而死的有數百人之多,朝中士大夫為之一空,至此大唐就真的亡了,大唐的嫡系子孫就只剩下這個孩子了。
他是大唐的最後一代皇帝唐哀帝李柷,他老子唐昭宗的第九個兒子,他的那些兄弟們已經在幾個月前被蔣玄暉勒死在九曲池,投屍池中了,而現在幾十位朝中重臣全都被殺,他很清楚下一個就是他了。
“這孩子沒事麽?”
已經放完了半年假期的高大壯看著在那裡痛哭德爾李柷,心裡有些不落忍,這才只是個上初中的孩子就直接的把他扔進去,也沒人去看著他,這玩意出了什麽事,那可怎麽辦呢。記住網址m.9biquge.
“這小子死不了,我們該去抓別人了,還有不少別的皇帝讓我們去抓呢。”
卓群看著被關起來的李柷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次他一開門的時候一次性的出現了好多門,這位李柷就是其中一道門裡面出來的,那邊好像已經是天佑二年六月了,白馬驛之禍已經發生了。
卓群也沒有耽擱就去其他世界了。
“佛骨入京,天子迎奉佛骨!”
一個要都快要掉光的老和尚臉都要笑開了花,這是鹹通十四年,大唐皇帝懿宗染病久治不愈,迫感來日不多,於是便把國家前途和自己的命運都托付給佛祖。
這一次佛骨迎奉聲勢浩大,是一次供品最多,耗費空前的迎奉,可謂集前代歷次佛事侈靡之大成,禁軍兵杖,香刹寶帳,無所不用其極,遠非一般法事,而是國家大典。
此次迎請佛骨,群臣諫阻的人很多。甚至有人說唐憲宗就是因為迎佛骨而晏駕的。但皇上說:“只要在我的有生之年能見到佛指舍利,我就是死也沒有什麽遺憾的!”
於是下令廣造浮圖、寶帳、香輿、幡、蓋以迎奉佛骨,並且都以金玉、錦繡、珠翠作為裝飾。從京城到法門寺的300裡間,車水馬龍,晝夜不斷。
佛骨迎至京城,即以禦林軍作為儀仗隊,朝廷和私人的音樂班子競相施展手段,一時天地間也沸騰了。而各種儀仗綿亙數十裡,這種盛大的場面,比皇帝在郊外的祭祀還要隆重。
在長安城內的大街上,富貴人家在道路兩邊搭起高大的彩樓並舉行大型室外法事活動,競相表現其虔誠之心。懿宗皇帝也親自到安福門禮拜、迎請佛指舍利,他激動得淚流滿面。
這一次迎奉佛骨,宰相以下競相施舍金銀珠寶,多得不可勝數。其後遂以金銀為寶刹,以珠玉為寶帳香舁,用孔雀毛裝飾其寶刹,小者高一丈,大者二丈。刻香檀為飛簾,花檻瓦木階砌之類,其上遍以金銀覆蓋。
甚至有的軍卒,將左臂砍斷於佛前,以右手執之,一步一禮,血流滿地。
又有僧人將艾放在頭頂上點燃,叫做“煉頂”。
坊市之內的許多豪富之家,都組織僧人舉行盛大的佛事活動。
也有用水銀做成大水池,用金銀珠玉做成樹木,並聚集僧徒,四處設立僧像,吹螺擊鈸,燈燭相繼,一片燈火輝煌。也有人用絲綢做成小車,人站在上面載歌載舞。
這一次真是盛況空前呀,也不知道他們李唐的老祖太上老君李耳,看到這幅情況會是個什麽表情呢?
不過在那個老和尚看著李漼淚流滿面跪在安福門禮拜的時候,他高興的喊出了讓天子迎奉佛骨的話,然後發生的一幕,讓他咯的一聲,一口氣沒上來死在了佛骨的前面。
他家那麽大的一個當朝天子李漼被虛空中的一隻手抓走了!
要只是天子被抓走,他也可以說是佛祖感念天子的迎奉,把他招去西天納福了,但是那隻手上有一個極度明顯的太極圖標志,眾所周知李家老祖是太上老君,他的標志就是太極圖,天子在迎奉佛骨的時候被老君抓走了,還是被文武百官無數百姓一起見證了這一幕。
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懵逼了。
“老君降世了,在天子迎奉佛骨的時候把天子抓走了!”
這個消息立時間傳遍了天下,所有的人都在討論這個事件的真實性,再通過各種渠道知道這事是真事的時候,大唐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
然後所有人都開始了一顆紅心向大唐的表現,那些有野心的太監們誰都不敢動了,他們最信神佛!
而佛門呢,這一刻由天下自發開始了鹹通滅佛運動,在這次運動之後,因為朝廷的無能隻拿到了佛門不到三成的資源錢財,不過即便如此,大唐也一次性拿到了十年以上的稅賦。
而那些大臣們也都立刻變得賢明起來了,一時間四鄰發現大唐居然再次出現了中興的局面。
而唐僖宗李漼,此時被卓群提溜著衣領,帶到了一扇寫著唐字大門的房間前扔了進去。
“朕是大唐的皇帝, ,你敢如此對朕,朕要誅你九族!”
李漼對著關上門的卓群高聲喊道。
“李漼!閉嘴!”
一個男聲在李漼的身後響起。
“大膽,和人敢直呼朕的名號!”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李漼暴怒回過了頭,然後就被人一巴掌的拍在了地上。
“我叫你的名字,你有什麽意見麽?”
李忱擼起了袖子站在了自己兒子的面前。
李漼這才看清打他的人是誰,那時他的老子小太宗唐宣宗李忱,他這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褲子有些潮濕。
同時他還看見了還幾個身穿黃袍的人,或站或坐,都在這間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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