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漢朝穩定了以後,劉邦他們就直接的帶著昭帝到了主世界,他們要帶昭帝開開眼,看看其他的世界,同時卓群也打算開啟一下新世界了。
新世界一開啟,漢朝的列位皇帝們就魚貫的走了進去。
另一邊的世界裡,霍光帶著張安世去請示了上官太后,想要廢了昌邑王劉賀,他說昌邑王受璽以來二十七日,使者旁午,持節詔諸官署征發,凡一千一百二十七事。
這個意思就是說劉賀在接受了皇帝的璽印以後,在二十七天的時間裡,做了一千一百二十七件違反禮製的事,然後在劉賀還沒有謁見高祖廟正式成為天子的時候就被廢了。
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說劉賀荒淫迷惑,失帝王禮誼,亂漢制度,不足以為帝,極力要求上官皇后把劉賀廢掉。
實際上劉賀在這二十七天裡即便是不眠不休的違反禮製也要每天違反四十二件事,這完全是不符合常理的。
而霍光實際上也是沒有權利去請求太后廢掉劉賀的,可實際上霍光會上官太后連請求都不是,他是直接的命令了太后廢了劉賀。
原因很簡單,因為太后的親族都死絕了,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的舅舅霍光了,要是得罪的霍光,霍光隨時可以讓太后死的不明不白。
而霍光這個時候是真的要做伊尹之事了,他其實完全不想讓劉賀上位的,而為什麽要選昌邑王劉賀,很簡單,因為他怕廣陵王上位,廣陵王是漢昭帝劉弗陵的哥哥,也是武帝的兒子,是完全有權利當皇帝的。
但是廣陵王是個力能扛鼎的猛人,而且能空手和熊搏鬥,這個武力讓霍光有些膽寒了,所以他就讓上官太后立了昌邑王劉賀為帝,然後把位列上卿、比肩三公,掌管京師、宮廷兵衛的車騎將軍交給了自己的心腹張安世。
同時讓去接劉賀的王吉和劉賀說:“你能當上皇帝全靠大將軍(霍光)支持,國家大事幾乎都聽大將軍的安排,你只要做好皇位就好。”還希望他能記住這句話。
總之霍光的意思是,天下政事皆決於光,他還想著要執掌天下之權呢,所以他想選一個傀儡皇帝。
可惜昌邑王是個想做事的人,他在得到皇帝的璽印和綬帶之後,就認命了自己帶來的心腹相安樂擔任長樂衛尉,去看守長樂宮,切斷太后和霍光的聯系。
並且把自己的心腹都提拔起來,而且授予心腹綬帶、符節、寶劍、金錢等。
那些符節都是赤紅色的,和起兵作亂之前的劉據給下屬的符節都是一個顏色的。
同時劉賀在拿到璽印的時候就再也沒有讓璽印離開自己的身邊。
這個時候霍光也一直都在記錄著劉賀的一舉一動,等到他發現赤色符節的時候,他就找來了自己的老部下大司農田延年,並讓他去通知丞相楊敞。
然後車騎將軍、上官皇后、大司農、丞相這些人就成了一個利益集團,這個利益集團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大將軍繼續掌權,也就是政事一決於光。
這些人的算起來都是現在掌控朝廷的人,他們中有朝廷的大臣、后宮的上官皇后、管錢的大司農、管人事的丞相、管軍隊的大將軍、管京師衛隊的車騎將軍,這些人都和劉賀有著直接的利益衝突的。
只要劉賀想要成為真正的天子,這個衝突就一定會出現,現在只有看誰更加的果決了。
不過在關鍵時刻,劉賀還是心慈手軟了,畢竟他是霍光弄進未央宮的,他還要個面子的,然後他的那二百個佩戴赤色符節親信就被霍光的人誅殺了,
那些人在臨死前都在喊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總之劉賀是輸了,徹底的輸了,霍光志得意滿的去告高廟了。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廢立天子當初只有伊尹做過,現在他霍光也做到了,真是不負那周公負成王圖了。
只是有一件事他的心裡不舒服,那就是劉賀居然對他說,天聞天子有爭臣七人,雖亡道,不失天下,這可是孝經裡面的話,是在說他不忠,這讓他很是不爽,雖然他說了,皇太后詔廢,安得天子的話,把這件事都推給了太后,但是後來從劉賀手上拽下來璽印這件事,卻是他做的。
這讓他覺得自己當時有些魯莽了,他有些擔心,自己百年之後,不會太好,但是權利在手的滋味實在是太爽了,爽的他都不想放棄了,即便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後除非成新王朝之主以外不會有好結果的,他也不想放棄。
因為這個時候他其實已經開始籌備自己死後兒子奪位的事情了,車騎將軍的安排就是最好的證明,要知道車騎將軍才是真正的皇帝心腹,而西漢後期外戚乾政的混亂局面,都是從皇室失去了車騎將軍開始的。
從霍光起車騎將軍就成為了外戚的專屬了,即便是漢宣帝劉詢滅了霍氏一門,也沒能把這個位置收回來。
霍光在告高廟的時候,心裡就開始想著,到底該讓誰上位,廣陵王還是第一個被排除的,他可不想再廢一個帝王了,要是再來一次他就只能自己上位了,要知道他可想要一個忠名麽。
說白了他就是想要給自己立個牌坊。
為了這個牌坊能立住,而且在他死後能讓自己的兒子可以除了當朝的天子,霍光就想著要裡一個美譽根基的人,最好是和武帝一系有仇的人。
向了良久,他突然想起來衛太子(劉據)的孫子是從牢裡出生的,現在應該是個平民吧,這可是和武帝一脈有著深仇的,所以武帝的兒子不能和他聯合,而且身為平民根基淺薄,好控制,所以就他吧。
想到這霍光剛要高興,就覺得腦袋劇痛,眼前發黑,然後他就聽到了一個聲音,“怎麽一出現就是霍光呢,明明剛剛弄死一個霍光,怎麽又來了一個?”
霍光聽到這話有些不明所裡了,弄死一個霍光?是什麽意思?
但是他已經什麽都不知道了。
劉啟丟下了手上的棋枰,看了看剛剛把棋枰遞給自己的劉恆,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