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要不是薑文明有先見之明,早在城寨和新陽城之間鋪出了一條大路,就這點時間,連趕到新陽城的時間都不夠。
不過好在這些出征的哥布林們都屬於正規軍,身體素質不錯,愣是在最後一刻全都安排上了車。
“呼這也太壯觀了”
常勇看著那一列列滿載的火車,感歎道。
為了節省時間,一節車廂裡硬是塞進了一千名哥布林,但就算這樣,也足足用了一千節車廂。
也就是說,每列火車頭至少要拉動50節車廂,排列起來,根本就看不見頭尾,只能裝滿一列就先出發一列。
“壯觀是壯觀,等它們下車的時候估計看到的人就不會這麽想了。”上官渺有些幸災樂禍地道。
“好了,這是最後一個千人隊了,薑大人,你確定真不用我跟著嗎”哈魯魯有些擔憂。
“嗯,不用,新陽城這邊更需要你。”薑文明擺手。
“有那二十個萬夫長就足夠了,不過這些出去的人不一定能百分百回來,這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畢竟是以協防的理由蹭的車,到了前線也有很多突發狀況,薑文明並不會覺得此行能一定按他計劃的那麽容易。
但不去大家都要餓肚子,所以此行是注定的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哈魯魯看著薑文明身後的那二十個萬夫長。
以一敵萬的人才能成為萬夫長,並不是說一萬個哥布林就能出一個,實際上,整個哥布林國度也只有不到五十個萬夫長而已。
這裡的萬夫長就佔了差不多一半,就是為了保證一旦有意外,這支哥布林也能保有一定的戰鬥力。
畢竟,萬夫長可是差不多等同於人類的鬥尊,若是隻比身體素質,可能比某些鬥聖還強。
可惜鬥聖的戰鬥力並不是靠身體而已。
“你們這次出行,我早就讓它們做好了全都回不來的準備,但是就算有萬一,它們也不會墮了我們哥布林的威名,薑文明,答應我。”
哈魯魯看向薑文明的眼睛,從他嚴肅的目光和直呼薑文明名字來看,應該非常認真。
“如果不得不戰的話,請一定要讓它們被人記住”
“哥布林,不是好惹的”
“這個自然”
擺了擺手,薑文明回身就走,帶著二十個萬夫長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踏上了最後一列地鐵。
只聽嗡嗡嗡三聲汽笛聲響,列車就哐且哐且哐且地加速駛離了新陽城。
目標
南部戰區
這一段路途十分的漫長,一開始,哥布林們還能在新鮮勁的影響下,在車廂裡探頭探腦地左看右看。
可兩天之後它們就膩了,除了列車運行的哐哐聲,車窗外面完全一片漆黑。
就算偶爾有亮光也只是一些岩壁而已,根本就沒什麽風景可言。
而要是再這麽繼續煩悶下去,估計還沒到地方這群哥布林就會無聊而死。
而在這時,一列列車裡的千夫長突然揮手讓手下將一副副巴掌大的紙盒分給了每個百人隊。
“這是什麽卡牌”百夫長打開紙盒,看著裡面那一疊卡有些吃驚。
雖然更新之後他們也能使用卡牌了,但是由於本身沒有召喚卡冊,之前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沒辦法獵取卡牌,所以它們個個都是一窮二白,什麽卡都沒有。
“想得美這不是卡牌,而是撲克牌薑大人上車前囑咐過我們,沿途可能會比較無聊,為了讓大家能夠有點事乾,他就把這些撲克牌分發了下來。”
“好了,現在按照一個百人隊一個百人隊的順序到我這裡,會有人教你們怎麽打的。”
“撲克牌”一個哥布林有些奇怪。
“既然不是卡牌,那我們學這個幹什麽,就純粹的當娛樂遊戲嗎”
“笨蛋”百夫長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兵。
“這雖然不是卡牌,但也算是牌的一種,學會這個,你們至少會動點腦子,打仗也能機靈些,還不趕緊排好隊,皮癢了是嗎”
“嘶薑大人竟然想得如此周到,看來哈王讓我們跟隨他還真的有幾分道理”
“知道了待會就給我好好學,千萬不要讓薑大人失望,懂了嗎”
“吼”
一聲齊喝,車廂裡隨後就響起了一片打牌聲,不時還呼喝著一些炸彈、加倍、搶地主之類的大吼。
甚至偶爾還能聽到一些諸如十七張牌你能秒我,然而戛然而止的大笑
而韓霜的兩個手下,看著那些哥布林居然在幾天時間裡就學會了打撲克。
不僅如此,甚至連出千,賭口糧這些東西都無師自通,一些強悍的哥布林更是封號牌王,打得那是不亦樂乎。
但如果只是如此,他們也只會嘲笑薑文明幼稚,居然搞出一群玩物喪志的家夥。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在學會打牌之後,他們居然聽到幾個百夫長湊在一
起討論打牌中的以弱勝強和欺詐戰術運用在戰場上會如何。
一句戰場上如何能像打牌時把對面底牌看光光的討論,結果就弄出了一個哥布林斥候滲透戰術出來。
這尼瑪是哥布林那小腦袋能想得出來的
它們不是只會長官一聲吼,要麽一起衝,要麽一起逃,世界公認的無腦弱兵嗎
打牌就能讓它們開竅
這麽離譜
但更離譜的是,由於沉迷打牌,它們竟然連自己口糧快吃光了都不在意,紅著眼睛再來一局。
然後一局一局又一局
之前擔憂的什麽無聊之下打架鬧事的事件根本就沒有發生,在百夫長們的嚴格壓製下,它們的牌品還越來越好。
就連賭注也克制在了最多一頓飯的水平上,根本就沒有鬧事的可能性。
最多也就幾個輸不起的哥布林吼罵幾句,但它們很快就會在別人鄙夷輸不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老實下來。
邪門的是,自詡精英的他們,曾經手癢下場想要教教哥布林到底什麽叫做打牌的時候,還被一個連伍長都不是的愣頭哥布林給虐得差點想跳車。
直到小半個月過去之後,他們的痛苦才終於結束。
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