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不管是王爺還是你都有不是嗎!
至於初九信任王爺,無關他是否皇室中人,這份信任中還存在初九和王爺之間的交易。
初九需要王爺的保駕護航,而王爺需要初九替他解毒,僅此而已!
蘇公子還有什麽不明白需要解答的嗎?”
言初九把話說的通透明白,不希望往後在這件事上有什麽誤會,那導致的後果無可挽回,也是她承受不起的。
蘇乃茶側頭看向閻十一,他竟然一時找不到話反駁?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把用交易為基礎的信任說得這麽理直氣壯,他要不要說這種存在交易的信任是最不可靠的?
一旦交易停止或者結束這樣的信任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閻十一肯定不是這樣的人,但不是人人都是閻十一,蘇乃茶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這話咽了下去,他敢保證,這話要是說出來閻十一得把他扔出去,因為這質疑的不是言初九,而是他閻十一的人品。
果然,他下一刻就聽到閻十一在問。
“你有幾成把握?”
閻十一確實也抱有懷疑心態,他這毒可是尋遍天下名醫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個,除非神醫聖手在世,否則無藥可救,他也確定言初九不會醫術,這點已經親自去鳳家求證過。
蘇乃茶默默地為自己捏了一把汗,還好剛剛他什麽也沒說。
言初九笑到:“既然初九能拿此事作為籌碼那就十分有信心,不然怎麽能提現初九的誠意!”
“你就不怕醫好本王本王反悔?”閻十一就不信言初九能這麽完全的信任他,在這亂世連親人有時候都做不到完全的信任,何況這種交易。
“怕,但初九沒有撤退可言,除了信任王爺就只能信任王爺。”言初九知道有些事情既然決定了就不能畏畏縮縮,不然會適得其反,既然選擇相信那就要絕對的信任,王爺有所懷疑她就得拿出百分百的誠意出來。
“需要什麽盡管開口!”
閻十一承認,言初九的話他確實心動了,別說十成把握,哪怕只有一成他也願意試試。
原以為早就不抱任何希望,那樣就不會失望,直到這一刻閻十一才知道原來他是渴望的,並不像他表面那樣平靜,那樣無所謂,他在意,真的很在意!
“王爺不找人給初九打掩護嗎?”言初九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是她醫好了閻十一,不然還怎麽躲得掉蕭鼎炎,做這些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躲開蕭鼎炎嗎!
“這樣的人本王一抓一大把。”閻十一停了一下,“就袁老吧,他在府裡本就長期替本王醫治,剛好前幾天又發現了什麽新藥親自去采藥,大概下月或者月底能回。”
“好,那就等袁老采藥回來,初九會在袁老給您的藥裡放解藥,如果你體內的毒素時間不久喝一次就有效果,但顯然能讓你無法行走毒素已在體內已久,那時間初九就無法估算,只能兩天服一次藥,至於王爺的情況袁老肯定也會隨時關注。”中毒到不能行走言初九真不敢妄下定論,前世蕭鼎炎還沒到如此也喝了好幾次才停,不過當時蕭鼎炎謹慎,沒有傳太醫隨時候命,是他自己覺得好了之後才傳了信任的太醫來瞧,太醫看的時候蕭鼎炎已經痊愈,所以她也拿不準到底是喝了幾次有得效果。
“好。”
“多謝王爺!”
“先別急著謝,就算是如此,本王也沒想過會放你回鳳家恢復你的身份。
”如果醫好他就用此做條件要回鳳家去,那他前面做的不就白費,有可能會再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初九自知,既然現在已經是是王爺府的丫鬟言初九,那麽就一輩子只會是言初九,只要鳳府平安初九不會去打擾。”她的目的很簡單,錯過蕭鼎炎,讓鳳家不被滿門抄斬,能讓她的家人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別說讓她當丫鬟伺候人,就是下十八層地獄她也願意,這是她前世欠他們的。
蘇乃茶撇撇嘴,嘀咕道:“這下倒是聽話!”
“王爺……”
‘叩’‘叩’
門外的敲門聲和言初九的這聲王爺同時響起。
閻十一眼神從言初九身上移開,對著門外,“何事!”
門外的閻管家道:“回王爺,五皇子說要見你。”
蘇乃茶幾大步過去打開門,有些不悅,“不是說讓他直接走嗎,這是想幹嘛?”
閻管家表示他也不知道,說:“看樣子五皇子沒打算走。”
閻十一眼神又重新挪到言初九臉上, “去看看!”
“我也去?”言初九不想去,不是怕,而是真不想見,沒人能明白她內心深處的煎熬,前世對蕭鼎炎是真愛,但也是真恨!
“越躲,他就越感興趣,哪怕你真的不是他也不會放過你,懂?”閻十一豈會不知這丫頭在故意躲避蕭鼎炎,可對方只要是五皇子躲避就無用,只能面對。
“懂,可是……”
“可是什麽,走啦,再怎麽說人家也是位皇子,久等不是讓王爺給人家把柄,皇上的那些人昨個半夜就返回,不想王爺被參一本就趕緊的,等會站王爺身後,他不敢靠近,再不濟還有我呢!”蘇乃茶一臉嫌棄的表情,這還是剛剛在他們面前振振有詞的言初九?
差別也太大了!
言初九對著兩人的後腦杓撇了撇嘴,但也還是無奈的跟了上去,閻十一說的沒錯,不管她是不是,被蕭鼎炎盯上就不會輕易放過她,此時又十分慶幸,慶幸盯上的是她而不是煙兒,煙兒沒見過世面,就如前世的她一樣,被蕭鼎炎死纏爛打用不了多久就被他給拐跑了!
來到大堂蕭鼎炎正假惺惺的坐在那裡品茶,見到閻十一一臉笑意的趕緊起身,恭敬的問候到:“皇叔,早。”
虛偽!
這是言初九此時心裡唯一的想法,昨晚他可不是這副嘴臉。
“嗯!”閻十一輕應了一聲,但也沒打算說話,等著蕭鼎炎繼續。
“昨夜受了風寒,有些體力不支,鼎炎得在府上叨擾皇叔幾日,不知皇叔可否方便?”說完蕭鼎炎就故意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