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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隊人員齊整之後的第二天。
人心齊了,連初升的太陽都看上去那麽新鮮。
林淼在刷牙,迎著紅日,揚起頭來,一口水漱到喉嚨,“噗!”吐掉。
有了邵琪琪和龔凡宇兩員大將歸位,林淼連漱口水的動作都顯得比平時霸氣了許多。
樹影一陣晃動,竟然從裡頭鑽出一個小孩!
林淼定睛一看,沒錯,是許願望。
只見他跟一個靈活的猴子似的,哧溜,就從樹上到了牆頭,然後從牆上翻下,跳到林淼的跟前。
“許願望,有大門不走,你翻牆啊,多危險。”林淼有些責怪的意思。
“我姐呢?”許願望四處張望著問。
“你姐在那個房間。”林淼伸手指了指,“估計還早,她不一定起床了呢。”
“不會,她一定起了,我們家每天都是她喊我起床的。”
“你找你姐有事嗎?”
“我等了她半天了,也沒有見她出來,我不等了,你把這個交給她,”說著,許願望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遞給林淼,並囑咐他說:“千萬不要打開看,我姐不讓的。”
林淼接過,拿在手裡沒有什麽異樣,他有些好奇地問:“你知道是啥嗎?”
許願望搖搖頭,轉身跑開了。
無法做到原路返回,許願望順著大門跑了出去。
等許願望不見了蹤影,林淼回到了宿舍。
他隨手將這個布包放在了床上,然後換上球鞋,去外頭跳繩。
這根跳繩還是在黃超越的宿舍裡頭髮現的,黃超越是從來沒有用過,但是林淼卻派上了用場。
每天早上,他都會早起一會,去外頭跳上一跳,然後再去衝個澡,一天的精神都會特別好。
這是他在喬村唯一的奢侈行為,就是一天兩把澡。
湯小桐這時已經醒了,他看到林淼將一個布包放到了床上。
他刷了一會手機,睡不著了,乾脆下床。
從上鋪下來,坐到林淼的床上,穿好鞋子準備站起身來的時候,手剛好碰到這個布包。
這是什麽?
想到林淼將它放在床上的時候還有些刻意,湯小桐受到好奇心的驅使,伸手將其打開。
裡頭是一塊花布條,細長形,還帶著帶子和絆子。
湯小桐將其捏在手上,放在面前盯著看了半天,這是幹啥用的?
“唉,好奇怪的東西……”湯小桐見龔凡宇在看著他,又道:“這是幹啥用的?”
龔凡宇也是一臉懵逼,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黃超越已經起床了,此時剛剛煮上雞蛋回來,從湯小桐身邊經過看到這一幕,湊上前來看了看,也是挺不解的。
這三個人的都是90後,眼前這個物件看上去是那麽樸實無華,仿佛與他們所在的年代很是不符,說不上來的感覺,還莫名地帶著一絲本能的悸動,有些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
“咳咳咳!”黃超越咳嗽了一聲,“這是哪裡來的?”
“不知道啊,導演床上的。”
“什麽導演床上的?”邵琪琪見門敞著就徑直走了進來,正好碰到這仨在說話,於是就加入進來。
“這個,你認識嗎?”湯小桐大喇喇地將這個布條展示在邵琪琪的面前。
邵琪琪一看,頓時臉色都變了,她一把奪下,又看了一眼,問:“哪來的?”
湯小桐感覺情況不妙,不敢吱聲,用手指了指床上的布包,說:“那裡頭的。”
邵琪琪走過去拿起布包,一手是布包,一手是布條,看了看,趕緊給放了進去,將暗扣扣起來。
“導演呢?”邵琪琪問。
“出去跳繩了。”
“跳繩?怎麽沒有看到?”
“那就是跳完了去衝澡去了。”
“他啥時候養成了這麽好的習慣?”
“還不是來這裡之後唄,沒有啥娛樂活動,只能靠跳繩保持狀態了。”湯小桐說。
正說著,林淼進來了。
“嗨,我問你,這個布包是怎麽回事?”邵琪琪問,一邊將這個布包在手裡揚了揚。
“許妮的。”林淼沒當一回事。
“啥?”邵琪琪有些吃驚,“你知道這裡頭是啥嗎?”
“不知道啊。”
“怎麽會在你這裡?”
“今早上許願望送來的,還囑咐我不要打開,你們不會是打開了吧?”林淼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邵琪琪有種興師問罪的樣子,而湯小桐和龔凡宇以及黃超越都跟做了虧心事似的,大氣都不敢出。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林淼說完又追問一句,“是啥啊,這麽神秘秘的。”
“月事帶!”邵琪琪對這幫男人充滿了不屑和無奈。
“啊?”除了林淼,那仨有眼不識廬山真面目的男人有些方了。
“這年頭還有人用這個?”龔凡宇吃驚不小地說。
“是啊,不應該用姨媽巾的嗎?”湯小桐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聽說過,沒見過,是有些古老呀。”黃超越附和一句,有些尷尬,“這會不會觸霉頭啊?”
“你莫嚇我,我啥都沒看見。”湯小桐揉起了眼睛,有些自欺欺人。
“你們真是的,女孩子的私人物品,你們竟然敢打開,豈有此理。”邵琪琪繼續興師問罪。
“不知者不怪呀!”湯小桐告饒,“真不是故意的。”
“我作證,不是故意的。”龔凡宇救人渡己。
“不會吧,你們真打開看了?”林淼說,“好奇害死貓啊!要是許妮發現這東西被動過手腳,你們等著去死吧。”
“阿彌陀佛!”湯小桐禱告一句之後用額頭對著床架咚咚咚地撞了三下,跟磕了仨頭似的。
“算了,不說的話應該不會看出來的。”邵琪琪好像很懂許妮心理似的說。
“可是……你是怎麽能夠認出來的呢?”林淼有些詫異地問邵琪琪,“我的意思是,你不該懂啊。”
“我是女的唉!”邵琪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有什麽好解釋的嗎?”
“好吧,我的意思是說……算了,我啥意思沒有。”林淼見自己越描越黑,說不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應該早就作古了吧?”邵琪琪替林淼解圍。
“對,對,對!”林淼道,“是這個意思。”
“也沒有太久的樣子,我媽媽當姑娘的時候還用過呢,她給我描述過,所以我知道。”邵琪琪說,“我現在有點心疼許妮了,怎麽還用這個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