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終於安撫好了蕭讚,便對他說道:“那蕭兄就去找李縣令吧,想必他會很配合的。”
蕭讚點點頭,道:“那陳兄答應本公子的弓和弩,可不要忘了啊。”
“放心吧,記著呢。”陳正說道,“誒,對了。蕭兄,那你可以叫上你那個護衛於奇正幫你一塊訓練。”
“本公子一人就夠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蕭讚很是自負地說道。
陳正眉頭一皺,繼續勸說道:“在下當然相信蕭兄的能力,只是眼下乃是特殊時期,務必要一個快字,所以還是讓於奇正幫您一塊訓練吧。”
蕭讚還在思考,似乎非常在意自己這第一次的訓練。
陳正看出了蕭讚的顧慮,再次開口道:“蕭兄,這次訓練根本算不上什麽,時間太短了。等咱們擊退了海匪,組建起了捕鯨隊,蕭兄直接可以指定一條捕鯨船,專門用來訓練,豈不是更好嗎?”
經過陳正的一番勸解,蕭讚恍然大悟,點頭道:“陳兄說的對啊,本公子何必在意這一兩天?”
“蕭兄能夠明白就好,事不宜遲,趕緊去吧。”陳正對蕭讚說道。
蕭讚倒也不拖泥帶水,朝著周圍的空氣喊了一聲:“於護衛,在不在啊?”
話音剛落,不遠處海邊的礁石上,一個釣叟打扮的人站了起來,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等到走近以後,那老叟一抖肩,披在身上的蓑笠滑落下來,陳正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於奇正嗎?
蕭讚顯然也沒想到於奇正會是這個打扮,他只知道於奇正會在自己身邊保護。
“你怎麽打扮成了一個釣叟?”蕭讚問道。
於奇正面無表情的回答道:“這裡魚多,而且釣叟不起眼兒。”
陳正繞著於奇正轉了兩圈,嘖嘖稱奇,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這個武功高手,竟然還是個玩考斯不累的高手啊!”
“什麽不累?”蕭讚問道。
陳正瞥了他一眼,道:“沒什麽不累,在下的意思是,您這護衛還是個扮演高手,咱們在這裡這麽長時間,竟然沒有察覺。”
“哼,偽裝術是一名武者最基本的素質,若是輕易就被你發現了,那還有什麽用?”於奇正對陳正說道,只不過語氣裡似乎有些傲嬌。
陳正點點頭,道:“說的也是,那我和蕭兄說的話,你能聽見不?”
“能啊。”於奇正點頭道,“你們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陳正有些汗顏,他和蕭讚說話的時候,是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但是離著剛才的於奇正也好遠呢,他竟然能夠將聽到兩人說話的聲音!
當真是恐怖如斯!
“那既然你聽到了,也就不用我再次囑咐了,請配合蕭兄,訓練士卒吧。”陳正道。
於奇正用眼角瞟了陳正一眼,不鹹不淡地說道:“在下的任務是護衛太子安全,可沒有幫你訓練士卒的義務。”
陳正輕咳一聲,看向蕭讚,道:“蕭兄,你來說。”
“於護衛,本公子希望你也參與進來,幫本公子訓練。”蕭讚說道。
於奇正眉頭一皺,抱著雙臂,道:“不管來多少海匪,在下也能護佑公子安全,何必去做這些費力的事情。”
陳正一聽,心中大怒,喝道:“好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愧是京都的護衛高手,在您眼中,這東陽縣百姓的性命就不是人命了嗎?”
於奇正沒有說話,似乎陳正不是說的他一樣。
“可是這東陽縣的百姓,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他們和你一樣,和蕭兄一樣,都是娘生爹養的,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海匪屠戮殆盡?”陳正反問道。
陳正最後說道:“若是如此,我們東陽縣不歡迎這種冷血無情的畜生,你還是離開這裡吧。”
於奇正雙眼一眯,只見他身形一動,陳正根本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便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
嘶!好快的刀啊!
蕭讚反應的比陳正快一些,臉色大變,喝道:“於奇正,你要造反嗎?”
於奇正看了蕭讚一眼,將刀撤下來,冷哼道:“陳師傅,若不是看在公子面子上,你現在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陳正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到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不由得松了口氣。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跳,陳正倒是沒有退縮,昂著頭,道:“哼,心如蛇蠍,縱是身手不錯,也不過是厲害的禽獸罷了。”
“還敢罵?”於奇正冷眼一瞪。
有蕭讚在旁邊,陳正料想這於奇正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不屑地說道:“罵你怎地?你這種人活在世上,就是多余,多喘一口氣,都是浪費空氣。”
於奇正此時漲紅了臉,喘氣都是浪費空氣?他何曾聽說過這種罵法,有心再次拔刀,不過蕭讚剛才已經發話了,再拔刀的話,就是藐視太子。
陳正不再去理會於奇正,反而對著蕭讚拱手一禮,道:“不久之後,東陽縣就要遭受海匪襲擊了,想必援軍很難及時趕到,這裡危險萬分,還請殿下移步洪江府,免得被我們東陽縣百姓連累!”
這一次,陳正不僅沒有壓低聲音,反而在說到殿下的時候,還刻意提高了幾分。
蕭讚一聽,趕緊走上兩步,阻止陳正繼續說下去。
此時,這裡雖然人不多,但是還是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的。
“陳兄, 低聲,莫要暴露本公子的身份。”蕭讚急道。
陳正呵呵一笑,道:“殿下,您的安全,在某些人眼裡,可是比百姓的命都重要的多,若是為了隱瞞您的身份,而致使殿下處於危險當中,那就太不應該了。”
蕭讚如何聽不出來,陳正說這些話,完全是衝著於奇正呢,於是開口說道:“於奇正,你回京都吧,這裡不需要你。”
“那您的安全呢?誰來負責?”於奇正反問道。
蕭讚看了陳正一眼,道:“本公子在東陽縣,安全問題不用你來操心。”
於奇正搖了搖頭,道:“保證您的安全,是陛下親自下的命令,卑職不敢違逆。”
“不敢違逆?”陳正笑了,“在殿下面前拔刀,你這是保護殿下的安全呢?還是意欲行刺?這一點可是有待商榷。”
“你血口噴人!”於奇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