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跟他們乾!”陳正惡狠狠地說道。
蕭讚聽了,哈哈大笑,道:“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陳兄咱們便並肩作戰,擊退來敵!”
陳正看了一眼略顯中二的蕭讚,搖頭道:“雖然要跟他們乾,但也不能硬碰硬,否則徒增傷亡。”
“本公子不怕傷亡!”蕭讚倒是很不在意的說道。
陳正耐著性子說道:“蕭兄,那扶桑海匪個個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咱們東陽縣的百姓呢?他們都是咱們大梁國的人,比那些扶桑人金貴十倍、百倍,若是有所損傷,蕭兄難道不心疼嗎?”
蕭讚聽了,眉頭一皺,道:“那陳兄有什麽好的建議,請講出來嘛。”
“咱們利用九曲灣海港的有利地形,一拖地形,對來犯的海匪進行狙擊,最大程度的打擊海匪。”陳正道。
“然後呢?”蕭讚問道。
陳正歎了口氣,道:“咱們現在也不知道那海匪到底有多少,別看那個加藤來到東陽縣橫行霸道,可是到了海匪的老巢,估計也是個小角色,通過他很難得知這次海匪的數量,這是最大的變數。”
“怕什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蕭讚很是不屑道。
陳正伸出大拇指,道:“蕭兄勇氣可嘉,實在是令人佩服。”
李爽還是眉頭緊皺,問道:“陳兄,你到底打算怎麽擊退來敵啊?”
“拚人數咱們是拚不過的,就算是拚得過,咱們也不能拚。”陳正道。
李爽急得有些抓耳撓腮,道:“陳兄,您就直接告訴我吧。”
陳正沒有直接說話,而是用手指蘸了蘸李爽面前茶杯裡的茶水,弄的李爽有些莫名其妙。
沒等李爽發文,陳正直接拿著蘸了茶水的手指,在桌子上開始畫起來。
說實話,陳正畫得還挺好看的,畢竟李爽和蕭讚兩人可是見過不少好畫的。
李爽的父親李崗本身自己畫畫就不錯,而蕭讚作為太子,見得好畫就更多了。
見的多了,兩人自然也就有一定的鑒賞水平。
雖然陳正使用手指蘸著茶水簡單的勾勒了幾筆,但從他的起筆、線條就可以看出,陳正的畫工還是相當不錯的。
而且,李爽和蕭讚看得出來,陳正的畫法跟他們之前見過的都不一樣,看上去更加的立體。
“陳兄,你怎麽還有心思畫畫啊?”李爽問道。
蕭讚則是嘖嘖稱奇,道:“陳兄,你這手藝,就算是不做木匠,去做個畫工,也餓不死啊。”
陳正呵呵一笑,抬起手來,道:“二位且看,在下這是畫得什麽?”
蕭讚歪著頭看了半天,道:“這畫裡有山有水,是一副山水畫,難道還有什麽玄機?”
陳正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李爽,問道:“李兄,看出來了嗎?”
李爽皺著眉頭,道:“難道這裡是九曲灣海港?”
“李兄好眼力!這裡正是九曲灣海港。”陳正拍手道。
蕭讚點點頭,道:“你還別說,經過李兄這麽一提醒,還真像!”
“陳兄,你畫這海港的地形圖作甚?”李爽問道。
陳正看了他一眼,道:“你們剛才不是說,那加藤招供的時候提到,他那個主上冬尼大目不是要從這裡進攻嗎?”
蕭讚點點頭,道:“不錯,咱們也從這裡出擊,給那些海匪一個迎頭痛擊!”
李爽苦著臉,道:“蕭兄,現在咱們東陽縣能夠用於作戰的船隻只有一艘,能夠參展的役卒也只是船上的那十幾個人罷了,怎麽迎頭痛擊呢?”
蕭讚一愣,說不出話來,沒有船,沒有兵,確實做不到迎頭痛擊啊。
“不過,本公子相信陳兄定然是想到了好的計策。”蕭讚將話題轉移到陳正身上。
陳正指著海港兩側的山丘,道:“咱們可以在這山上設伏!”
“設伏?”蕭讚來了興趣,“陳兄,仔細說來聽聽,感覺有點兒意思啊。”
陳正一條眉毛,道:“你們看這兩側的山丘,是不是像兩隻胳膊一樣,將海港護在了身前?”
“確實如此啊,你看著海港的開口,既狹又短,船隻只能從這裡通過,而海港裡的漁船,四周被山丘環繞,也不懼海風。”蕭讚道。
陳正點點頭,道:“所以,咱們借著這地勢,等到海匪的海船進入海港之後,咱們便像扎口袋一樣,將出口封死,然後出擊,定然能夠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此計甚妙,甚合吾意!”蕭讚附和道。
李爽看了兩人一眼,道:“陳兄,咱們迎頭痛擊的時候,沒船沒兵,這設伏出擊,照樣是沒船沒兵啊!”
蕭讚一聽,又安靜下來,他倒是一時忘了,唉,可惜啊!
陳正卻是擺了擺手,道:“咱們設伏、出擊用不著人, 也用不著巡海船!”
李爽和蕭讚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對方,齊聲道:“不用人和船,如何出擊?”
“有一個計策叫做‘萬箭齊發’,不知道二位聽沒聽說過?”陳正反問道。
李爽搖了搖頭,蕭讚倒是點點頭,道:“所謂萬箭齊發,乃是準備一個弓箭手組成的方隊,然後對著地方戰陣,一齊射箭,這樣射出的箭便如同下雨一般,全無死角,躲都沒地方躲。”
“不愧是蕭兄,見多識廣。”陳正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馬屁,“咱們就給這些海匪來一個萬箭齊發,怎麽樣?”
這次蕭讚卻是出奇地搖了搖頭,道:“不妥。”
“有何不妥?我認為這計策不錯啊。”李爽有些不明白,“這麽一來,肯定能打那些海匪一個措手不及。”
蕭讚卻是很自信地說道:“那些弓箭又輕又飄,這山丘離著海面尚遠,等到射到船上的時候,估計已經沒有什麽威力了,徒然給海匪送箭而已。”
陳正點點頭,心道:這個太子殿下,看來平時習練弓馬倒也不是胡鬧,還是學到了一些東西的。
“咱們不用弓箭,用石頭!”陳正笑道。
“石頭?”蕭讚眉頭一皺,又豁然舒平,“陳兄說的是,巡海船上的那種拋石機?”
“然也!”陳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