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小別勝新歡啊!”旁邊的李爽酸酸地說道。
蕭讚也是哈哈一笑,道:“陳兄一路上淨念叨他娘子了,咱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旁邊的楊小平也附和道:“公子,小的沒事給他數著呢,陳正一共提了他娘子九十二次。”
“我去,你可真夠無聊的。”李爽有些吃驚地說道。
楊小平歎了口氣,道:“這次從京都返回東陽縣的航程上,確實挺無聊的,沒有事情做,仿佛整個人都沒了精神。”
上次從東陽縣去京都,蕭讚和楊小平沒有錢資,隻得用勞動的方式,搭陳正的順風船,其中楊小平可沒少乾活,漿洗衣物、擦洗甲板,基本都是他的工作。
而這次從京都到東陽縣,楊小平的身份已經公開,乃是太子身邊的從侍,自然沒有人再讓他去幹那些粗活,只是每天乾些替蕭讚端茶倒水的簡單事情。
明明情況比之前好了許多,楊小平在船上仿佛卻失了魂一樣,不知道做些什麽。
於是,對於陳正他們的談話,楊小平便默默地留意,連陳正提了幾次娘子,都數的一清二楚。
李爽聽了楊小平的解釋,沒好氣地說道:“早知道如此,就讓你負責船上的漿洗工作好了。”
楊小平趕緊擺了擺手,道:“可不敢當,我雖然感到空虛,但並不代表我願意去做那些粗活,我只是沒有找到一樣事情,能夠寄托我的精神罷了。”
李崗看著眾人其樂融融,笑道:“大家剛從船上下來,想必是辛苦了,本官在聚全德酒樓準備了接風宴,請諸位移駕。”
一聽說有吃的,眾人都很高興,嶽小蓉為陳正整理了一下衣角,道:“相公自去飲食,晚上不可多飲,早些回家,我等你。”
看著嶽小蓉臉上帶著一絲的嬌羞,陳正心中沒底,問道:“娘子,今晚是否有什麽特殊的項目等我?”
嶽小蓉攥起小拳,朝著陳正的胸口捶了一下,嗔道:“相公,你這出門一趟,也學得花言巧語了?休要多想,晚上早些回來便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陳正十分的興奮,握住嶽小蓉的手,朝著唇邊輕輕一吻,道:“娘子,等我!”
盡管剛才兩人當著眾人的面相擁,可是這一會兒,自己的手被陳正親了一下,嶽小蓉還是有些嬌羞難耐,再也忍不住,將手抽回來,道:“那我先回去了。”
看著嶽小蓉的背影消失,陳正才轉回身來,加入到了蕭讚和李爽的中間,往聚全德酒樓走去。
如今已經成了聚全德掌櫃兼大廚的孟初九,早早地就在酒樓外面等候了,見陳正來到,上前一步道:“姑爺,您回來了,路上辛苦了。”
陳正看著孟初九有些發福的身軀,捶了他一拳道:“一看初九哥的夥食就不錯啊,都胖了一圈了,平時有沒有練習斬風刀?你若是不練,把刀拿來,我去練習。”
孟初九揉了揉胸口,道:“姑爺說笑了,你別看我胖,可是靈活著呢,那斬風刀姑爺就別惦記了。”
李爽也走上前來,道:“各位別在門口裡墨跡了,趕緊進去吧,我想咱們家的烤肉可是不比陳兄想他家的娘子想的少啊!”
“李公子在船上提到烤肉的次數是七十八次,比陳公子提他娘子的次數少了許多。”旁邊的楊小平幽幽說道。
李爽聽了,以手撫額,道:“楊小平,你是個魔鬼嗎?”
眾人哈哈一笑,魚貫進入酒樓。
今天的酒樓已經被包場了,專門招待從海鯨首大寶船上下來的人,包括隨行的船工,以及從京都工部跟來的匠人。
工部侍郎王良義在陳正走之前,非要派一支隊伍跟著他學習木工之技,陳正推辭不得,隻好帶著他們一同前來。
工部的工匠由巧匠司的劉彬帶隊,這是陳正特別囑咐的。
眾工匠和船工們在大堂內用飯,而陳正等人自然是去包間。
蕭讚上次來的時候,來過聚全德吃烤肉,不過吃了一次之後,就沒錢了,根本沒有機會體味真正的美味。
進了包房,太子蕭讚自然是坐了主賓的位置,縣令李崗坐的主陪,書吏呂德勝坐的副陪,陳正坐了副賓,李爽坐了三陪。
然後再找了幾個有名望的鄉紳,比如城北畢員外,城西藥鋪王掌櫃等,這一桌子便是坐齊了。
酒菜齊備,賓主隨禮,推杯換盞,杯盤狼藉,這一頓吃的是舒爽無比。
尤其是大堂中的工匠們,他們以為京都酒樓的飯菜就是頂級了,可是與這聚全德酒樓比起來,還要差一截。
劉彬吃的是不亦樂乎,好幾次因為吃的太快,都差點兒咬到舌頭。
陳正感覺吃的差不多了,自家娘子還在家裡等著自己回去呢,於是找了個借口,便開溜了。
至於蕭讚和工匠們如何安排,那是縣令李崗的事,跟他陳正沒有關系。
疾步匆匆, 陳正繞過那熟悉的街道,來到了自己的陳記紅松木工坊。
推門而入,屋裡很是安靜,陳正喚道:“娘子,我回來了。”
少頃,床榻方向傳來了嶽小蓉的聲音:“相公,屏風後面已經燒好了熱水,你先洗個澡,然後上床來。”
陳正聽了,好一陣激動,來到屏風後面,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衣物除去,跳入木桶之中,開始洗澡。
片刻之後,陳正洗畢,穿上簡單的睡衣,來到床邊。
此時的嶽小蓉已經躺在了床上,雙眼微閉,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似乎是感覺到了陳正來到,睜開雙眼,臉上現過一絲紅暈,道:“相公,上來吧。”
這擱誰也忍不了啊,陳正一下子就跳到了床上,鑽進了被褥之中。
“啊!”陳正倒是一陣驚呼。
嶽小蓉臉色緋紅,問道:“相公,怎麽了?”
陳正深呼吸一口,道:“娘子,你為何未著一縷啊?”
嶽小蓉聲音更低了,道:“專等相公回來安歇的,今晚……”
似乎有些緊張,嶽小蓉也深深地吸了口氣,終於鼓足勇氣道:“隻為分離遠,任君恣意憐。”
哎呀,陳正發出一聲怪叫,翻身伏在了嶽小蓉的身上!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