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公房裡。
“大人,您找小的可以什麽吩咐?”王鐵錘一臉的討好。
高伯年笑著站起來道:“王鐵錘,這裡有一個物件需要你給做出來,你看看。”
高伯年說著遞給王鐵錘一章紙。
看著紙上的設計物品,王鐵錘眼睛瞪的大大,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
“大人,這是個什麽物件,小人從來沒見過!”王鐵錘實在摸不清這東西,隻好出聲問道。
高伯年沒有回答他,只是問道:“這是我想出來的一個物件,暫時還沒有名字,你先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王鐵錘再次看了一遍圖紙,點點頭道:“做是能做出來,只要有材料,有爐子,最多兩天時間就應該差不多了!”
高伯年點點頭:“那行,你先去做,張押司會帶你去將造訪,那裡材料爐子什麽都有,人手也有,暫時歸你調配,倆天后我回去查看。”
打發走了王鐵錘,跟在身邊的李逵將大腦袋湊近問道:“衙內,你這做的是個什麽物件啊,說是兵器又不像。”
高伯年笑笑道:“這些天你手伸出來冷不冷?”
李逵憨笑:“當然冷了,可這有什麽辦法,老天爺的事情誰能管得了。”
心道在,衙內這話不是廢話麽。
高伯年瞪了他一眼道:“這東西其實就是做的一個工具,專門用來做煤球的。”
沒錯,高伯年畫出來的這東西其實就是用來做蜂窩煤的手動模子。
本來有了炕,弄回來的煤暫時就沒有了用處,但他都他之前投資了那麽多錢進去,怎麽能不回本呢,最後,他想出來這麽一個東西,只要做成功,那他就可以有兩大產業了。
爐子,和蜂窩煤,就將成為他賺錢的大殺器。
他很確定,這東西現在絕對的第一件。
至於盜版的問題,他暫時不考慮。
原因很簡單,大宋朝對於鐵的控制很緊,普通人根本沒有材料去做,就是知道了怎麽做也沒用。
另外,就這個時代的交通手段,只要不是軍情大事,傳播起來還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蜂窩煤可比生炭盆要好的多了,首先是沒有煙,雖然不至於完全消除異味,但比炭盆可好多了。
這個時代了沒有什麽現代科學,而且房間的密封差的要命,所謂的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完全可以忽略,那些有毒氣體,就是房內的縫隙都足夠消散。
剩下的粉碎煤的事情,都是極為簡單的事情,他稍微一說就行,根本不用他操心。
兩天后,他就看到了王鐵錘做出的那個手動製煤器的各個零部件。
因為這東西本來就不需要多精確,經過組裝起來,直接就成型了。
等看到了實物,還是沒人能看出這是做什麽用的。
高伯年帶上王鐵錘直接來到存放煤的一處獨立場地,按照記憶中的情形,指導幾個沒能進入四大治安隊但無處可去的人開始給粉碎的煤粉加水,參入部分黏土,然後壓出第一塊蜂窩煤樣品。
看到樣品,高伯年左看右看,覺得沒有問題,就點頭道:“就這樣做,從今天開始計算薪俸,每人每天暫定50文。”
“王鐵錘,繼續去做,多做一些這個物件,保證尺寸全部一樣,偏大偏小不能有太大偏差,目的很簡單,就是不管那個模子做出來的煤球上的孔都能對的上,至少也要有一半對得上。”
對於這個,高伯年可是深有感觸的,前世小時候,在家裡用蜂窩煤的時候,因為眼對不上,經常半夜爐子就滅了。
“另外,還有一個東西,要你去做出樣品!”高伯年說著,又遞給王鐵錘幾張圖紙,,全部是爐子的各個部件。
但他可不會去將出來這具體是什麽,但確是單獨指出來那個爐膛道:“這是需要專門燒製出來的,不需要用多好的材料,普通的陶土只要去掉了大顆粒的粗糙雜物就可以,你們先仿製瓷器的製作過程試著燒製,這個我也不太懂,你們試著做吧。”
說實話,高伯年也不知道這具體要怎麽做,他根本說不清楚,就給出一個方向,讓王大錘他們去想辦法。
他可是老板,哪裡需要費這個腦子,費腦子的都是設計師和工藝師,不是麽?
將一堆雜七雜八的事情扔給了其他人,他自己就將這件事情扔到了一遍,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去辦了。
高伯年看看陰沉沉的天空,皺著眉道:“也該去接林衝回來了!”
他之所以拖到現在,也是因為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
高伯年覺的,他就劉邦那種人,具體事情能做好的其實沒幾件,也就是能借助自己的先天優勢和一些後世的見識,拉攏一些人而已,除此之外,似乎沒其他優勢了。
這一點,他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因此,無論是梁山的各方面事務,還是城內的各項事務,他所做的事情都是找合適的人去做,而不是自己去做。
“讓富安過來見我!”重現回到縣衙,高伯年就讓李逵去找高富安。
高富安一來趕忙就問:“衙內,有何吩咐?”
高伯年輕聲道:“去準備一下,我們明日出發去滄州大營!”
高富安馬上神色一震:“終於要去了,太好了,衙內您不知道,這幾日,那個陸謙不停的在打聽你的一些事情,讓小的都快編不下去了。”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高伯年有些意外:“他都問了我的一些什麽事情啊?”
高富安歎口氣道:“這可就多了,從您來這裡都做了什麽,跟什麽人打交道,如何成立的治安大隊,跟梁山的關系,還有您的武藝,以及聞柳苑裡住的人都有什麽人等等,反正什麽都要問。”
“呵呵!”高伯年冷笑一聲道:“這麽好奇啊,他難道不知道太好奇了會死人了麽?”
高富安也是一副極為讚同的表情道:“衙內說的是,這家夥就是急著去投胎的,既然要去,這就送他去投胎!”
通知了高富安之後,高伯年又找來了楊志。
“楊志,我要去一趟滄州,暫時,你就在城內留守吧!”
楊志一聽卻是極其意外:“衙內要去滄州,那可是要經過一個柴家莊的?”
高伯年點頭:“不錯,難道你跟那柴大官人認識?”
楊志尷尬道:“其實,小人跟柴進還有林外十個人才曾今磕過頭,拜了兄弟的。”
這話讓高伯年極其意外,知道聽完了楊志的講述,他才弄明白,楊志過去的真實事情。
奸臣朱勔運花石綱時,差楊志、李進義、林衝、王雄、花榮、柴進、張青、徐寧、李應、穆橫、關勝、孫立二十人為指使,前往太湖等處,押人夫搬運花石。這十二人領了文字,結義為弟兄,誓有災互相救援。
李進義等十人運花石已到汴京,結果楊志卻是途中出了事情,孫立也出了事情,乾脆直接逃遁不歸,而楊志也逃了,但後來又想去做官,最終去找了高俅,卻被毫不留情的斥退,結果在門口遇到了高伯年。
高伯年震驚無比,真實的事情原來是這樣的,那豈不是說這些人若是沒有他的參合,都會最後上梁山?
“這麽說來你跟徐寧乃是結拜兄弟,為何你們兩個似乎很陌生的樣子?”高伯年忽然問道。
楊志苦笑一聲道道:“衙內恕罪!剛開始的時候,小人也不知道衙內到底收留小人是個什麽心思,小人偷偷問了徐寧兄弟,他他也摸不準,加上您那個時候的名聲實在是……最終,我們決定當做陌生人。後來再想跟衙內說的時候又有些不敢了,擔心衙內多想,所以。”
高伯年冷著臉道:“哼,既然不想說,那就繼續裝下去就好,為何今日又要說出來呢?”
楊志有些局促,咬咬牙道:“其實,小人還是有些私心的。剛才小人也說了,我們十二個兄弟,早就發誓有災互相救援,林衝兄弟落難小人也知道了,他跟陸謙有仇也知道的,這次您說要去滄州,小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林衝兄弟。
此前,徐寧兄弟曾今私下提道過,衙內要接回林衝兄弟的,這次陸謙也來了這裡,小人不知道您要去做什麽,但覺得應該更接林衝兄弟有關,小人就隻好說出來了。
再說,我們若不是一直跟在您身邊,只怕至今也把您跟太尉當成是仇人,等您一旦路過柴進兄弟莊上,只怕他也是當您是仇人的,這只怕就要鬧出大誤會了。
小人覺得,還是讓小人一起前去為好。李逵這個大黑鬼就不用跟著了!”
高伯年聽得一愣一愣的,原來還有這麽一回事。
李逵也吃瓜吃的香甜,哪知道楊志後面忽然給了自己一棒子,頓時就不樂意了,瞪著一雙大眼睛氣憤道:“唉,姓楊的,你說誰是大黑鬼啊?啥俺就不用跟著了?
你把話說清楚,不然,俺李逵今天跟你沒完!”
高伯年也無語,楊志也是嘴巴欠揍,沒事你招惹這黑貨幹嘛。
李逵就是個人來瘋,你不能隨便說,押就他的話還聽,別人的誰的面子也不賣,典型一個潑皮無賴,能為一件小事情跟你耗上三天。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記住 ωωω.78zω.còм м.⒎8zщ.cóм
就問你怕不怕!
“鐵牛!閉嘴!帶誰不帶誰,本衙內還沒發話呢,你喊什麽!”
高伯年一瞪眼,李逵立刻就不吵了,嘿嘿一笑就站在一旁不吭聲了,不過,還是衝著楊志一呲大板牙,做個得意的鬼臉。
楊志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惹了這潑皮,乾脆黑著臉不說話。
高伯年沉吟半天道:“你一起去也好。不過得跟我們分開走,讓李逵跟著你走。”
轉頭對李逵道:“鐵牛,一路上你必須聽從楊志的安排,不得滋事胡攪蠻纏,聽到了麽?”
李逵一聽竟然要跟著楊志,還要聽他的話,頓時不樂意了,立刻瞪眼:“俺不跟他,他……”
不等他話說完,高伯年直接道:“那你就別去了!”
李逵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那……那俺聽著家夥一回還不行麽。”
楊志頓時眉開眼笑,衝著李逵露出很得意的表情。
高伯年接著道:“當初的事情,是本衙內對不住林衝,害他受了委屈。
但林衝卻是對於陸謙的出賣更為痛恨,而本衙內也很不齒這家夥的為人,此次準備將陸謙帶過去給林衝出了這口惡氣的。
不過一起走的人太多了,陸謙絕對會生出疑心,所以,你們兩人一路,我跟富安和陸謙一路。
你們兩個早些出城上路,趕在前頭去,就在柴進莊上匯合,但不要被陸謙撞見。尤其是鐵牛,這次千萬不能胡鬧!”
“是,衙內,俺保證聽楊志的!”李逵也聽出高伯年很重視這件事,趕緊服軟。
“好了, 這就各自去準備吧,出城的時候盡量避開人!那城內防禦的事情就交給雷橫吧。”高伯年叮囑了一句。
不是不信任雷橫,而是楊志帶的那些人,他不放心雷橫能調動的順手。
次日一早,高伯年並未天亮就走,而是磨蹭道半上午才出發,反正他是紈絝,故意磨蹭也說的過去。
而楊志和李逵,則是在一大早就偷摸的開了城門直接出城了,他們的身份不簡單,沒人敢攔著。
陸謙都等的心急,半上午看到高伯年姍姍來遲,有些責怪道:“衙內有些起晚了啊,既然有大事要辦,晚上也該節製一下為好!”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隨從能夠說的話了,高伯年心裡冷笑一聲,但沒反駁,呵呵一笑道:“陸虞侯說的是,日後注意哈!”
高富安心裡冷笑:“真是一個急著投胎的,若不是要讓林衝親手弄死你,只怕你早就是個死人了。衙內一拳就能將你打成破布袋!”
陸謙倒是心裡開心,高伯年這麽一個花花太歲到了這鄆城縣也學乖了,倒是讓他很愜意,在東京城他可不敢隨便訓斥高伯年的。
等出了城,高伯年看看天空,似乎更加陰沉了。
“快些走!天氣有些陰沉,快些走,防止路上下雪!”
高伯年喊一聲,直接策馬狂奔而去。
其他兩人也趕緊跟上,沿著官道向著北方大名府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