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億年的動作倒是和快,不到大年二十七就將一切錢糧送來了鄆城縣。
所有人都震驚了。
“真是怪事啊,從來都是下屬給上司送錢糧的,頭一次遇到上司給下屬送錢糧!”
“咱們大人厲害啊!”
楊志幾個人也驚呆了,當初鄭億年狼狽離開的樣子他們可是記憶猶新,沒想到還有這個變故。
“衙內,您把鄭知府怎麽了?”李逵問道。
“滾!”
“噗!”
……
不過大年二八高伯年竟然迎來了老爹高俅送來的一批東西和十三個人,其中十個人是高府家將。
準確的說應該是高府死士!
大家族楊死士並非什麽秘密,高伯年也知曉一些,這些人他曾今都見過,知道這高府護院,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麽一層身份。
這也是高俅在信中所說。
這些人來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保護高伯年和懷孕的榮德帝姬,以及腹中的胎兒。
高伯年頓時反應過來,趙金奴在鄆城縣的消息是徹底公開了。
原本算是半公開,僅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但這次他讓陳二狗回去拜年和稟報趙金奴懷孕的事情,就是正式公開了。
“失策,這下又有麻煩了!”高伯年一拍腦袋。
另外三個人一個是留在府內的婢女杜秋葉,兩位兩個是驚訝豐富的婆子,專門來照顧趙金奴的,其中一個還是趙金奴的乳娘,明顯就是趙佶的意思。
高伯年歎口氣:“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人多了當然過年熱鬧很多,沒有太多的人要去拜訪,反而讓過年輕松了很多,大家都很舒服。
一晃就道了年後五月,天氣再一次熱了起來。
金遼兩國似乎也進入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時期,大宋也開始安定了一些,鄆城縣卻是越來越熱鬧。
鄭億年沒有再打爐子的主意,但這裡卻是一直生產不停,加上被高伯年威脅,現在想弄到煤也簡單多了,鄭億年都是大開方便之門,煤球和爐子都已經銷往了東京城。
趙金奴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走路都有些困難。
大宋自從程頤理學宣揚之後,女人開始纏足,這就給女人再次加上了一道枷鎖,趙金奴作為皇室嫡女,自然不可避免,雖然算不上三寸金蓮,但也免不了,如今行動困難很多。
反倒是柳月兒這些婢女,都要乾活,還保持著天足。
高伯年現在也不想招惹什麽敵人,因此也沒有借故去刺激鄭億年,很多事情都有人打理,他更多的是躲在家裡陪著趙金奴。
兩世為人,第一次做父親,讓他緊張不已,唯恐出點岔子,讓趙金奴不止因此笑話他。
“衙內,押司張文遠求見!”
“張文遠,讓他道大堂等我!”高伯年眉頭一皺。
等到了前院待客大堂,張文遠正等在哪裡,看到他到來,馬上道:“大人,東平府來人了!”
“什麽事?”高伯年問道。
張文遠道:“鄭知府派人過來,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正式任命了李宗之為鄆城知縣,算是格外任用。
第二是帶來了帶來了一份文書,您自己看看吧!”
高伯年看到張文遠臉色不太好,馬上接過來文書袋子,打開一看,頓時心頭火起!
“混蛋!又是哪個混蛋搞出來的事情?”高伯年直接爆了粗口!
“大人,這文書說要讓我們專供賞給案,那就等於是直接將我們這邊的爐子和煤球收歸朝廷了啊!”張文遠也是面色難看。
高伯年黑著臉沒說話,眼睛幾乎噴火。
賞給案是三司之下的部門,專管朝廷各種貢品和各種額外物資的處置衙門。
說起來是給朝廷辦事,但每年那麽多東西,到底有多少進了皇宮,有多少被人中飽私囊,鬼才知道。
而高伯年弄出來的爐子故意弄成粗陶,模樣很不好看,就是為了防止被朝廷盯上,沒想到還是沒躲過去。
“來人沒說其他話嗎?”高伯年問。
張文遠道:“沒有,那人留下文書和任命印綬就走了,說是還要去其他地方辦事!”
高伯年臉色很不好看,但忍住沒發火,淡淡道:“此事我知道了,你想回去吧,暫時一切照常進行!”
等張文遠離開後,他喃喃道:“到底這次是誰在搞事情?三皇子趙楷,還是蔡家人?”
賞供案不是什麽權利部門,但油水不少,很多人能插手,蔡家蔡京、蔡攸、鄆王趙楷,都能插手,尤其是暗中,他現在很不好鑒別。
給李宗之一個知縣,卻要拿走這一個財路,還要常態化,起碼要能插手中書省的事務才行,這麽說,這次出手的人地位實在不低,必然是這三人之中的一個無疑。
不過按說蔡京應該沒這麽閑,也看不上這點小錢才是。
似乎只能是鄆王趙楷了。
因為蔡攸也有大把的來錢路子,反倒的鄆王趙楷雖然身為皇子,但因為無法插手具體的事務,反而不好弄錢。
高伯年簡單的分析一遍,將目標任務定在了趙楷身上。
雖然還不確定,但準確性已經很高了。
“鄆王趙楷,要真是你的話,還真是不意外!”
高伯年淡淡一笑,自己在鄆王地盤上弄的錢,自然會讓對方很不舒服。下手就再正常不過了。
這件事沒有太大的動靜,就這麽慢慢過去。
等到六月初,趙金奴已經八個月的身孕,肚子很大了,每天幾乎全程要人伺候,看的高伯年心疼的要命。
六月初五,忽然從東京來了一批人,高頭大馬,大隊精兵護衛,竟然是蔡攸和鄆王趙楷親自前來。
高伯年大感意外,不過該做的迎接還是必要的。
高伯年帶著鄆城全部縣衙班底出城迎接,似乎很重視,但看那表情和姿態就讓很多人都有些搞不懂了!
別人都是站在地上,而高伯年卻是坐在高頭大馬上,還讓人打著涼棚。
“衙內,您這樣不太好吧?”張文遠勸說道。
高伯年翻翻白眼:“怎麽個不太好啊?”
“那可是鄆王殿下,還有小蔡相公,鎮海軍節度使,太子少保,儀同三司啊,您這樣會惹怒他們的!”
高伯年冷哼一聲道:“小爺在京城時就這樣,照樣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大不了讓他們罷了我這官啊,小爺正想回去呢!”
張文遠不說話了,邊上宋江、喬遠等人更是大氣不敢喘,這大人今天明顯不對勁啊!
李宗之小聲道:“衙內,別玩過了!”
高伯年淡淡道:“放心,這兩個家夥,不給點顏色,他們會更加囂張。你們可別學我啊,不然你們遭殃還真救不了!”
眾人都想去撞牆,簡直無話可說!
在城南十裡外等了足足一個多時辰,終於有快馬來報:“鄆王殿下與小蔡相公已經到了十裡外,全體跪拜迎接。”
高伯年吐出一顆杏核,用手指著那個耀武揚威報信騎兵,勾勾手指道:“你過來!”
那人不認識高伯年,想著就是個縣裡的小官員嘛,自己可是鄆王的親衛,還有人敢對他這樣,簡直無禮至極。
那人頓時馬鞭一指高伯年罵道:“混帳,你膽敢如此輕慢上差,在下可是鄆王殿下的……”
高伯年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就一夾馬腹,胯下坐騎那可是他從太尉府裡帶來的寶馬,直接就衝了出去。
那家夥的臉都綠了,今天竟然遇到如此囂張的下級官員,一句話都沒說完就不敢說了。
正想馬上掉頭就跑嗎,但已經晚了,高伯年衝過來,也不用武器,一拳就砸在了那家夥的胸膛上。
張文遠道:“沒有,那人留下文書和任命印綬就走了,說是還要去其他地方辦事!”
高伯年臉色很不好看,但忍住沒發火,淡淡道:“此事我知道了,你想回去吧,暫時一切照常進行!”
等張文遠離開後,他喃喃道:“到底這次是誰在搞事情?三皇子趙楷,還是蔡家人?”
賞供案不是什麽權利部門,但油水不少,很多人能插手,蔡家蔡京、蔡攸、鄆王趙楷,都能插手,尤其是暗中,他現在很不好鑒別。
給李宗之一個知縣,卻要拿走這一個財路,還要常態化,起碼要能插手中書省的事務才行,這麽說,這次出手的人地位實在不低,必然是這三人之中的一個無疑。
不過按說蔡京應該沒這麽閑,也看不上這點小錢才是。
似乎只能是鄆王趙楷了。
因為蔡攸也有大把的來錢路子,反倒的鄆王趙楷雖然身為皇子,但因為無法插手具體的事務,反而不好弄錢。
高伯年簡單的分析一遍,將目標任務定在了趙楷身上。
雖然還不確定,但準確性已經很高了。
“鄆王趙楷,要真是你的話,還真是不意外!”
高伯年淡淡一笑,自己在鄆王地盤上弄的錢,自然會讓對方很不舒服。下手就再正常不過了。
這件事沒有太大的動靜,就這麽慢慢過去。
等到六月初,趙金奴已經八個月的身孕,肚子很大了,每天幾乎全程要人伺候,看的高伯年心疼的要命。
六月初五,忽然從東京來了一批人,高頭大馬,大隊精兵護衛,竟然是蔡攸和鄆王趙楷親自前來。
高伯年大感意外,不過該做的迎接還是必要的。
高伯年帶著鄆城全部縣衙班底出城迎接,似乎很重視,但看那表情和姿態就讓很多人都有些搞不懂了!
別人都是站在地上,而高伯年卻是坐在高頭大馬上,還讓人打著涼棚。
“衙內,您這樣不太好吧?”張文遠勸說道。
高伯年翻翻白眼:“怎麽個不太好啊?”
“那可是鄆王殿下,還有小蔡相公,鎮海軍節度使,太子少保,儀同三司啊,您這樣會惹怒他們的!”
高伯年冷哼一聲道:“小爺在京城時就這樣,照樣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大不了讓他們罷了我這官啊,小爺正想回去呢!”
張文遠不說話了,邊上宋江、喬遠等人更是大氣不敢喘,這大人今天明顯不對勁啊!
李宗之小聲道:“衙內,別玩過了!”
高伯年淡淡道:“放心,這兩個家夥,不給點顏色,他們會更加囂張。你們可別學我啊,不然你們遭殃還真救不了!”
眾人都想去撞牆,簡直無話可說!
在城南十裡外等了足足一個多時辰,終於有快馬來報:“鄆王殿下與小蔡相公已經到了十裡外,全體跪拜迎接。”
高伯年吐出一顆杏核,用手指著那個耀武揚威報信騎兵,勾勾手指道:“你過來!”
那人不認識高伯年,想著就是個縣裡的小官員嘛,自己可是鄆王的親衛,還有人敢對他這樣,簡直無禮至極。
那人頓時馬鞭一指高伯年罵道:“混帳,你膽敢如此輕慢上差,在下可是鄆王殿下的……”
高伯年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就一夾馬腹,胯下坐騎那可是他從太尉府裡帶來的寶馬,直接就衝了出去。
那家夥的臉都綠了,今天竟然遇到如此囂張的下級官員,一句話都沒說完就不敢說了。
正想馬上掉頭就跑嗎,但已經晚了,高伯年衝過來,也不用武器,一拳就砸在了那家夥的胸膛上。
“哢擦”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極為清晰。
現場的人可不少,有全縣的縣衙班底,還有一些富戶和鄉老,很多然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景,臉色頓時大變。
那個人的胸骨眼見著就凹陷了下去,一口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噴了出來。
“嘭!”
那人摔在地面上,已經沒有了聲息。
死了!
所有人都是到下次一口涼氣,誰也沒想到自己的這位縣尉大人竟然有如此厲害的功夫,很多人全身發抖。
高伯年對著人群裡的高富安道:“把戰馬帶走!”
高富安趕緊帶走戰馬,現場的屍體就那麽擺著,很是瘮人。
今天是個大晴天,太陽很熱,但此刻大半人都是牙齒打顫,似乎正在冰窟窿裡一樣。
高伯年冷哼一聲:“哼,膽敢對小爺如此不敬,死有余辜!”
再過了半個時辰後,南面官道上終於出現了一隊車隊,緩緩而來。
一輛馬車上,坐著兩個人,正是三皇子鄆王趙楷和蔡攸。
趙楷還是個青年,而蔡攸已經是40歲的人了,但他相貌俊美,皮膚白皙,只有下巴上一點胡須,看上去甚至不到三十歲,跟趙楷在一起,還真像是同齡人一般。
車廂很大,兩人身邊都有一個美貌女子坐在邊上打扇子。
“蔡少保,你說我們今天去了,讓看著高顯那個家夥跪在我們面前磕頭是個什麽情景啊?嘿嘿!”鄆王趙楷說道。
蔡攸摸著胡子道:“嘿嘿,殿下的想法的確不錯,那小子的表情一定跟吃了狗屎一樣難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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