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安臉上表情變幻半天,最終壓下怒火冷冷道:“高衙內說笑了,談論大事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家的哪裡有資格出面,還望衙內見諒!”
高伯年張全安如此倒是不在意,淡淡一笑道:“張教頭此言差矣,原本該當如此,但是此事本就是因本衙內和令女所起,所以,要解決此事,就此說開,也當由令女當面才行,不然本衙內也不放心啊,得不到林娘子的諒解,本衙內也於心不安啊!”
此話一出,張府眾人都是臉上陡然出現怒容,似乎真的要忍不住了。
“叮咚,來自張全安的仇恨,罵名+5”
“叮咚,來自張嬌娘的仇恨,罵名+5”
“叮咚,來自錦兒的仇恨,罵名+5”
……
“高衙內,你們高家雖然勢大,但豈可如此折辱我們張家之人!呸!無恥之徒!老頭子我今天跟你們拚了!”
“叮咚,來自張富貴的仇恨,罵名+5”
張全安還沒說話,旁邊一個一直強忍著怒火的老頭子卻是怒罵一聲衝了過來。
旁邊剛剛被高伯年一巴掌拍到一邊去的陳二狗登時看到了表現的機會,直接就衝了上去,一腳將那個叫張富貴一腳踹翻了。
“叮咚,來自張富貴的仇恨,罵名+5”
陳二狗還想上前繼續表現,但剛抬腳,後腦杓上忽然就感覺涼風習習。
“啪!”一記肉嘟嘟的巴掌就拍在了上面。
高伯年的聲音傳來:“滾一邊去,再踹一腳都踹死了,趕緊給人家扶起來!”
張富貴懵了,本想繼續趁著有口氣在多罵幾句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該不該罵了。
“什麽情況啊?花花太歲還裝起好人來了?”
張全安也懵了,其他人也懵了,就是跟著高伯年來的一群潑皮們也懵了:“花花太歲吃錯藥了啊?還是我今天起床睜眼的方式不對?”
眾人總有一種幻覺的感覺,但看到其他人錯愕的表情,大家終於確定自己沒聽錯。
“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人扶起來啊,死了人你給他送終啊!”
高伯年罵罵咧咧,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陳二狗的後腦杓上,高富貴聽著那聲音,感覺自己後腦杓上都疼,是真打啊。
陳二狗一臉委屈,但還是趕緊去扶張富貴。
手上去扶人,但心裡卻是腹誹不已:“你花花太歲啥時候還在乎他人生死了,壞事做盡,破個頭就立地成佛了?切,指不定再在憋什麽壞呢!”
“叮咚,來自陳二狗的不滿,罵名+1”
高伯年這才轉頭看了一圈點點頭,大聲道:“以後都給我記住了,不要隨便就動手,我們要以德服人!”
“叮咚,來自張全安的厭惡,罵名+2”
“叮咚,來自張嬌娘的厭惡,罵名+2”
“叮咚,來自錦兒的厭惡,罵名+2”
“叮咚,來自張富貴的厭惡,罵名+2”
“叮咚,來自陳二狗的厭惡,罵名+2”
……
“呸!去你大爺的以德服人!花花太歲會以德服人?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眾人個個心裡鄙夷。
感受著腦袋裡不斷收到的罵名,高伯年也是嘴角抽搐,好人還真是難做啊!
忽然一轉頭:“張教頭,你覺得本衙內說的對嗎?”
張全安:“……衙內說的……極是……”
“叮咚,來自張全安的厭惡,罵名+2”
“那趕緊請林娘子出來吧,
咱們到客廳談!”高伯年一副主人的口氣,完全就是吩咐下人一般,而且說完就直接朝客廳走去。 “……”
“叮咚,來自張全安的憤怒,罵名+3”
……
高伯年剛剛走進客廳,忽然表情一呆。
“叮咚,來自高富安的敬佩,盛名+3”
“叮咚,來自陳二狗的敬佩,盛名+3”
……
高伯年都無語了,這還能敬佩上……
高伯年都進了自家客廳了,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大咧咧在位子上一座,張府一眾人也是一陣頭大,以前只是知道這高衙內胡作非為,傷天害理,沾花惹草什麽的,反正是霸道有加,但沒多少城府的,但今天一見,哪知道竟然還能有如此反客為主的做派.
張全安也一時方寸大亂,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最終還是跺跺腳,歎口氣,硬著頭皮進了客廳,留下一句話:“繡娘,去請嬌娘出來吧!唉!”
聽到張全安在廳外的話,高伯年的胖臉上笑容頓時更多了,總算了一睹芳容了。
這倒不是說高伯年是真的起了色心,他就是想看看,這能因為被高衙內看中寫進書裡的人物,到底是什麽模樣。
男人嘛,誰還不愛看個美女的。
不能吃,還不能看嘛!
張全安坐下隻吩咐下人去奉茶,也不多說話,客廳裡一時有些壓抑。
高伯年沒說話,他只是慢慢打量著這個客廳的裝扮。
高伯年是後世的靈魂,他沒有這個時代的記憶,他對各種東西都好奇,高府的看過了,但那是高門大戶人家,張家才是中等平民家庭,他也想了解一下這個時代普通人的生活。
客廳不大,只有十幾平米大,桌椅都有些老舊,木紋裡有不少地方因為年月而木質松軟,出現了凹陷,沾上了一些汙漬,還有一些劃痕,甚至有些地方有裂紋。
這個時代的客廳講究很明顯,正面靠牆一張八仙桌,兩邊分別放著兩張靠背椅,左主右客,此刻正被張全安和高伯年佔據。
桌子正上方牆壁上,掛著一張松鶴圖,寓意長壽吉祥,雖然粗糙,但也很雅致。
左右兩邊各有幾張小桌椅,明顯是能拆分是,可以隨時根據客人的數量布置,每兩張凳子中間有一張小茶幾,可以放置茶水,至於後面牆壁上,那就是是很隨意的幾張字畫, 雖然高伯年不懂這些,但好歹大學時也上過幾堂美術選修課,能看出這些畫並不是什麽大家名品,只是普通的畫作,只是作為裝點牆面的而已。
想想也自然,張全安一個武夫,應該也不在意這些東西,但如今宋徽宗趙佶當朝,哪個人又會不附庸風雅一番呢,只怕普通百姓家裡為了臉面也會弄幾張裝點一下門面的。
高伯年正胡亂打量著客廳陳設,忽然聽到門外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還附帶著幾聲輕微的環佩碰撞的聲音,抬頭看去,陡然呆了,只見門口一位雖然不算傾國傾城,但足以奪人眼球的美貌婦人緩緩走了進來。
“這就是林衝的媳婦?好漂亮啊!”高伯年真的呆住了。
張嬌娘不算太漂亮,但是也很好看,加上如今是二六七的年紀,這個時代的女子出嫁早,到如今年紀,身上有了一種成熟女性的魅力,真的不是那種十幾歲的小姑娘能比的,高伯年作為一個後世靈魂,當然更喜歡這種女子。
難怪這高衙內想要弄死林衝,高伯年忽然自己也想弄死他了。
真是一朵好白菜!
他想給拱了!
旁邊的張全安臉色難看,強壓火氣,輕咳一聲:“咳,高衙內,小女來了,衙內想要說可以說了!”
“叮咚,來自張全安的憤怒,罵名+3”
張嬌娘也看到了高伯年的神色,那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樣,臉色氣的鐵青,但又不好發作,冷冷道:“不知衙內到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不知衙內此來所說的事情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