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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相製》第二百六十三章 詩名遠播的王大人
官稅司是一個新的部門,目前除了收官商的稅務之外,暫時不確定其余具體的職能。

  這個部門如何組建,由誰來擔任,都是一個問題。

  別的地方不清楚,黑水縣這裡的工作效率沒有那麽快,在上頭人沒有直接要求和限令的時候,大家就都無視了這個事情。

  如何繳稅,繳稅多少,這都是一個問題。

  擺在王蘭陵面前的問題不是官稅司的問題,是結婚的問題!

  小王大人,終於要結婚了。

  在樹葉逐漸枯黃,已經買不到西瓜吃的時候,時間也進入到了農歷的九月份。

  黑水縣的百姓已經完成了一年裡的耕種和收獲事宜,余下的時間就是加工各種農產品,使其更容易儲存和食用。

  也會偶爾去地裡看看莊稼,定期的除草,偶爾弄點肥料灑上去。

  多數時候還是擺弄一些小玩意兒之類的東西,像是抓斑鳩麻雀的鳥籠子、彈弓,釣魚的魚竿網子,做個桌子椅子,或者是把家裡壞了的車子和農具擺飾好。

  秋冬的時候,很多人都清閑了下來,尤其是秋天下午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聚集在太陽底下說話聊天,抽煙下棋之類的。

  不僅是黑水縣這樣,在全國大多數地方都是如此。

  雲水郡和靈通郡的商人,逐漸的有了一些願意照顧他們生意的客戶。

  語言的隔閡也在各種新奇的美食下,逐漸融合了起來。

  王蘭陵手下的工人越來越多,每月的支出也越來越多,光是依靠風車磨坊的收入,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好在王蘭陵的錢,也越來越多了。

  “不知不覺,明天就要成婚了啊……”

  王蘭陵歎了口氣,他現在並非是在黑水縣,而是在雲水郡裡。

  趙恭茹笑著說道:“老爺緊張了嗎?”

  這裡是郡城的一處大宅子裡,也是死去知事的房子,雖然是被人給了王蘭陵,但王蘭陵基本上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

  這一次和趙溫柔拜堂成婚之後,兩人就會回去黑水縣。

  王蘭陵在雲水郡裡得罪的人太多了,今後在這裡基本上沒有立足之地。

  “緊張,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也不懂這裡的規矩,而且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王蘭陵坐在凳子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略感無奈。

  趙恭茹和周圍的侍女都笑了笑,趙恭茹繼續說道:“老爺,我再給你打扮打扮,等打扮好了,明天就按照這個來。”

  “嗯。”王蘭陵應了一聲,坐在鏡子面前看著身後的趙恭茹給自己擦粉梳頭。

  一個趙家的弟兄走了進來,看到王蘭陵後就說道:“姑爺,小官人,新鞋子拿來了,你穿下試試。”

  “交給我吧。”另外一個趙家的媳婦接過了鞋子,蹲在王蘭陵身前說道:“姑爺,我給你穿上,看看合不合腳。”

  王蘭陵的鞋子很快就被脫掉,然後被女人抓著腳脖子套上了新皮鞋。

  王蘭陵站起來試了試,很快就說道:“可以了。”

  趙家弟兄看到後,迅速說道:“感覺不行,太矮了一些,再加點墊子吧。”

  畢竟是年輕,再加上本身也就是這半年多才吃好喝好,身體還沒有張開,從外表看來就是一個年輕的少爺。

  其實也不算矮,就是和趙溫柔比起來,剛到對方肩膀位置吧。

  王蘭陵看著自己的新皮鞋,鞋跟已經算是比較厚實的了,有三厘米高,是那種加高鞋。

  很快王蘭陵又被折騰了起來,化妝、試衣服、噴香水、刮臉毛、背誦演講稿……

  正加班加點的為婚禮準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手下,杜生恭敬的說道:“大人,黑水縣那邊送來了賀禮,按照您的吩咐,都收下了一塊。”

  “好,我知道了。”

  王蘭陵答應了一聲,他當初自己帶頭開的規矩,現在官場上的人情往來,都是一塊錢。

  不管雲水郡的人遵守不遵守,反正黑水縣的人都在王蘭陵的要求下,遵守了。

  這個規矩只針對官員,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只要不是當官的給,那自然就是沒問題了。

  比如當官的讓自己兒子給,那就不算違反政策。

  想收錢的話,那麽什麽政策都能找到漏洞。

  不想收錢的話,就算是政策允許,也不會收。

  王蘭陵沒有收黑水縣的錢,但是雲水郡的人送的錢,他就笑納了。

  這些人也不是給他的錢,是給趙家。

  杜生很快就出去繼續幫忙了,今天對於趙家來說是一個很忙碌的時候,明天還會更忙。

  趙家的人脈廣泛,認識的人遍布雲州各地,這一次很多人都會過來參加婚禮,認識認識王蘭陵,也和老趙夫婦敘敘舊。

  像是王蘭陵在黑水縣才半年多的時間,就認識了上百人,老趙夫婦的朋友自然是遠超這個數字。

  趙溫健也走了進來,說道:“蘭陵,我母親讓我來問你,你這邊還有什麽需要的?”

  王蘭陵坐在凳子上任由趙恭茹打扮,說道:“沒有了,只是我對這裡很多事情都不熟悉,明天來了人,我也不認識。”

  趙溫健說道:“這個沒關系,到時候會有人和你介紹。”

  “這樣就好,還有什麽要注意的嗎?”王蘭陵了解過黑水縣的結婚事情,雲水郡這邊就不怎麽熟悉了。

  趙溫健是結過婚的人,笑著說道:“沒有什麽,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起來就去那邊迎親,到院子裡接到趙溫柔,然後抱到車上帶到這裡來拜堂就可以了。”

  王蘭陵愣住了,很快就小心的說道:“這個……我抱不動怎麽辦?”

  抱起來估計有些勉強,但若是把趙溫柔從閨房裡抱到馬車那裡的話,對小王大人來說實在是有些太過沉重。

  趙溫健也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於是直接說道:“那就牽著手一起走,執子執手,與子偕老。”

  這話是先帝說的,先帝他什麽都說了,以至於讓王蘭陵無話可說。

  “好。”王蘭陵答應了下來,牽個手自然是沒問題,抱著就免了吧。

  都過了一百斤了,也不是什麽孩子了,抱什麽抱嘛……

  趙溫健又笑著說道:“你運來的那些黑蛋、豆腐、果酒,都放到地窖冷凍了,黑水縣的那些廚子也都安排好了,明天酒宴上的烤鴨、燒雞、紅燒肉、鹹饃、面條,都由他們來做。”

  為了這一天,王蘭陵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

  很多手藝人的技術,都不算是王蘭陵的生意,而是黑水縣人的生意。

  在雲水郡裡的黑水縣人,都在做著類似的的生意,並且也打出了一些知名度。

  王蘭陵這次就是趁著自己婚禮的日子,給那些人提供一個廣告,廣而告之,讓喜歡的人在以後遇到那些賣飯的小吃攤時,會主動的過去買上一份。

  “麻煩了,旅途不便,等客人走的時候,給些糖果和黑蛋帶上,路上餓了可以拿來充饑。”

  黑水縣沒有什麽特別值錢的東西,要說比較多的東西,那就是礦石和糖類了。

  這裡的製糖業並不發達,做糖的都是一些小作坊,因為大部分的消費習慣沒有起來,再加上很多大人不喜歡吃糖的關系,縣城裡只有兩家做糖的作坊。

  在這個時代,真正的消費主力還是男人。

  女人以勤勞簡樸為榮,傳統的社會道德和其余人的目光,都在約束著這群人,暫時還站不起來吧。

  趙家為了嫁掉趙溫柔這個名聲不好的女兒,可是費勁了很多年,眼下終於能把自家大了肚子的女兒嫁出去,全家上下都松了口氣。

  趙溫健耐心的說道:“明天早晨是去接人,然後巡城走一圈,熱鬧一下,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回來在門口接待客人,十一點半拜堂成親,十二點吃飯敬酒,忙完之後就是送客,稍後去後堂等著聊天吃飯比較慢的老一輩,然後認識認識。”

  “等這些都完了,也就是五六點的時候了,到時候會來住下,再轉天去看看我爹他們,就算是可以了。”

  王蘭陵點了點頭,這裡的規矩和黑水縣有些區別。

  趙溫健又說道:“禮單是在我娘那裡,她之後會給你們。”

  王蘭陵直接說道:“這個就算了,這次來的人多數都是衝著趙家的面子的,以後還是要趙兄和伯父伯母來還禮,我收下這個不合適。”

  然而並不是給王蘭陵的,是給趙溫柔的……

  趙溫健尷尬的說道:“無事,都是一家人。”

  再又被講了很多要注意的規矩,同時也一個人躺在婚房裡睡了一覺之後,王蘭陵在天還沒有完全亮的時候,就被眾人扶起來,洗漱梳頭,開始穿衣服化妝,推上了蒸汽車廂。

  稍微吃了兩口米糕,喝了一口稀飯,怕路上想去廁所就沒敢多吃。

  突然有些不想結婚了,王蘭陵感受著深秋的涼意,覺得結婚了也沒有什麽好的。

  但是想到自己要是敢逃婚,老趙非大步大步的走過來,一掌把自己劈死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傷感的想法。

  路上的人都在看著王蘭陵,王蘭陵沒有理會他們。

  在到了趙家之後,出來迎接的是趙家的仆人們。

  仆人們帶著王蘭陵和身後王蘭天、王蘭雲、王蘭峰、杜生、胡忘鄉等人一起走向了新娘子所在的閣樓,好多年輕姑娘正在二樓三樓的位置往下看著這邊。

  規矩啊,王蘭陵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我來迎親了,請開門。”

  門裡傳來了歡快的女聲,聲音的主人笑著說道:“怎麽這點規矩都不懂?哪有你說讓我們開,我們就開的?”

  王蘭陵一臉的茫然,迅速看向了帶路黨趙恭謙。

  趙恭謙迅速解釋道:“我們這裡迎親開門是分兩種,想要讓新娘子的朋友開門,要麽是直接踹門把門踹開,要麽就是說點好聽話,讓裡面的人乖乖開門。”

  臥槽!

  王蘭陵最煩這種說話不清楚的事情了,他要是知道還有這出,直接就帶李劍擊過來踹門了。

  指望他這個小孩子把這兩米寬的大門踹開,你們這些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還有,王蘭陵想到這裡就無語,趙溫柔是什麽女人她很清楚,趙溫柔什麽時候有這麽多朋友了?

  臥槽啊!你們這幫人,為什麽就這麽喜歡搞出一點意外事件呢?我他麽的哪裡有那麽多機智啊!

  王蘭陵心中極其的不平靜,但此時想了想,就對旁邊的杜生說道:“杜生,給裡面的姑娘塞些心意。”

  杜生明白,迅速從懷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將一封紅包從門下面的縫裡塞了進去。

  一塊錢啊!

  按照黑水縣裡的規矩,這就是敲門磚了。

  隔了幾秒鍾,裡面的人迅速將拆開了的紅包丟了出來。

  “呸!誰要你的髒錢啊!你今天想要讓我們開門,就寫首詩出來,你不是瞧不起詩會嗎?讓我們看看你的能耐!”

  王蘭陵又怒又慌,怒的是這人這麽不給面子,不懂見好就收。

  慌得是別人讓他作詩,他最煩這個了。

  王蘭陵仰起頭看向了閣樓那裡,只見很多女孩子都在那裡高興的看著下面這邊,好不熱鬧。

  女人多了,自然就不怕羞了。

  王蘭陵收回了目光,在思考了一番之後,雙手背後,傲然的站在那裡說道:“那好,就作詩吧,請出題。”

  在說話的時候,王蘭陵放在身後的雙手,迅速對著胡忘鄉等人勾了勾四指。

  他雖然不會作詩,但身後的胡忘鄉會啊!

  這家夥可是中考前幾名!

  一方面王蘭陵怕別人知道自己沒文化的實事,但另外一方面他又非常的想要顯擺,也喜歡做詩。

  裡面的女人們討論了十幾秒鍾,很快就喊道:“就以現在的為題,寫首詩,要是男女之情的,不能抄襲先帝語錄,也不能模仿借鑒!”

  槽!王蘭陵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先帝到底說了多少話,更不知道他寫了多少詩!

  但轉念一想,王蘭陵就猛然想起了一首詩!

  沒有片刻的猶豫,猶豫的時間多了就顯示不出自己的厲害了。

  他仰頭看了閣樓上那些大姑娘小姑娘一眼,隨後微微閉眼,便看著遠方的林園景色念起了詩。

  “晨意微寒秋漸深。”

  一步

  “側盼無事俏佳人。”

  王蘭陵看向了閣樓上的大姑娘小姑娘門。

  在與那些大姑娘小姑娘對視之後,王蘭陵轉移了目光,走出了第三步。

  “夢裡不覺秋已深,余情豈是為她人。”

  最後兩句一氣而出,念出了這首王蘭陵少數能背下來的現代詩。

  胡忘鄉等人都是一驚,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王蘭陵寫詩,以前都不覺得,沒有想到王蘭陵的文采這麽好!

  下次寫詩的時候找找他吧,胡忘鄉這樣想著。

  大門內的大家閨秀們,此時也念叨著王蘭陵的這首詩。

  “這首詩是先帝詩篇裡的嗎?”

  旁邊人迅速說道:“肯定不是!【夢裡不覺秋已深,余情豈是為她人】這麽癡情的詩句, 和先帝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是朝朝暮暮】都可媲美了!”

  “是啊!若是又類似的詩句,不可能我們不知道!”

  這些姑娘們經常參加詩會,很清楚的就感覺的到這詩句的好壞,雖然不算是工整,但意思確實很感人,灑脫癡情又非常堅定。

  “快開門吧,這首肯定是夠了。”一個好心的姑娘開口說道:“以後開詩會了,一定也要叫上他。”

  *

  在王蘭陵和溫柔大姑娘手牽手登上蒸汽汽車環城走一圈的時候,王蘭陵寫的詩句也傳到了趙家的正堂那邊,很多前來參加婚禮的高級人物在敘舊的時候也都知道了這首詩。

  晨意微寒秋漸深,側盼無事俏佳人,夢裡不覺秋已深,余情豈是為她人。

  “恭喜趙兄得一千裡駒,這王蘭陵文采斐然,聰慧過人,又得皇恩眷顧,下有民意支持,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小年紀,詩詞做的還算是不錯,以後讓他多寫幾首給我們看看。”

  王蘭陵會作詩的名氣,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傳了出去。

  這對王蘭陵來說是好事情嗎?

  很明顯不是,他還沒有享受到先帝當年的風光,就先體會到先帝晚年的痛楚。

  前面,已經沒路可走了……推薦閱讀:《讀檔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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