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妖族和人族的關系，可以說相當微妙。

說直白點，已經如同水火一般，不可相融。這數百年以來，這一時期人妖兩族的關系，可以說是已經達到了冰點。

人族和妖族的摩擦，也是時常發生。

這個時候，若是有任何人，敢與妖族走的太近，必定會被所有修士排擠針對。

塗山蓉蓉不相信林毅會不知道這一點。

從剛開始接觸，塗山蓉蓉就看出來，林毅是個聰明人。

“此話當真，我們可是妖。”

這一次，連塗山蓉蓉都忍不住再確認一遍，以劍心起誓，林毅不可能反悔。所以她也不用擔心被騙的事情。

苦情巨樹的果實雖然珍貴，但林毅也是名聲在外，足以和王權比肩的實力，擺在這裡。

他的一個承諾，的確也很誘人。

“妖又怎麽了?”

林毅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句。

“我以前的確怕妖，因為我想象中的妖，必定是青面獠牙，滿目猙獰。”

“現在呢?”

塗山蓉蓉覺得此人似乎和其他道士有些不一樣。

而林毅說的，自然是自己穿越之前的事情。

“現在……現在我更怕人，因為人衣冠楚楚，心裡卻比妖還恐怖。”林毅見得太多了，經歷的也太多了。

妖頂多也就吃人罷了，而人卻能做出比妖過分千萬倍的事情。

“有趣。”

塗山蓉蓉評價了一句，然後踱步起來。她現在開始認真思考起這筆交易了。

塗山現在的狀態有些特殊，塗山境內庇護的小妖太多了，但真正有戰力的卻沒有多少。幾乎整個塗山的外敵，都靠她姐姐塗山紅紅一個人來扛。

塗山狐妖的法力來源於情字，她和塗山雅雅，如今的實力並不強。

而林毅的一個承諾，可以幫塗山解決很多隱患。苦情樹的果實，再珍貴，也不是天下僅此一顆，苦情巨樹每隔數年，便能結出一顆果實。

而她們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好，我答應了。”

塗山蓉蓉爽快的說道。

林毅詫異的看了一眼對方。他倒是小瞧了塗山蓉蓉的話語權，不過想想對，塗山雅雅現在完全是小孩子性子。

而塗山紅紅，自然相信她的判斷，不會反對。

於此同時，在兩人交談的不遠處，塗山紅紅帶著塗山雅雅，站在城牆上，眺望著林毅和塗山蓉蓉兩人。

林毅剛才的那一番人和妖的言論，自然也被她們聽得一清二楚。

塗山紅紅一言不發，漠然的轉身，只要確定了林毅不會對塗山蓉蓉動手，她便發現了。

塗山的發展方向，她其實並不會插手，她都是交給蓉蓉一手處理的。

“哼，這臭道士倒是明事理，行吧，回頭打敗你以後，我就隻把你揍個半死好了。”塗山雅雅喃喃著。

……

“苦情巨樹的果實，明日就能給你，不過還有一個小條件。”

塗山蓉蓉突然一笑。

“什麽條件?”

林毅愣了一下，他倒是想不出塗山還有什麽需要的。

“我還需要和姐姐商量一下，明天你就知道了。好好享受吧，畢竟你可是花了五千兩黃金，先提醒你一下，塗山概不賒帳。”

塗山蓉蓉衝林毅擺了擺手，轉身便直接離開了。

林毅無奈一笑，便有兩名小狐妖，在前面繼續領路。帶著林毅去了塗山最豪華的旅館住下，一日三餐都是最好的標準。

光是一頓飯，便要一百兩，真不是一般人消費得起的。

他倒是明白為什麽原著中，玉面風君幾個，會被坑得這麽慘。

第二日一早。

林毅房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吧。”

林毅淡淡的開口道，從盤膝修煉的狀態中退了出來，深呼了一口氣，睜開了眸子。房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來的竟然不止，塗山蓉蓉，還有塗山雅雅也跟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林毅的錯覺，他總感覺今天的塗山雅雅，眼神中的敵意，沒有昨天這麽深了。

塗山蓉蓉的手裡捧著一個盤子，上面用紅布蓋住了。

“你要的東西。”

“多謝。”

林毅淡笑的回了一句，不過卻沒有馬上去接，“你的小條件是什麽?”

在塗山雅雅一臉懵逼的情況下，塗山蓉蓉突然推了一下塗山雅雅的後背，將其推到了林毅的面前。

“我們想要你來教導雅雅姐，冰系法術。”

林毅愣了一下，不過他都還沒開口，反而是塗山雅雅也吼了起來。

“什麽！！！”

塗山雅雅大喊了一聲，一臉的不可置信還有不情願，“這個臭道士，憑什麽教導我，而且我也不想學什麽冰系法術，我要學就學姐姐的招數。”

“雅雅姐，反抗無效，這是我和紅紅姐商量過的。”

塗山蓉蓉微微一笑，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其實塗山雅雅對冰系法術的天賦，她們很早就發現了，但塗山之內，的確沒什麽人會冰系法術，而且塗山雅雅一心都撲在並不適合她的力量型招數上。

雖然只是剛認識林毅，但塗山紅紅從昨日那一兩招的交手上，就認可了林毅對冰系法術的造詣，然後塗山蓉蓉向她提了出來，自然也就同意了。

“我……”

塗山雅雅一時語塞，她雖然跳脫了點，但的確不敢違背姐姐的話。

誰讓她是個資深的姐控。

“好。”

林毅輕笑了一聲，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突然想到未來的妖盟盟主，是自己教導出來的，似乎也不賴吧。

不過塗山雅雅嘴上雖然什麽都不說，但一雙眸子，卻如同想要吃了林毅一樣，充滿了憤怒。

“那就交易達成。”

塗山蓉蓉再次將手裡的托盤，遞給了林毅。林毅也是欣然接受，掀開紅布，露出了一顆青色的如同蘋果般的果實。

但林毅雙眼一眯，他的左眼之中，看到的是如同旋渦般的天地靈氣。

“雅雅姐，記得改口，不要惹姐姐不高興。”

塗山蓉蓉提醒了一句。

“師……師傅……”塗山雅雅說的極其不情願。

但林毅卻像是沒看到一樣，點了點頭，還伸手搭在了塗山雅雅的腦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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