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之後,權秀善的父親還沒有醒過來,但是李智妍已經醒了,腿上打上了石膏,但是已經能簡單的吃東西了。
十幾個黑衣保鏢分布在屋內和走廊。
權秀善帶著一個女孩,從走廊盡頭氣勢洶洶而來。
保鏢們都對視了一眼,覺得一陣頭疼。
“大小姐!”
這些保鏢都是他們的集團自己培養的保鏢,可不是外面請的那些三流四流的公司,全部都是退役特種B。
此時一個小組長迎著權秀善走來,伸手要攔住她似的。
啪!
權秀善一個“柔弱女子”一巴掌自然讓這小組長紋絲沒動,這小組長一臉無奈,低著頭,那模樣就好像是臉上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樣。
其他的保鏢都是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他們可是很少見到這些保鏢吃癟。
“你想阻攔我嗎?我連見李智妍這個賤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因為我離開了很久,所以繼承人的身份失效了嗎!”
權秀善瞪著眼罵道。
白小月在一旁心裡不由暗暗佩服,這小妞是個演技派啊。
“大小姐,董事長夫人剛剛醒過來,您等下不要太……”
保鏢組長無奈的勸說著,權秀善已經狠狠推了他一把,反而把她自己震的一個踉蹌,仍然氣勢洶洶的闖進了李智妍的病房。
周圍的保鏢雖然嘴上喊著,但是沒有人伸手,這是家事誰敢管,只要這姑奶奶不當場動手打李智妍就怎麽都好說了。
權秀善咣當一聲推開病房門。
病床上正躺著一個頭上纏著紗布,腿上打著石膏的女人,看得出來這女人眉眼非常漂亮,有一股媚態,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
此時女人驚訝的看著權秀善,她身旁的幾個保鏢隱隱護住她兩側,防止權秀善直接衝過來。
“秀善呐~~你回來了?”
“少給我裝傻,李智妍!”
權秀善則是咬牙切齒的罵道。
“是你吧?是你對不對,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我已經知道了我幾年前的那次綁架就是你策劃的,這一次也是你吧!”
權秀善如同失去理智般吧大吼道。
當提到綁架的時候,李智妍明顯臉色一變。
“秀善呐!你說話要講證據!而且我也差一點死了,你為什麽要這樣指責我,傷我的心?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但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什麽要這樣誹謗我?”
李智妍一臉難以置信,眼中含著淚花的說道。
“好,那你告訴我,究竟父親的車為什麽會突然失控?因為你年輕,只有三十幾歲,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一起出車禍,他一定活不過你吧?”
權秀善繼續咬牙切齒的喊道,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婆子,恨不得整個樓道都聽見。
李智妍卻是眼淚汪汪的搖著頭。
“我愛你父親,我已經不止一次像你說過了,為什麽你不相信我呢?而且……這一次。真的不是我!!”
這話連白小月都有點聽出端倪了。
李智妍似是已經承認了之前綁架權秀善的事情,也要證明這一次真的不是她。
權秀善眼底也閃過一絲銳利,似乎要從李智妍臉上發現什麽,但是一無所獲。
權秀善不再多說,而是轉身就走,在走廊走了幾步就轉身進了另一個滿是保鏢的特護病房,正是她父親的病房,只有幾步之遙。
一眾保鏢都松了一口氣。
一進入病房,權秀善立刻就沒有了剛才那股潑婦的氣息。
剛才不過是她的一個手段。
演戲而已。
她想不通為什麽李智妍會和父親一起出車禍。
所以她要確定一下,確定的方式就是直接打草驚蛇。
把她知道的事情直接告訴李智妍,而且示敵以弱,讓她知道自己沒有武力,連一個保鏢都推不開。
給李智妍施加壓力。
逼她出手,當然,如果真的是她的話。
這樣一來,今天晚上必定就有結果了,看看有沒有殺手就行了。
此時的特護病房內,權秀善的父親,權準赫,正被包的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病床上。
“大小姐,你們遠道回來,我先去給你們找個休息的地方吧,好好睡一覺,老爺這邊兒我來看著就行了。”
“不用,我們就在這,六叔你去幫我要兩張行軍床。”
權秀善則是一擺手。
“啊?這……”
六叔頓時猶豫了,沒想到權秀善要親自守著她父親,願意吃這種苦,也挺感動的,當即就下去安排了。
他當然要安排了三張床,他自己也得守著權準赫。
權秀善現在哪裡還敢離開父親半步,在阿加塔趕到之前,她不會離開這裡。
而伴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逐漸黑了下來。
權準赫沒有醒來的跡象。
九點,十點,十一點, 十二點……
伴隨著夜越來越深,醫院內的燈也逐漸暗了下來,只有值班醫生的值班室還亮著一些燈光。
白小月兩人和衛少禹通了一會電話,相互說了眼下的情況,衛少禹也覺得事情很蹊蹺,讓她們兩人今晚多加小心。
很快,特護病房的燈也黯淡了下來。
白小月在外邊轉了一圈,保鏢們都找了個凳子,有些坐在凳子上雙手抱胸,帶上了墨鏡,這樣你就看不出哪個在睡覺哪個在守夜了。
“大小姐,白小姐,你們不困嗎?你們先睡吧,我一會喊你們起來換班。”
六叔見她們兩個依然歡實,小聲的囑咐道,畢竟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連他都開始犯困了。
“好吧,那我就先睡了,我是有點困了。”
權秀善癟著嘴朝白小月說道。
“好,一起睡。”
白小月也微微一笑,把兩人的行軍床合並在一起,然後兩人關了燈,就臉對臉躺在一起準備睡了。
六叔看的眉頭直皺。
壞了。
大小姐這不會是性取向出了什麽問題吧?這麽些年也沒見她傳出緋聞,安排的那些晚宴上讓她結識的家族子弟她也沒興趣。
難道她喜歡女的?
這女孩可是從回來就跟她在一起,而且兩人關系的確不一般。
這麽多年的保守教育,沒想到會跑偏了,六叔有些撓頭的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權準赫。
不過伴隨著屋內燈光黯淡了下來,就在幾人頭頂上,一堆黑色的頭髮,如同影子一樣從窗外蔓延了進來。
隨後這如瀑布般的頭髮,竟然緩緩垂下,頭髮掀開,一張臉緩緩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