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拉,我們還有多遠?”
森林深處,白木雲用單手牽著小巫女,鑒於她沒有自己的名字,所以白木雲給她取名叫婕拉。
婕拉招了招手,一個離得近的高大族人走來,婕拉小手攥住他的大手,看著他的眼睛,片刻後說道:
“我們已經到了……”
說完後隊伍又往前行進了大概一裡,果然,一座小山呈現在了眼前。
只不過這並不是一座真的山,而是純由人力打造的一座山。
白木雲舉起手示意眾人停下。
他和帶著小巫女在原本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天。
這二十多天當中,幾乎每天蜂王他們都會偷來大量的神水,蜂王等七隻馬蜂也在不斷的變強,現在各個都有大拇指那麽大。
白木雲的實力更是突飛猛進,徹底將這四百余人的部落戰士們征服的心服口服,光是教導他們一些基礎的技巧就讓他們的實力不知道提升了幾個檔次。
但最終白木雲還是選擇盡快遷移。
他不能去找秦瑤雪,也不能冒險那麽遠去找衛少禹或者白小月。
他決定先挺過去這一次黑霧之夜。
所以他只有回到這個部落原本所屬的部落這一個選擇,據小巫女說那裡有能夠抵擋黑霧之夜的建築。
而白木雲剝開面前的灌木叢,看到的前方景象,證實了這一說法。
這是一片人工開墾出來的平原。
空地的正中間,擁有一個類似於金字塔的巨大建築,上窄下寬。
這幾乎全都是木頭和石頭搭建,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座山,只不過每一層都有平地,就像是梯田一樣。
“我們稱之為,野性神壇。”
小巫女拽住白木雲的手,小聲的說著,同時朝他褲腿上蹭了蹭,似乎是對這個稱呼有些懼怕。
野性神壇?
白木雲看去,的確,這巨大金字塔的頂端,即使白天也燃燒著十幾隻火把,整體看上去,還真的也算是一個超級巨大的神壇。
在頂層的那塊空地上,也生存著幾十個人。
從這野性神壇往下,每一層的四面,都生存著不少人,越往下越寬越長,生活的人越多。
而野性神壇最下面,圍繞著神壇的周圍空地上,生存著更多的原始人。
而在最外圍,巨大的木樁被栽進地面,像高牆一樣建起了防禦。
整個野性神壇的上下周圍,至少生活著近萬人。
“你們的部落在哪裡?”
白木雲問婕拉道。
婕拉小手指了指神壇最下方,一塊六七百人左右的陣營。
“走吧!”
白木雲招了招手,率先領著小女巫走了出去。
婕拉也沒想到白木雲直接就這樣走了出來。
白木雲帶人沒走出多遠,從這個陣營當中就衝出了數百人,手持著各種武器朝白木雲他們圍了上來。
看的出來這群人民風彪悍,其中不論男人女人,都十分強壯凶狠,營地中稍有老弱病殘,就算是有一些年紀不大的未成年人,也都面露猙獰的握著石刀石斧。
白木雲等人很快就在塵土飛揚和一陣陣極具威脅的尖叫聲中被圍了起來。
部落族人們也都做出了防禦姿勢。
氣氛一時間十分緊張。
但是白木雲卻是顯得很鎮定,神色淡然的掃過包圍自己的人群。
很快人群主動分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走了出來。
白木雲心中一震!
幸存者??
這中年人顯然並不是原始人,而是一個有著儒雅的學者氣質黑人,那雙睿智且激動的眼睛,此時看到白木雲,也是熱淚盈眶。
“華夏?”
看面貌,
這中年人似乎是歐美人,但是卻能說出一口流利的並不蹩腳的中文。白木雲點了點頭。
這中年人似乎是這群原始人中巫的角色,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滿臉疤痕的中年原始人壯漢,從他頭頂插的兩根羽毛來看,他應該就是這個部落的首領。
這個首領對這中年人很是恭敬。
“你好,我叫巴克,是一名學者,也是一名幸存者,見到你很高興!”
巴克激動的上前握住白木雲僅有的一隻手,看得出來他真的非常激動。
“我姓白。”
白木雲簡單的回答道。
但隨後巴克眼中現出一絲掙扎,抿著嘴回頭看了一眼巨大的野性神壇,小聲的對白木雲道:
“雖然我很高興你出現在這裡,但你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裡更危險。”
“危險?比黑霧降臨的時候還要危險嗎?”
白木雲疑問道。
巴克一怔, 隨後臉現無奈,隻得點了點頭。
“先進來吧。”
隨後在巴克的帶領下,上千人的部落浩浩蕩蕩的湧入了圍牆,回到了神壇之下的營地。
巴克顯然已經學會了原始人的語言,他對那首領吩咐了一聲,眾人便各自散開了,白木雲也衝耀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自己找點事做,巴克便領著白木雲單獨走進了一個庇護所當中。
“你也是飛機失事的嗎?”
巴克顯得很熱情,這小屋中有很多簡陋的生活用品,他用石碗給白木雲泡了一杯咖啡,滿含期待的遞到白木雲面前,“嘗嘗。”
白木雲喝了一口,真是難為這家夥在這種條件下還能弄出這麽香醇的咖啡。
“對,飛機失事。”
“我也是,不過這裡也並不安全,根據我推斷,下一次黑霧很快就要降臨了,在那之後,我們應該帶人離開這裡,到海邊去建造一艘大船,然後離開!”
巴克認真的說著,言語間透露著這個地方的危險。
這裡被高牆圍攏,而且人又這麽多,應該可以抵擋住黑獸,那唯一的威脅就只有來自人了。
而且聽巴克的話,他顯然還沒搞清楚這荒島的事情。
“有些話,可能很難讓人接受,但我們可能很難短時間內離開這座詭異的小島,我們要在這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咖啡不錯。”
白木雲輕描淡寫的說著,抬了抬石碗誇讚道。
“很難離開?我不明白!”
巴克十分不解,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件事很難解釋清楚,時間長了你自然會相信,不如你先告訴我,這高牆裡面究竟有什麽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