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玥痛的不由皺起眉頭,卻只能隱忍的從地上起身,低著頭,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她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在這些人中間,所以,只能先想辦法離開。
她低著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剛準備離開,卻見一個人從帳篷中心處跑來,對著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小聲說了些什麽後,那人便大手一揮,再一次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要走,我們隊長要見你。”
那個傳話的男人,並沒有露出明顯的嫌棄和敵意,面無表情的走到白梓玥的面前,對她說道:“走吧,我們隊長要見你,他要你給那個女人帶話。”
“好。”
隨著白梓玥的離開,她才驚然,發現原來這些人一直都藏在四周,只是不知道他們在什麽時候在四周挖出了一個個大洞,上面,是一種和草坪幾乎一樣的掩蓋物蓋在上面。
只見那些人身手矯健的躲進了洞裡面,蓋上洞口,別說是他們從高處看,就算是近距離看,都無法察覺出這裡有藏著人。
看來,這裡的帳篷只是障眼法,這些人就藏在洞裡,監視四周的環境。
難怪她這麽輕易就被發現,因為,從她進入這塊區域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
前面帶路的人,徑直將她帶到中心點的帳篷前。
難道那個家夥竟然混進了這個隊伍中,成為了什麽隊長?
“進去吧,我們隊長有話要和你說。”
“恩。”
白梓玥看著給自己撩開簾子的男人,不由皺起眉頭,突然間想到了什麽,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原來他不會孤身一人,還有人在他身邊保護,那就好。
她淡淡的點了點頭,緩步走進一片漆黑的帳篷中。
隨著她走進裡面,簾子落下,身體便突然被一雙溫柔的大手抱住,熟悉的味道環繞在鼻尖。
“老婆,我好想你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透著嘶啞的誘惑氣息,讓白梓玥眼底閃動思念的漣漪,一陣悸動,卻還要強裝冰冷的說道:“哼,我看你個家夥才不想我呢。我可沒有忘記某個人在電視前說要和我離婚啊。”
“嘖嘖,我怎麽聞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呢?老婆,你這是在吃醋嗎?”
身後的男人溫柔的將臉埋在女人的脖頸中,嗅著屬於她的香味,整個人也輕松了不少,眼底滿是柔和的笑意,心中填滿對女人的想念。
“哼,我才沒有吃醋呢,你這個家夥,不值得我為你吃醋。什麽都不告訴我,就突然消失,你個笨蛋,我不想理你。”
剛剛還強裝鎮定的女人,被人扔到地上都裝作沒有痛楚的她,在身邊有了自己心愛之人的保護後,頓時露出一臉鬱悶,輕柔的摸著自己被摔到的地方,露出委屈的表情。
“好痛,我要和你離婚,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就沒有一天是幸運的。”
帳篷中雖然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四周的場景,可男人卻仿若已經從女人這撒嬌的語氣中看到她現在的表情,寵溺的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對不起,老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再說了,電視前說要和你離婚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手下。你要是生氣的話,過兩天,我讓他到你面前,任你打罵發泄,可好?”
白梓玥頓時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在電視前的秦寒梟,又是他的一個分身。
“這麽說,你當時根本就沒有出國,而是在國內?”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當時確實是在國內,因為一些突發的情況,所以我沒有時間和你細說。”
“門外的那個人是韓衝吧?”
秦寒梟頓時一愣,
沒有想到老婆竟然會這麽快就猜到了門外喬裝的韓衝,眼中布滿寵溺,笑著輕輕親吻在她的臉上。“老婆,你真聰明哦。不錯,外面的人就是韓衝,你是怎麽發現他的呢?”
“雖然他的樣子和氣質可以改變成另外一個人,但他手腕上有一道匕首被刺破的傷疤,這是沒有掩蓋掉的。”
“哈哈,果然是我老婆,觀察力還真是細致,韓衝跟在我身邊這麽久,我都沒有發現呢。”
“你那麽多事,肯定無法觀察那麽細致的。不過有韓衝在你身邊,我倒安心不少。”
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生氣,但兩人難得可以在一起,白梓玥也就不再繼續裝作高冷,主動將手環上男人的腰間,將柔軟的身體靠在他的懷中。
“我們的時間不多,你趕緊說你的計劃吧。還有,這支隊伍到底是什麽目的?”
“這個嘛,你還真是著急,不用擔心,這支隊伍的目的其實很簡答,而且你根本不用擔心,這裡面雖然也有施家的人,但我也安插了自己人。所以你盡管放手去做。至於徐佳那邊, 你也不用擔心,她最終都會被送到霍明手裡的。”
“你全都安排好了?”
黑暗中,女人的小手中被塞進了一張紙條,秦寒梟抱的她更緊了。
"老婆,我好不容易見到你,就讓我和你好好溫存一會兒嘛。反正你想要知道的消息,我都已經寫在紙上了,你回去慢慢看。"
白梓玥有些無奈,感覺到懷中那個高大威武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竟然在和自己撒嬌,嘴角也是不由爬上了一抹輕笑。
“好,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當時為什麽可以看到我嗎?還是說,你其實什麽都沒有看到,只是隨意看了一眼,就知道我在什麽地方了?”
“哈哈,這個嘛,其實和我當時匆匆離開有一半的原因。我的眼睛中,被植入了瘋子王新研發的芯片,可以讓我的視線距離更遠,還有透視的功能。所以,你躲藏的那個地方,我自然一眼就可以會看到了。”
秦寒梟嘴角微揚,滿眼都是笑容。
而白梓玥卻一臉擔憂的連忙將手抬起,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男人的臉頰。
眼睛中被植入了芯片?
“那你豈不是做了手術?現在怎麽樣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只是一個微創的小手術,隻用了一天,我就適應了。”
夫妻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還想要閑話家常,訴說這段時間的情長。
可帳篷外,卻突然響起一陣咚咚咚的脆響聲,提醒他們時間已經到了。
秦寒梟依依不舍的輕歎一聲:“哎,還真是不舍得啊,老婆,時間到了,若是你再不出去的話,就會被外面那些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