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施雯問,尤其是那個局長,更是推著鼻梁上的眼睛,走到她的面前,沉聲開口:“施總,雖然你的祖籍是我們Z國,但卻從未在我們這裡生活過,所以,應該對我們這裡的情況不太了解。但是我覺得不管是什麽地方,什麽國家的,對這種挑戰應該都會比較重視的吧?”
“恩,我知道。”
“施總,我覺得這場挑戰還是先暫時擱淺,等你們私底下重新商量好,然後再公布比較好。不過你放心,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會將國內有威望的設計師,還有一些有地位的人都請來給你們做公證的。”
明明挑戰是他們兩人的事情,可是現在,卻似乎已經不是他們來做主的了,而且老人的話分明就是已經給他們拿定了主意,根本不給任何拒絕的地步。
施雯問心口咯噔一聲,知道自己的計劃徹底失敗,只能點頭,笑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更是卻之不恭了,我也是初來乍到,若是能有人給我們做公證,我想也是最好的。”
“恩,那就這麽決定了。白總,施總既然都已經答應了,那我就幫你們找一些人,重新約定時間,私下裡確定好規則後,再進行比試,如何?”
白梓玥嘴角微揚,點頭說道:“那當然是最好了,還真是感謝您能賞臉給我們費心呢。”
“恩,那好,這事就這麽敲定了。你們這些記者也不許將關於挑戰的事情報道出去,等我和幾個官員確定好後,會專門另行通知,然後公布時間的。”
有如此地位卓然的人發話,記者就算是在想搶獨家新聞,也還是要順從老人的意思,都是連連點頭。
而這時,在後廳給馬建軍急救的幾個人也抬著他走了出來。
而且這些人像是已經事先說好了一般,直接將人擺在了施雯問的面前。
馬建軍還在昏迷之中,眉頭緊皺成團,平躺在地上。
這樣的畫面,實在是有些詭異,甚至讓人想到了那些在電視上看到的騙子行乞的畫面,有些莫名的喜感。
白梓玥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這種壞事,必然又是徐東武出的主意。
“白總,我們可以走了。”
“恩,好。”
本就已經想要離開,見時間已到,白梓玥也沒有任何停頓,笑著將雙手攤開,將眾人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身上,“各位,實在感謝百忙之中能來抽空參見施總的新聞發布會,既然挑戰的事情暫時擱淺,那我也就不在這裡喧賓奪主,先離開了。”
“啊?白總,你這要走了嗎?我們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完呢!”
幾個記者不願放棄這樣一個可以繼續深挖的機會,連忙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余的記者也是快步走去,一起形成人牆,擋在大門的方向,就是不讓他們離開。
徐東武見狀,面露狠色,一個眼神示意,瞬間,四周便響起整齊的腳步聲,地面都仿若開始顫抖起來。
他們不過是二十幾個記者,面對兩百多個殺神,心底一陣愜意,膝蓋都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
“白,白總,我們只是想給你做一個采訪,沒有惡意的。”
白梓玥淡然的點了點頭,抿著唇角想了一下,笑著說道:“我明白大家的意思,可這裡畢竟是施總的記者招待會,各位應該將關注點放在她的身上,我只是一個陪襯。若是大家想要了解秦氏集團和傾城公司的最新動作,過幾天,我將會召開一場新聞發布會,歡迎各位到時捧場。”
話已然說到這個地步,大家見狀,也自然的讓開一條道路,
看著優雅的女人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不得不說,這場別開生面的記者招待會,是他們第一次遇到,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白梓玥。
也許剛開始,有些人是戴著有色眼鏡去猜測這個突然出現的風雲人物。
可在見到她後,那些所有言論都瞬間變成了一個笑話。
什麽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心狠手辣,各種不美好的措辭瞬間化為烏有。
只有一個標簽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這個女人真的很美,外界傳言的狐狸精,確實非虛。
就連秦寒梟那樣一個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何況他們這些普通人呢?
這一次,鮮少在公眾面前曝光的白梓玥深深的刻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而且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的樣子,竟然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選為亞洲第一美的稱號。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這場有些錯亂的記者招待會隨著她的離開,瞬間失去了所有光芒,記者和賓客竟然都忘了這裡的主角,自發的整理東西,各自離開。
稀稀拉拉的人群開始散去,只有幾個人猛然意識到這裡還有一個人存在,只可惜宴會大廳也只剩下幾人。
一個地方企業家輕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走到面如土色的施雯問面前。
“咳咳,施總,用不用我幫你叫輛救護車來?我看這馬建軍估計是傷到了腦殼,這麽久都沒有醒過來。”
女人緊緊握著拳頭,努力讓自己快要迸發的怒火熄滅下去,可她還是無法控制。
就在圍在她面前的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見本應該優雅的設計大師竟然如瘋了一般,如土撥鼠一般大吼了一聲。
刷的一下子,幾人立刻如彈簧般跳開,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的瘋婆子。
施雯問氣的咬牙切齒,看著馬建軍那張要死不活的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他的慫恿,自己也不會成為大家的笑話。
只見她抬腳,便用力的踹到了腳邊的男人身上,然後一次還不解氣,便有了一腳,兩腳……
“我,我們還是走吧,萬一這個女瘋子突然扭頭來打咱們怎麽辦?”
“對對對,趕緊走,別在這兒呆著了,不然等會兒挨打的就是咱們了。”
“可是,我們走了,馬建軍怎麽辦?”
“他死不死,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你不走,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