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梟在徐東武的幫助下,艱難的從深坑中爬出,一隻手臂緊緊的護著自己的女兒。
就算手臂已經布滿了細碎的傷口,也毫不在意。
在手下的幫助下,他緩緩起身,眉頭緊鎖的向四周看去,發現並沒有看到白梓玥的身影,不由一愣,沉聲問道:“我老婆呢?”
“秦總,夫人剛剛看到您已經將小小姐救出來之後,就離開了。她讓我告訴你,先將孩子送去李醫生那裡,她現在去和慕容英子匯合,好像那邊有小少爺的消息,讓您不要擔心。”
如墨的眼眸一沉,眉頭緊鎖的看著懷中呼吸微弱,但卻並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女兒,冷酷的總裁眼底閃過一抹柔軟。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對徐東武說道:“你現在立刻帶人和我老婆匯合,我送我女兒去李奕辰那裡。”
“是。”
雖然心裡也很擔心兒子的安危,但是現在的情況,似乎他們夫妻兩人必須要分頭行事。
孩子被人劫持,有了前車之鑒後,他就算是心裡再如何焦急,還是決定親自保護孩子。
為了安全起見,徐東武還是將帶來的人分成了兩組人馬,一組人保護秦寒梟去研究所,另一組人和自己去追白梓玥。
現在他們必須要保護好這兩人的安全,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在劫持孩子失敗後,就對核心人物動手呢?
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即使現在已經是深夜,他們還是十分精神,瞪著一雙渾圓的大眼睛,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們敏銳的洞察力。
此刻,已經獨自上路的白梓玥,心中還是擔心自己的女兒。
估算著時間,秦寒梟應該已經將女兒救出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她便一邊手握方向盤,一邊撥通老公的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便被接通,那邊的男人聲音有些疲倦。
“你現在到哪裡了?”
“我在路上,英子和我說她的人已經抓到了那些挾持孩子的人,只是沒有看到墨墨,我心裡擔心,所以就先過去。你不要擔心,照顧好小糖。”
“恩,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已經讓徐東武帶人和你匯合了。”
“我知道,放心吧,李輝已經先和英子的人匯合了,我應該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見到他們了。小糖現在怎麽樣了?”
“管道裡氧氣稀薄,導致孩子昏迷了,不過脈搏還算平穩。”
“呼,那就好。你一定不要離開小糖,我覺得那些人很有可能會一計不成,還有後手的。”
“恩,我知道了,你放心,這幾天我會二十四小時保護小糖的。英子的消息應該比我們更為靈通,她查到背後是誰動的手了嗎?”
白梓玥臉色嚴肅的看著前面悠長的道路,將車速開到了最大,心中起伏不定,想了想,沉聲說道:“英子說那些人的嘴巴很緊,只有司機開了口,說出了墨墨已經一個人逃走了,但是去了什麽地方他不知道。至於背後的人,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說。”
秦寒梟在電話裡那邊沉默了下來,眼眸陰沉的陷入沉默。
黑市的人雖然沒有殺手組織的人殘忍,但是手段也是十分狠辣,尤其是對於審訊方面,更是在道上被人們形容為是滿清十大酷刑,可想其殘忍的程度。
但就算是這樣,對方都沒有說出背後的雇主,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想了一會兒後,他嚴肅道:“梓玥,估計這些人很有可能確實不知道背後的雇主是誰,畢竟英子他們的手段不可能會有人撐住。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將太大的希望放在他們身上,
等徐東武帶人和你匯合之後,你們就先按照他們提供的軌跡去找墨墨。等小糖的情況穩定後,我就會找你們。”“好。”
夫妻兩人沒有多言,心中滿是擔憂,惦記著自己的孩子。
因為此刻已經是夜深人靜,道路上空無一人,白梓玥也心中焦急,便不管那麽多,一腳油門,開出了賽車的競速速度。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激起層層灰塵,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半個小時後,她終於趕到了英子發來的地點。
李輝等人也早已的等候多時,看到車子開來,他們立刻恭敬地走到車前,默契的將車門打開。
“白總。”
“那些人呢?”
“因為這裡地形比較複雜,所以我先帶人在這裡接您,他們都在樹林裡面。”
“恩,帶我過去。然後再留下幾人在這裡等徐東武。”
“是。你們幾個留下來接應徐隊長。 ”
“是。”
李輝臉色凝重的在前面帶路,感受到身後的女人散發出一股不弱於男人的威亞感,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這種感覺,比秦寒梟給他打來的壓迫感還要沉重。
他真的害怕等會兒知道沒有孩子的消息之後,這個女人會突然間暴跳如雷,對他們進行責罰。
雖然這是他們應該受的,但還是心中有些害怕。
兩人沉重的腳步聲在樹林中響起,便隨著哢嚓哢嚓樹枝踩斷的聲音,顯得更加空寂。
沒走多久,眼前便出現了一處滿是火光,還有突然響起的一聲慘叫,讓四周的氣氛變得更加詭異陰沉。
白梓玥眉頭緊鎖的向前走去,看到十幾個黑衣人帶著口罩,胸前的位置上用白色的線繡著一個影字。
他們應該就是英子的人,之前也聽說過,黑市中有專門獲取情報的影部。
他們就像是隱藏於黑夜中的影子一般,來無影去無蹤,專門進行一些難度較大的情報獲取,有的會夜入情報者的家中。
當然了,其中還有一些黑色的手段。
那就是逼供,所以這也是秦寒梟之前所說的,他們的審訊手段有時候可以用殘忍來形容,但就是這樣的人,卻沒有從這些挾持者的口中撬出任何消息。
為首的男人手中拿著帶血的皮鞭,看了一眼走來的女人,已然清楚她的身邊。
啪的一聲,鞭子抽打在已經氣息奄奄的男人身上,沒有慘叫,只是一聲無力的悶哼,人便暈死過去。
他將鞭子扔給身邊的手下,恭敬的走到白梓玥的面前,“白總,抱歉,我們還是沒有問出背後的雇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