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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玥頓時一愣,眉頭緊鎖的看著夏晨陽一臉糾結的模樣,若有所思的坐到沙發上,沉默的想了許久。
所有人都保持安靜,不敢出聲,只等她開口說話。
王珂和李輝見狀,又看了看手中大包小包的蔬菜,便自發的向廚房走去,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好後,安靜的回到客廳。
只是坐在沙發上的小女人還是遲遲沒有開口,仍然是臉色陰沉的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許久之後,只見白梓玥突然起身,擺了擺手,並沒有說要如何處理,只是徑直的向廚房走去。
夏晨陽頓時一愣,連忙緊隨其後,好奇的問道:“白總,本來我是準備立刻對慕容櫻動手,滅了她的口,但她讓我不要從我們本來的方向離開,而是主動指路,說只有那條路才是安全的。當時我也有所質疑,但是身後卻有人巡邏,是她幫我們引開。”
“所以我沒有對她動手,但回來之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既然見到我們,肯定會通知慕容家的人,不然我還是現在帶人回去,滅了她的口吧。”
女人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走到廚房中,從塑料袋中拿出蔬菜,鎮定道:“不用,若是她真的想要害你們,就不會給你們指路,還幫你們引開那些巡邏的人。雖然我和慕容櫻沒有什麽接觸的,但我對她的印象很深刻,我覺得,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而且和慕容家的關系似乎也並不和睦。”
白皙的小手,將蔬菜放進水池中,白梓玥一邊清洗,一邊想著當時和慕容櫻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確實是給她印象深刻的女人,第一次見面,一句問候都沒有,便徑直離開。
而且當時是聚會,所有人都歡喜的融入聚會的氣氛中,卻只有她,從下了飛機之後,就一個人到樹林中露營。
她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這似乎是她的性格,又好像是刻意為之。
現在想來,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想到當時聚會的人很多,卻只有秦寒梟和慕容家的人自己知道,那是一場暗潮湧動的試探。
若是這樣的話,會不會慕容櫻特意的遠離,就是不想要和自己家族的人同流合汙,但又有著不得已的苦衷,才違背自己的意願來到這裡?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她們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白梓玥的心裡,卻有一種很了解她的感覺。
那個面容清秀的女人,卻冰冷的如一座行走的冰山,不管是對陌生人,還是對自己的家人,都是生人勿進。
這種冷酷的態度,若不是天性,就是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讓她絕望後而做出的改變。
也算是對人情世故看透,所以白梓玥覺得,這種猜測更有可能是後者。
而這個帶給慕容櫻創傷的人,就是自己的家族,甚至是自己的親哥哥慕容凱旋。
因此,她的眼神才會沒有任何的感情,仿若是一具沒有情感的屍體。
想著,白梓玥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也許,慕容櫻會是一個突破口!
夏晨陽站在廚房門口,並不知道在這幾分鍾的時間裡,白梓玥想到了什麽,只是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白總,萬一當時慕容櫻只是麻痹我們,實際上是派人暗中跟蹤我們呢?”
“不會,我雖然和她沒有什麽接觸,但我相信,她是一個不一樣的女人。暫且不用管她,過兩天,我處理掉一些事情之後,我會親自過去找她的。”
“可白總,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萬一她是故意的,我們要如何是好?”
“聽天由命吧,反正我們現在已經自己走進了他們布置的牢籠,若是真有什麽事的話,也沒有辦法。”
女人淡然一笑,並沒有任何凝重的氣息,仿若只是隨意的開了一句玩笑。
可即便是這樣,夏晨陽還是一臉擔憂。
王珂笑著走到他的身後,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樂天的說道:“放心吧,兄弟,不會有事的,你跟白總這麽久,你覺得她會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嗎?”
“.好吧,我一切都聽白總的安排。”
看似是一句無可奈何的話,實際上卻透著對白梓玥的信任。
女人笑著轉身,將菜刀和案板遞給夏晨陽,“我知道你的人都不會做飯,但總會切肉吧?去把這些肉給我切成片和塊,這幾天辛苦大家了,我給你們做一頓家常菜犒勞下你們。”
“啊?白總?你要親自下廚?這、這可使不得,我們來做吧?”
“你快算了吧,你做的能吃嗎?白總既然想要給你們親自做飯,你們就趕緊偷著樂,哪有那麽多話的,快去幹活。我可告訴你們哦,秦總可親口說過,白總做的飯比五星級廚師都要厲害呢!”
王珂嘿嘿一笑,推搡著讓夏晨陽出去,自己則乖巧的站在門口,問道:“白總,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的嗎?”
白梓玥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情也有些好轉,笑道:“有啊,你還沒有給我說你的事呢。正好,我一邊炒菜,你一邊站在這裡給我說。”
“哦,也好。”
王珂想了想, 便將自己的身體靠在牆上,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慢悠悠的將自己遭遇追殺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在白梓玥昏迷的第一天,秦寒梟便突然通知讓他開始做公司的資金回籠,還交給他了一個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將秦氏集團帳戶上的所有可挪動的現金,不管用什麽方法,在一天之內,全部都轉移到幾十個不同名字的帳戶上。
而且這個任務只能讓他一個人處理,其中每個帳戶上分配多少金額,還有銀行卡號,甚至是密碼,都只有他一人知道。
可想其任務的艱巨,尤其是一下子轉移出所有的錢,還不被公司中的人知道,就更難上加難。
不過好在當時,秦氏集團還是秦寒梟的,而王珂對外也是宣稱因施雯問下手太重,重傷養病在家休息。
他們兩人,一個人在公司中召開了一場可以說是歷史上最沉長的會議,將公司所有的員工高層股東都匯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