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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沉重的如同灌了鉛一般,虛弱的沒有一絲力氣。
耳邊是孩子隱隱的哭聲,白梓玥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真的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很溫暖,有一雙大手正輕輕地拉著她的手,耳邊是秦寒梟溫柔的聲音。
"梓玥,你不用擔心,雖然墨墨還沒有找到,但是他現在是安全的。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他的。"
“哎,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李奕辰說你是因為思慮過多,再加上急火攻心,才會陷入昏迷,其實對你來說並不是壞事,是一種休息。對不起啊,這段時間,讓你這麽辛苦。我現在已經回到公司,重新開始管理,等你醒來之後,你就可以安心當你的設計師了。”
“哦,對了,雖然我將秦氏集團收回來管理,但是傾城公司還要靠你。因為你也知道的,我二叔那個人就是個甩手掌櫃,他是不會將公司收回來的。不過我覺得有霍明和夏晨陽幫你,其實你也可以像我二叔一樣當哥甩手掌櫃的。”
男人溫柔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訴說著每天發生的事情,不過偶爾也會有一些清醒時聽不到的話,比如肉麻的表白。
“梓玥啊,你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呢?你都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你老公我可就要熬白了頭髮呢。我覺得你一定是在我身上下了毒,讓我不能自拔,根本無法離開你。才幾天的時間,我就感覺自己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梓玥,給你說一個秘密哦。要是你醒著的話,我是一定不敢說出來的,因為這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要看我一直面無表情,好像沒有看你一眼的樣子,可實際上,我一直在悄悄的觀察你。”
“嘿嘿,說實在的,那時候的你,真的是讓我眼前一亮,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女人長的還真是好看,而且身上的氣質也很好,好到讓我竟然在第一天晚上就夢到了你。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其實白梓玥這個時候,並不是什麽都聽不到,她的大腦很清晰,所有人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清晰的聽到。
雖然兒子還沒有找到,但是知道他平安無事,心中也算是輕松了一些。
再加上每天都可以聽到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著情深肉麻的話,讓她的心情很好。
她想要睜開眼睛,卻始終都無法睜開,只能躺在床上,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
李奕辰抿著唇角,走進來病房的時候,就看到秦寒梟正緊緊抓著女人柔軟的小手,一臉花癡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最後結尾的話是:“老婆,我真的好愛你,不能沒有你,你趕緊醒過來吧。”
一陣寒顫,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聽到的話,就是那個前兩天命令手下將抓獲的雇傭兵吊起來毒打的冷血男人。
見男人沒有發現自己,還在說著肉麻兮兮的情話,他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
“咳咳,那個,那個秦總,你可以讓我先給白梓玥做個檢查,然後你們在說話嗎?”
秦寒梟臉色一僵,瞬間從那柔情似水的男人變成了冷酷的冰山,眼眸陰沉的瞪著門口的男人。
不用說一句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就已經讓人有些喘不上氣,壓抑的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嚨。
“你剛剛聽到了什麽?”
“恩?我什麽都沒有聽到啊,你看,我在聽歌呢。”
李奕辰很聰明的拿出別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其實並沒有打開,完全就是為了不讓男人因為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話而殺人滅口。
“算了,你來看看梓玥,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
“秦總,我之前已經說過了,白梓玥的情況其實就是因為太過於勞累,神經處在緊繃的狀態,就像是皮筋一樣,壓力太大,也會有斷開了的一天。所以她現在的狀態就是皮筋斷開了,不過你放心,並不是無法修複,而是需要讓她的身體進行修複。”
“當然了,她的精神狀態已經恢復,主要就是身體的疲勞程度,需要一點點恢復生機。據我所知,她的身體本就不好,之前的手術還沒有恢復好元氣,現在又經常好幾天不睡覺,通宵消耗體力,能夠支撐到現在,以是一個奇跡了。”
聽完李奕辰的解釋,秦寒梟的臉色更加陰沉,不悅的皺起眉頭,看著他給自己老婆進行檢查。
過了一會兒,收起聽診器,將冰冷的輸液管刺入蒼白無色的手腕上,醫生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的情況恢復的不錯,戴維研究的生機恢復藥確實很管用,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她身體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那她什麽時候能醒?”
“秦總,你每天都問我,我每天也都是一個回答,白梓玥能不能蘇醒,主要還是看她身體恢復的情況,具體時間,我無法確認,但其實她休眠的時間越長,對她的身體就越好。”
秦寒梟抿著唇角,有些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老婆,疲憊的歎了口氣,心中也十分糾結。
他即想讓老婆趕緊蘇醒,但是又想讓她好好恢復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於操勞。
“哎,算了,反正她沒事就好。”
“恩, 秦總,你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
“恩?”
“是關於戴維的,我已經檢測出他中了什麽毒,但是需要一味藥才能解毒,可這藥只有一個地方有。”
李奕辰臉色一沉,沉默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些日子,雖然公司已經重新回到了秦寒梟的手中,但之前很多的事情還是無法一次性解決。
比如戴維的中毒,那個給他下毒的女人在什麽地方,還有墨墨的失蹤,施家的內亂。
這一切都像是一團迷霧,就算是他再如何身經百戰,也是頭腦昏沉,只能一個個慢慢處理。
兩人緩步走出病房,輕輕地將門關上。
哢噠一聲,在房門關上的一瞬間,躺在病床的女人突然睜開了晶亮的眼睛,閃動著晦暗不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