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堂。 糜竺坐立不安,心神不寧。抬頭看向外面,總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糜芳一語不發,默默地低頭飲茶。
“子仲老弟,放心。李準校尉是個機靈人,但有消息定會快馬送回。”
見糜竺老在眼前會晃來晃去,有些眼暈的縣令大人開口勸慰道。
感情不是你們家人丟失了,你感情不著急。
“多謝大人提點,糜某安心等待便是。”
說罷,糜竺隻得落座一旁。心中雖然不屑,但嘴上糜竺還是得客客氣氣的。
幾人正說話間,門外突地走進一人,正是縣衙的衙役。
“老爺,門外來了一人,說是糜家的大管家,來找糜家家主。”
幾人聞言微微一怔。
“想是家中有了音信,大人我兄弟二人先行告辭,此番多多有勞大人了。”
糜芳向縣令告了個罪,拉住自家兄長急急忙忙走出縣衙大堂。
縣令也不以為意,拍拍屁股起身目送二人離去,旋即掏出糜芳孝敬的扳指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糜家兄弟二人出的縣衙徑直坐上馬車,馬車在車夫一聲吆喝下飛速向著來路而回。
“王二,難道趙五那廝回來了?到底出了什麽事,大小姐找到沒?”
糜竺剛坐上馬車便對坐在車手一旁的王二大管家問道。
“回老爺,確實是趙五回來了,不過卻沒有帶著大小姐一起回來。”
王二低聲回道。
什麽!沒有一起回來,到底出了什麽事?!
糜竺剛有些放下的心緊跟著又懸了起來。
“大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且看開一切,小妹不一定出了什麽事。”
見大哥一臉驚慌失措,糜芳皺了皺眉頭開口勸道。
糜府。
“老爺,嗚嗚嗚,趙五可算活著見到您老人家了。”
回府一見面糜竺糜芳還沒開口詢問,趙武這廝唯恐老爺怪罪不管三七二十一咕咚一下就跪在兩位大老爺跟前哭了個稀裡嘩啦。
糜竺糜芳見狀均皺起眉頭,兩人相視一眼默默坐下直視著跪在下面的趙五。
呃,趙五見兩位老爺無動於衷也不好再哭值得擦擦眼睛跪在一旁。
“趙五,普陀山到底出了什麽事?小姐現在可好?”
糜竺也看開了,要出事早就出了著急也沒用,只能祈禱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了。
“回老爺的話,普陀山山上來了一夥強人,個個凶惡得很,小姐就是被他們抓了。”
趙五老老實實答話道。
哎!
雖然已有準備,但糜竺糜芳仍是被這壞消息打擊得不輕。妹妹落到強人手裡還能有個好?此番必然凶多吉少。
“趙五,你被強人抓住是怎麽下得山來?”
糜芳突然想起一個關鍵性問題,兩眼一眯緊緊注視著跪著的趙武。
趙五身體一緊,無奈掏出一張羊皮紙。
“是不敢欺瞞老爺,趙五是被這賊人放下山的,另外叫小的帶了封信交給老爺,適才,適才小的一時著急竟忘了這碼子事。”
這廝本打算將書信偷偷交於縣令大人,這信的內容趙武這廝可看了個明明白白,若是運作得好定能給這糜家兄弟扣個抄家罪名。屆時,縣令大人得了天大好處還能忘了自己?哎!可惜了,被糜芳這孫子看出端倪。見隱瞞不住趙五隻得將書信掏出雙手奉上,還得為自己辯白一番何苦來由。
糜竺一把接過羊皮細細觀瞧,
糜芳發現兄長臉色越來越難看,良久,糜竺看完後一張臉早黑成了鍋底。 “大哥,何事如此?”
糜竺不答話將羊皮紙遞與糜芳,糜芳急忙接過。
“賊子!安敢如此!大哥!”
糜芳看罷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
糜竺擺了擺手,糜芳嘴唇張了張終是沒有在說些什麽。
普陀山。
“興霸!此行不容有事,傳令侯成等人三日之內必須將船隻準備妥當,若是違期統統嚴懲不貸。”
呂布一臉嚴肅道。
“是!末將遵命!”
甘寧小臉一繃,一改往日嬉皮笑臉正正規規的行了個軍禮接令而去。
一日前,呂布便將侯成派出去調集船隻待命,此時若是沒有意外應該以整裝待命嚴陣以待。
呂布腦子清醒的很,他沒有自大到認為在人家的地盤上可以為所欲為,做什麽如果沒有了尺寸那是自取滅亡。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像小說中的豬腳一樣虎軀一震霸氣側漏一以當千, 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力竭之時。單槍匹馬戰退千軍萬馬那只是小說中有的情節,他呂布還沒自信到這種地步。
該跑路了,不過嘿嘿臨走也得玩把大的不然怎麽能對得起你即將入主徐州的大耳賊呢。
“來人!傳令集合人馬!”
呂布抽出寶劍用抹布擦了擦刃口冷冷的下令道。
朐縣縣衙大堂。
難得整日眠花宿柳的縣令大人破天荒的在衙門召集眾人議事,只不過此時眾人均臉色難看的坐在座位上默默然不發一語。
縣令大人起身在大堂內來回走動以顯示其內心的焦躁不安。
“李準這廝前往普陀山大半日至今未歸,諸位有何看法不妨說來聽聽。”
“大人,想是李校尉以大破強人響馬,此時正在安排俘虜事宜故而耽誤了時日,依老朽看來再過不久李校尉便能凱旋而歸。”
縣衙的老主簿抬起眼皮睜著渾濁老眼慢慢說道。
狗屁!當老子是傻子嗎?李準這王八蛋要是打贏了早派人回來報信了,那還等到現在?這孫子多半是被賊人打了個稀裡嘩啦,不然何故至今未有音信,這王八蛋不會也掛了吧。
縣令沉著臉,心中卻是誹謗不已。
“此事委實不可掉以輕心,本大人覺得還是上報州牧大人的好,萬一此番賊人數目龐大也好調兵剿之,我等隻管保的朐縣萬無一失即可。”
“大人英明。”
“大人說的是。”
手下人一聽縣令大人不欲再躺渾水頓時紛紛附和。
“既如此,來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