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老老實實跪著的小男孩,張遼突兀的心裡就是一酸。 不為別的,就看這孩子身上破舊的羊皮襖簡直就比那五原城裡要飯的都要破就一百倍,髒兮兮的皮襖上面全是破洞甚至於張遼發現有兩個洞竟然裸露出裡面的身體。
就現在漠北草原的天氣,到了晚上動能說是滴水成冰,就算是現在大白天的附近小河都有許多結著冰碴的。
看來這孩子在其部落中也是最下等的平民或者奴隸,不過正好這樣可以更容易的套出一些話來。
咕嚕!
正當張遼上下打量小科爾多時,耳邊響起一聲塗抹下咽的聲音。
張遼一愣,隨即發現這孩子兩眼死死的盯著自己手中拿著的一塊烤羊肉,嘴巴更是吧嗒作響。
呵呵!
張遼微微一笑,將手中剛剛烤熟的羊肉遞到小科爾多面前。
“吃。”
可憐的小科爾多先是猶豫了一下,許是認為就算不吃,這羊也活不過來了,就算回去被百夫長大人打死之前也應該吃頓飽飯,天知道他有多久沒有聞到一絲肉香嘗到一絲肉味了。
看著狼吞虎咽的小科爾多,張遼臉上一笑隨手將第二塊烤好的肥嫩羊肉塊遞過去。
“來,再吃一塊。”
小科爾多這次也沒絲毫猶豫,一手接過繼續與烤羊肉較勁。
片刻之後。
“孩子,你是哪個部落的?怎麽會在這裡放羊?”
張遼操著半生不熟的鮮卑語生硬的問道。
抹了抹嘴上的油漬,小科爾多眼珠子轉了轉並沒有回答張遼的問題,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大人,你是漢人朝廷的大將軍嗎?你們是來屠殺我們的嗎?”
緊張的盯著張遼,小科爾多又擔心又害怕。他擔心眼前的漢人真像部落裡的老爺們說的那樣就是為了屠殺他們取他們腦袋的,更害怕自己問的問題會觸怒眼前的漢人,怕他們發怒將自己的腦袋砍下來,那樣的話自己就再也見不到慈祥的阿媽,以及疼愛自己的姐姐。
張遼先是一愣隨即看向身邊的親兵,汗!嘰裡咕嚕的,張遼也就聽明白幾個字具體意思還是不明白。
身邊站著的親兵乃是邊軍出身,頗會講一些鮮卑語和匈奴語等北地蠻夷的方言土語。
親兵彎下腰將小科爾多的話翻譯過來。
張遼聞言不由會心一笑,這小子心眼不少啊,還知道先問明白自己才回答自己的話。
“告訴他,就說我們是飛將軍呂布呂大人的部下,我們不是來殺他們的。嘿嘿,我們是來拯救他們的。對了!告訴他,就說我們是來幫助他們過上好日子的只要投了呂布大人,保證你們頓頓吃得飽,再也不用忍饑挨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們。”
總之,張遼就是一通大忽悠,專挑好的說。大體就是你妹的投靠我家主公以後吃得飽穿得暖還不用怕被人欺負被人壓榨。
可憐的小科爾多心眼再多,可是他畢竟是個孩子讓張遼一通忽悠頓時又開心又興奮。
哈哈!姐姐有救了,不用被送到那些老爺手中糟蹋了。
“將軍,那我姐姐是不是不用被送人了?”
高興的小科爾多語無倫次的問道。
呃!張遼侃侃一笑,肯定不會,因為會配給有功將士為妻嘛,當然也並不是強迫的,一般那些主公麾下領地的草原女子巴不得嫁給我們五原的將士,誰不知道,咱呂家軍待遇好福利好嘛。
見張遼肯定的點點頭,
歡喜的小科爾多一竄幾尺高,還翻了幾個跟頭。 張遼見機便叫小科爾多帶路,有熟悉的本地人真是太幸運了。
日頭漸漸向西,牧民們紛紛趕著自家或者大老爺們的羊群馬群回到部落。
一定破舊的帳篷中想起一名好聽的女孩聲音。
“娘,日頭都落了,科爾多怎麽還沒回來。莫不是遇到狼群了?娘要不我去外面找找吧。”
“咳咳,不行。你一個姑娘家天黑了怎麽能出去,萬一遇到外姓人擄了去怎麽辦(在草原上,我忘了是哪些個部落在天黑之後若是遇到女子就會擄走,而就算日後女子家人知道也不能索回,貌似就是這麽個風俗),再等等吧,不行一會我去求隔壁的倫格泰老爹去找。”
女孩聞言不再開口,默默無聲的坐在一旁的小馬扎上雙手合十小聲祈禱。
“長生天啊,求你保佑我的弟弟不要遇到什麽危險,求長生天保佑,弟弟你快回來吧。”
仿佛是女孩的祈禱靈驗了。
咩!!
一群羊聲透過部落的圍欄漸漸傳入女孩居住的破帳篷。
“是弟弟回來了。”
女孩驚喜的衝出帳篷,果不其然不遠處柵欄外面羊群後面漸漸模模糊糊的露出弟弟那張熟悉的小臉。
然而,女孩的笑容頃刻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驚訝隨後是驚恐。
因為她看到,弟弟身後緊跟著一大群盔明甲亮的騎兵,而且其中一名裝束顯然是頭領的騎兵已經緩緩的摘下了得勝鉤上掛著的兵器。
“衝鋒!凡手持兵刃者格殺勿論,不得擅殺婦孺違令者,斬!殺啊!”
張遼將大刀向前猛地一引,身後騎兵潮水一般湧向前一刻還安詳無比而這一刻去像炸了窩的馬蜂窩似的科爾沁唯一的大部落。
小科爾多一臉沒心沒肺的也跟著舉著拳頭高喊殺敵口號,卻被猛撲過來的姐姐將其死死抱在懷裡生怕被這些可怕的騎兵砍下頭顱。
當然小科爾多身後的張遼早已注意到小科爾多的姐姐將科爾多抱住,但是也不做多想只是策馬與這姐弟倆擦身而過衝向正前方百米外的圓頂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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