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們三大強者間的廝殺,就如同末日降臨一般,太過恐怖了。
而在天際盡頭,林昊身影矗立著,他眸子內有著混沌光束在流轉,自始至終他都在以旁觀者姿態,注視著詹台聖地上空,那一場驚天動地的邪祖大戰。
“這些年來,看來辰南,以及老神等人實力都提升了很多啊,可惜他們三人的道行修為還是太淺了,在太古邪祖面前,根本難以對抗。”此時林昊搖了搖頭,輕聲歎息道。
他知曉這場大戰若無意外的話,結果不言而喻,辰南與猿魔夫婦三人必敗無疑,太古邪祖的實力太強了,此時哪怕是他元氣大傷,僅僅恢復了不到三四成的力量,也足夠恐怖了。
單單是一具天階級別的不滅魔軀,就是眾人無法奈何的,連殘缺大龍刀與裂空劍都無法傷害其分毫,再加上邪祖身軀上那纏繞著的困天鎖鏈,更是大幅增長了他的戰力。
果然林昊話語剛落下,遠處大戰便有了結果,在一道驚天動地的魔嘯之音下,漫天魔光洶湧,三道身影接連被轟飛出去,大口咳血,赫然是辰南,老神,猿魔三大強者。
僅僅片刻鍾不到,他們聯手攻勢便被太古邪祖輕松化解了,甚至還被擊成了重傷,晶瑩的神血飛濺天際,顯得異常的淒涼與醒目。
“嘿嘿,能夠正面接我兩三招,你們三人實力的確值得稱讚,好了,小打小鬧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也該輪到老祖真正發威了。”太古邪祖仰天狂笑,滿頭血色長發舞動,他一步步朝著重傷狀態下的猿魔夫婦,以及辰南走去,此時在他眼中,這三者可都是絕佳的能量補品。
一旦吞噬了,尤其是融合了辰南體內的最古兵魂本源之力,他的實力更是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屆時哪怕是天界辰家真正的老古董出手了,他也絲毫無懼,敢於其正面抗衡了。
“邪祖,等一下!”就在這關鍵時刻,辰南擦了擦嘴角血跡,艱難站立起來,大喝道。
“你要對付的,不過是我一人而已,放過老神夫婦,今日我辰南絕對不會逃走,誓要與你血戰到底,若我敗了,甘願被你吞食,剝離掉體內無上兵魂之力,若你敗了,放任我離去,你覺得如何?”辰南大喝道,他衣袍染血,生命氣息也變得虛弱起來。
但在他身上那股凌厲無匹的戰意,卻絲毫不曾減弱,猶如一尊不滅戰神般。
“呵呵,小家夥膽子倒不小,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挑釁老祖,你這是在為他們兩個爭取逃生機會麽,可惜你太天真了,早先老祖已經給了機會,你自己不曾好好把握。”
“現在這一切局勢,可由不得你了,無論是你,還是這兩位不錯的神皇級強者,老祖我都要了,一個也都逃不掉。”太古邪祖冷冷笑道,話語中充斥著無盡的殺戮。
說話間他直接踏出了一隻血色魔手,遮天蔽日朝著辰南三人碾壓過去,滔天的殺戮血浪再翻湧,吞沒了一切,在如此強大的攻勢下,辰南三人縱然竭力抵擋,也無法躲避,只能夠眼睜睜看著那巨大的血色魔手不斷碾壓下來了。
“看來也該輪到我出手了。”見此情景,林昊眉頭微微一皺,輕聲自語道。
此刻他倒不是擔心辰南的生命安全,在這方神墓大界中,即便是誰死掉了,辰南也絕對屁事不會有,尤其是在這方深不可測的凡人界中,辰南背後所站立著的逆天大佬實在太多了。
神魔陵園內的獨孤敗天殘魂,死亡絕地中的魔主一縷魂魄,時空大神……等等,這些逆天大佬隨便跳出一個來,就足夠將太古邪祖收拾個萬千遍了。
眼下林昊可不想過早驚動這些大佬,他好不容易才返回這方神墓大界,還打算繼續低調蟄伏,逐步增強自己實力呢,過多的被這些逆天大佬給盯上了,對他太過不利了。
轟隆!就當林昊準備出手之際,天穹之上虛空通道破碎了,有著十幾道可怕的強者身影殺了出來,他們彼此間組建成了一個巨大的星空法陣,威勢無匹,俯衝而下,直取太古邪祖而來。
那幫家夥竟然是天界諸多神皇級強者,以詹台璿為首,他們目標很明確寧,在最關鍵時刻終於打通了凡人界與天界之間的虛空壁壘,強勢殺了出來。
此時他們所凝聚出來的這座法陣,來頭也是極大,乃是詹台璿費勁了全部心力,與詹台星空古殿內,那一道神秘未知的意念魂影作出某種交易,借用而來的。
聯合十幾位神皇強者的力量,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轟殺向太古邪祖,力量之強,連這片天地都在顫動了,無數的九天雷光都被硬生生壓製下去,而這時,太古邪祖也都反應過來,神情驟變,眼下他也感知到了某種潛在危險,絲毫不敢大意。
“嘿嘿,還真是一幫陰魂不散的蟲子,老祖我感知到了,你們這幫人中,便有一些強者是昔年聯手封印我的人,你們來的正好,今日老祖要大開殺戒,將你們統統葬滅在此。”
眼看著天穹之上那一座巨大的星空法陣碾壓而下,太古邪祖不得不止住身形,暫時放棄了抹殺辰南三人,他一雙血色眸子內迸射出了無比駭人的光芒,盯上了詹台璿等神皇高手。
吼!隨後只聽得他一聲大吼,渾身血光爆發,比起先前還要強盛數倍不止,在這等席卷高天的汪洋血浪中,太古邪祖的軀體也在瘋狂放大,化作了一尊頂天立地的魔軀。
隨後他揮舞著可怕的魔拳,生猛轟砸向了高天那座巨大的星空法陣,震耳欲聾的驚天聲響不斷爆發,很快以他為中心,毀滅性的能量物質肆虐,仿佛十萬火山同時噴湧爆發一般,擴散開來,這等堪稱滅世級的大碰撞,讓這片浩瀚神州疆土都在微微顫動起來了。
“諸位道友,以血祭陣,一起聯合變幻法陣,將此絕世魔頭,引入星空法陣最核心地帶!”在如此巨大的碰撞中,星空法陣之內,詹台璿等眾多神皇高手身軀都劇震,嘴角有著一絲絲血跡溢出,顯然也都遭受到了不小的力量反噬,但他們都在咬牙堅持。
太古邪祖的實力之強超乎想象,原先他們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抓住最關鍵性的機會偷襲出手,也並沒有討得任何便宜,反倒是負傷了。
若非星空法陣結界,天生便是最佳防禦陣法,被他們十幾位神皇強者祭祀,複蘇到了一定程度,就剛才太古邪祖那一擊,他們便要傷亡慘重了,在這種凶險情況下,詹台璿很果斷動用了第二套對敵方案,在她指掌間,有著一滴滴晶瑩璀璨的神皇寶血流出,不斷湧入了星空法陣內部,加持其無上魔威。
其他十余位神皇強者,也都臉色凝重,沒有絲毫猶豫,將自身神皇精血祭祀出來,湧入了星空法陣之中,今日人間界大魔破土而出,影響太過巨大了,連同古老天界都是一片大亂。
這等情況下,連帶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皇強者,也都產生了無比強烈的緊迫感,尤其是曾經親手參與過封印太古邪祖的那些老牌皇者,他們知曉今日邪祖不鎮壓掉,後患無窮,因此才會這般不留余力全力出手。
轟轟轟!頃刻間,天穹上,十幾位神皇級強者駕馭著星空法陣,與太古邪祖血戰到了一起,天穹上各地,皆掀起了無邊的血色風暴,漫天的雷罰之光肆虐,縱橫劈砍。
這等場景,猶如上蒼末日降臨一般,太過可怕了,整個人間界都要被掀翻過來。
而借助此機會,辰南也是艱難從險境中掙脫出來,他臉色蒼白手持著兩件瑰寶神兵急速爆退。
“呼呼,他二大爺的,龍皇大人在上,幸虧有天界那幫神皇家夥殺出來了,不然的話,咱們幾人都要徹底交代在這裡不可。”辰南內天地中,紫金神龍也是一臉心有余悸,吼道。
就在方才刹那,它的那顆龍心真的要提到嗓子眼了,緊張到了極點,現在遭逢巨大凶險劫難後,重獲自由,這也是紫金神龍感覺到了上天的眷戀,無比慶幸。
“辰南小子,你還在這傻愣著幹嘛,趕緊跑路啊,再晚想逃都逃不了。”很快紫金神龍也焦急朝著內天地外傳音道,因此它發現,此刻的辰南雖然擺脫了危機,但卻並未采取進一步行動,反倒是依舊漂浮在高空中,近距離觀望著太古邪祖與天界諸神皇級大戰。
“不,泥鰍,你錯了,現在太古邪祖已經被釋放出來了,這種情況下,你我想要趁亂逃跑,怕也做不到了,這老家夥的無上魔念已經鎖定在了我們身上,現今唯有死熬了。”
“借助他無上魔威,以及越來越大的天界動靜,進一步吸引更多敵對陣營強者過來,最好是連天界辰家那幫老古董也也一並殺來,讓他們殺得痛快,兩敗俱傷。”
“屆時再最後關鍵時刻,我等再坐收漁翁之力,只能這般幹了。”辰南滿頭黑發狂舞,在他身軀外也湧動著滔天魔氣,眼下他也在竭力運轉玄功,恢復著自己傷勢,他向著內天地中傳音道,並且囑咐兩條龍,將本源神王力一並借給他,辰南要沉寂積蓄力量,將內天地中那一株定神樹無上力量給激活出來,稍後待兩敗俱傷之後,帶出更為凌厲的反撲一擊。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得那般去幹,小子你真是瘋了。”聽聞此話,紫金神龍也忍不住跳腳了,大喝道,不得不說辰南的計策很瘋狂,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著。
連帶它這等超級老油條,也感覺到了一陣心驚肉跳,汗毛倒豎,但無論紫金神龍如何勸解都沒用了,辰南還是鐵了心,要這般去冒險嘗試,最終痞子龍沒辦法只能夠硬著頭皮按照辰南的意願去做,而另一頭,在短短數個呼吸間,天穹神皇大混戰也到了最為緊張慘烈階段。
在一道道慘叫聲中,天界星空法陣之中,也有著一位又一位神皇級強者隕落了,即便是他們擁有著傳說中古老天界最為強大的法陣之一,但真實道行與修為與太古邪祖相差太多了,彼此間正面搏殺下,劣勢也逐漸顯現出來,無法佔據到主動權。
尤其是當太古邪祖發狂,運轉起他身軀上那層層捆束的困天鎖鏈之際,更是加快了潰敗局勢,在這等絕境下,以詹台璿為首的眾多神皇強者,也都只能夠硬抗了。
“快了,還差片刻鍾十時間,我體內定神樹后羿弓的封印結界就要被破開了,屆時凝聚三大瑰寶神兵力量,相信定能夠重創這頭太古邪祖的。”遠處天空中,一道巨大魔影矗立,辰南身軀漂浮,他一雙眸子絲絲盯著高空中慘烈神皇戰,低吼道。
而在這一刻,辰南耳中也響起了一道焦急的神念傳音,赫然是屬於詹台璿的。
“辰南,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還不出手相助,與我們聯合出手壓製太古邪祖,難道你忘記了方才若非我及時出手,你早就被這尊太古邪祖給碾壓抹殺掉了麽。”
“你若是還抱著左手漁翁之利的想法,想要待最後時機出手,下場絕對會無比悲慘的。”
在星空法陣內,詹台璿傾盡全力,將體內半複蘇的七絕天女神魂力量都運轉起來了,死死與太古邪祖大戰,此時的她可謂是承受壓力強的了,還需要主導星空法陣核心。
“詹台璿,你不必用言語來催促我,你我間恩恩怨怨,早已經再天界那場血戰中了結了,太古邪祖禍亂,本就是因你們天界這幫家夥而起,與我又有半分關系。”
“先前你們又何嘗不是以我為誘餌,待與太古邪祖戰到最為凶險之際,才會凌厲偷襲出手,用不著將話說得這麽冠冕堂皇。”面對著詹台璿的傳音,辰南毫不客氣冷笑道,絲毫不為所動,自打他從神魔陵園複蘇過後,也跟昔年的老熟人詹台璿打了很多交道了,對於後者秉性行事作風實在太了解了,因此辰南並沒有被其言語蠱惑,依舊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