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孫策一戰而取上繚。
除了對胡范厚加賞賜外,對其余宗族首領大開殺戒。
注意不是臨陣斬殺,而是在戰後將其余四姓宗族首領、長者、威可服眾者及才能突出者,凡三十多人,全部斬首。
罪名是對抗郡府,不繳租稅,私設公堂,魚肉百姓。
然後在抽走精壯後,將宗族打散,分別遷往海昏、歷陵以及上饒、玉山。上饒和玉山已經設縣,正在建城。
上繚四姓宗族對胡范恨之入骨,對孫策畏之如虎。
再恨也沒用,領頭者被除掉,其余的百姓不過是犬羊而已。
只要孫策不盤剝過甚,他們生活說不定比在上繚還要好。過不了幾年,除了被殺之人的父母子女之外,其余人恐怕都將仇恨忘的精光。
孫策從會稽挾裹來的百姓,被安排入駐上繚。
孫策從上繚宗族中,共征調了六千精壯,補入程普、韓當等老營之中。但要求後者按照二換一的比例進行置換,即程普等每得兩名精壯,需置換給孫策一名老兵。
孫策在置換來老兵的基礎上組建了帳下兵和繞帳兵,各三千人,由徐逸、韓晏統領。
攻下上繚,有了其糧食和人口支撐,孫策兵力迅速膨脹。
至於說上繚宗民辛辛苦苦開荒種地,好不容易有了些存糧,又一下子淪為赤貧,掙扎在死亡線上,該向誰傾訴冤屈?那就無人關心了。
亂世,弱就是原罪。弱就會被吞食。
孫策揮兵四出,攻略豫章北部各塢壁,無不摧破。
豪強聞孫策之名,皆失魂魄,至有棄城郭塢壁而走,逃入山中者。
孫策卻嚴明軍紀,不毀莊稼,雞犬菜茹,一無所犯。百姓大悅,競以牛酒詣軍。
孫策的做法其實跟劉備異曲同工,都是翦滅豪強。孫策更激進一些。歷史上孫策孫權統治下的江東,頻繁發生所謂“賊亂”,實際上就是地主豪強與孫氏爭奪政權。
孫策在豫章北部的行動一切順利。橋蕤出征僮芝卻變成一場悲劇。
僮芝面對橋蕤大軍,秀出各種騷操作。先是堅壁清野,遁入山中,然後又晝夜襲擾,趁橋蕤疲弊,突然發起反撲,多所殺傷。
橋蕤雖未遭到致命打擊,然而損兵折將,徒勞無功,不得不大踏步後退,直到新淦方才立住腳跟。
僮芝本欲乘勝追擊,聞孫策已破上繚,頓生忌憚,主動與橋蕤講和。雙方在新淦南郊會面,訂立盟約,僮芝承認橋蕤對豫章的統治,願意向橋蕤呈獻貢賦,但額度應與普通縣鄉貢賦迥異,從數量上看相當與普通縣鄉的十分之一左右,基本上就是一個名義。同時,僮芝願意貢獻精壯三千,送給橋蕤。橋蕤可以從來補充軍隊,擴充實力。
作為交換,橋蕤不得再次率兵進犯廬陵數縣。
橋蕤軍雖然戰死數量並不算多,但從戰略上看,南征僮芝基本上可歸為失敗。將士對山間作戰頗為忌憚,不願意再進入山中與神出鬼沒的山賊交戰。
橋蕤最終同意了僮芝所請。雙方議和。
橋蕤班師回南昌。
孫策已在南昌以北諸縣站穩腳跟。
民間皆知孫郎,不知橋蕤。
橋蕤灰頭土臉地回到南昌,聽到孫策凱旋而歸,心中頓時大為鬱悶。
橋蕤問左右豫章士民對孫策的看法。左右答道:“孫伯符美姿顏, 好笑語,性闊達,善於用人,豫章士民見者,莫不盡心,樂為致死。雖攻城拔寨,殺戮甚重,士民無怨也。
”橋蕤聽了,更加煩悶,欲將孫策召至南昌,直接軟禁或殺掉,始終下不了決心。
張紘也多次向橋蕤陳說孫策矢志報仇、無意權力之意,稍解橋蕤心中之疑。
孫策與大橋情投意合,如膠似漆。
橋葦也無時無刻不在向橋蕤訴說孫策一片赤心,無有他意。
整個豫章郡的民心已經徹底倒向孫策。
孫策幾經試探,確定橋蕤已無能力阻攔自己取得豫章的統治權,遂於公元195年二月,以僮芝威脅南昌為借口,高舉援救郡城大旗,自歷陵進軍,到達南昌城下。
孫策軍戈矛如林,鎧甲耀日,旗幟蔽天,甲兵極盛,在南昌場外鋪展開去,無邊無際,宛如巨大烏雲將半邊天空全部遮掩。
橋蕤駭然變色,歎道:“吾固知孫伯符難為人下也。”
出城勞軍。
孫策對橋蕤執子侄之禮。
橋蕤對孫策道:“吾之女侄已適伯符,須當好好對待,不可怠慢。”
孫策道:“公之女侄既美且賢,我敬之尚來不及,豈會怠慢。公恂徇長者,我素所敬仰。如今大敵當前,我願與公同舟共濟,攜手抗敵,不敢肆意。”
橋蕤松了一口氣。
張紘、朱治在其中穿插、彌縫,雙方終於達成默契。
豫章太守仍由橋蕤擔任,但橋蕤逐漸轉向內政和民事。
孫策負責軍事指揮事宜,統一指揮豫章境內包括橋蕤豫章兵在內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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