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笑燃燒了自己的生命,為徐軻等人塑造了一個升級版的幻境,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這些人死在這裡。
當徐軻準備和梅三九等人想辦法出去的時候,一整光芒閃過,眾人像是在光芒中接受了一番洗禮。
而當光芒散去之後,梅三九等人消失,哥爾讚也不見了,只有徐軻站在原地,手裡舉著一繡有“算”字的幡,帶著一副墨鏡,還莫名的留了一撮長胡子。
“我這是……成算命先生了?”
徐軻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典型的算命先生打扮。
周圍是古色古香的街道,匆匆忙忙穿著中山裝趕路的人和穿著旗袍的女子。
“哦?這是造了個以民國為背景的幻境?”
徐軻忽然覺得有些意思,尤其是一旁時不時走過的帶香味的旗袍女子。
“養眼,太養眼了!嘿嘿嘿話說回來,孫大笑搞出這個幻鏡來,有什麽特殊嗎?”
徐軻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遊蕩起來,反正也不知道該幹什麽,倒不如瞎溜達找找線索。
這個時代給人最大的一種感覺就是灰暗,並不是電視上所呈現出來的那種畫面,而是你真正走在這個時代中時,會有一股子壓抑感。
即便四周的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可還是有一股壓抑。
徐軻不知道自己的這股子壓抑是從哪裡來的,但是他猜測應該是來自於路上的行人。
因為他們臉上的笑容,根本不像是發自內心的。
不知不覺間,徐軻溜達到了一家妓館前,看了一眼,內外全是旗袍開叉到了大腿根的女人。
“哈哈哈,途徑此地,竟然還有些小渴,罷了,不如進去喝上兩杯茶水!”
徐軻便要往裡走,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喂,算命的,等我會兒!”
“嗯?!”徐軻有些不滿,自己剛要進入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卻被人攔了下來,不爽,真地不爽!
轉身一看,喊住自己的居然是梅三九!
哦豁,終於遇到熟人了,只是在這座樓前……還不如沒遇到呢!
梅三九的穿著就比較傳統了,一身厚厚的棉襖和一雙厚厚的棉鞋……
徐軻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時代就有光腿神器了!
“領導,你來了啊!”
看著氣喘籲籲跑到自己面前的梅三九,徐軻率先打了個招呼。
“領導?”梅三九左右瞧瞧,“您是在喊我嗎?”
“對啊,領導,你不認識我了?”
“您……”
“好吧,看... ...
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看來,在這個幻境裡,梅三九成了配角。
只是不知道這個梅三九到底是真正的梅三九,還是說只是幻境塑造出來的一個人物。
不過無所謂了,梅三九既然喊住了自己,那就代表幻境給自己的任務要開始了!
“小姑娘,你找爺爺我幹嘛?”
“爺……爺爺?”梅三九一愣,“我……我……”
“找我幹嘛?”
“哦,我師父想找您算個命!”
“算命?你師父?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就是我師父啊,您跟我來!”
想必那位“師父”應該也是自己的認識的人,於是徐軻跟在梅三九身後稀裡糊塗地去了一座院子裡。
“先生您稍等,我去請師父來!”
“嗯。”徐軻點了點頭,
打量起院子裡的場景。 院子不大不大小,沒有什麽裝飾品,可以說這裡幾乎是一片空地。
而在這片空地上,有十來個人正在練習空竹。
“哦,原來是耍雜的!”
在這個時代裡,有這樣一個群體,他們身懷各種技能,遊走於全國各地為有錢人表演。
這樣的雜技群體很常見,但可以說是有錢人的獨屬品。
窮人飯都吃不飽,更別說把錢花在這些沒用的東西上。
院子裡也沒個地方坐,這讓徐軻覺得這個雜技團很low!
很快,梅三九帶著一個中年男人急急忙忙走到了徐軻面前。
“哎呀呀呀,怠慢了怠慢了,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徒兒不懂事兒,將您扔在了這裡,罪過罪過,來,屋裡請!”
“無妨!”徐軻擺擺手,示意自己等一下也是應該的,然後跟在中年男人身後去了一間屋子裡。
本來還以為這個所謂的師父應該也是自己的熟人,可惜……不認識,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來到屋子裡之後,中年男人安排徐軻坐到了椅子上,然後開始讓梅三九添茶倒水。
偶爾被領導這麽伺候一下還挺舒服!
這中年男人請自己來應該是為了算命,徐軻吃準了這一點,所以擺出了一副高人的架子。
只要這個中年男人不開口,那徐軻也絕對不會說話。
“我是高人,我要高冷,對方有求於我,所以我不能先開口……”
“先生當真是高人風范!”中年男人讚歎道,“不知先生是否已經猜測出來,在下找您來是有何請求?”
這就是變相的考驗了,要是算命先生連這點兒都算不出來,那自己... ...
也沒必要請了!
徐軻抿了一口茶水,呵呵一笑,起身拿著幡便向外走去!
“哎哎哎,先生莫要生氣,在下也只是想要看看先生是否是真的有真本事!”
中年男人以為徐軻生氣了,連忙追了上去,恭恭敬敬地向徐軻賠罪。
而他不知道的是,徐軻並不是因為生氣而離開,而是因為自己真的沒本事才要離開的。
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老臉,做出了一副生氣的模樣。
可現在中年男人把自己攔下了,那徐軻也隻好借坡下驢,重新坐了回去,抿了一口茶水,道:
“你以為我什麽都能算嗎?呵呵,算命本就是窺探天機,只要我開算,無論算的是上到國家大事還是下到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會折損自己的氣運或者壽命,懂?”
各種道士算命師的小說徐軻也看過不少,這種話簡直是張口就來,想說就能說出一大堆!
“竟是如此,是在下唐突了!特此給先生賠罪!”
中年男人從懷裡掏出一枚銀元塞到了徐軻手裡。
徐軻眯了眯眼睛,用食指和拇指指甲捏著銀元吹了一口氣,然後放到耳朵旁,
“嗡嗡嗡”
怎麽總覺得這聲音有點兒瑕疵呢?
“說吧,找我要算什麽?”
“實不相瞞,我們這次南下,是為了給苟大帥表演。可又聽說這個苟大帥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殺人,所以我們想問一下這次……”
“明白了,不就是想測測安危嗎?”
“對對對,順便再測測這次的財運!”
“嗯。”
徐軻點了點頭,很想說你這次估計一分錢也撈不著。
那種有權有槍有勢有人的……人,怎麽可能花錢看這種表演?
就算他找你們來表演,演完之後,你敢去要錢?那就是你不懂事兒了!
大帥帶人打仗,“保家衛國”,保你們安危,你還敢要錢?
槍斃!必須槍斃!
徐軻在隨身的布包裡摸索起來。
至於要拿什麽,他也不知道。
又不會真的算命,更不知道背包裡有啥,隨便掏唄,掏出啥用啥!
掏了半天,掏出兩枚光緒年間的銅錢,沒有龜殼子。
“來,您……貴姓?”
徐軻發現自從自己進屋,就沒聽到中年男人介紹自己。
“哦哦哦,不好意思,忘了介紹自己了,鄙人姓孫,單名一個珠字!”
“孫珠?”
“是的。”
“昂,好別致的名字,孫先生……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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