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哇哇哇,小人兒會說話!”
小萌狠狠地搖晃了兩下透明葫蘆,一臉驚奇地盯著瓶中頭暈目眩的狗剩子。
“老板,救救我!”
狗剩子一臉乞求地望向徐軻,卻見徐軻正幸災樂禍地盯著自己。
得,估計這世上最希望自己被耍的,就是自家這新老板了吧!
“爸爸爸爸,這個小人為什麽和你一模一樣啊?他好可愛啊!”
“別叫我爸爸,她才是你爸爸!”
“不要,我爸爸沒有那麽小!”
徐軻:“……”
狗剩子:“……”
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爸爸,小人兒會游泳嗎?”
“你自己問他。”
“我不,我要去試試!爸爸,洗手間在哪兒?”
狗剩子:“???”
徐軻指了指樓梯下方一扇不起眼的小門。
“謝謝爸爸!”
小萌拿著葫蘆蹦蹦跳跳地轉身跑向那扇門。
望著瓶子裡生無可戀且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狗剩子,徐軻笑出了聲兒。
同時,他拿出了手機,開始在百度裡搜索起來。
一分鍾後,小萌拿著灌了一半水的葫蘆走了出來。
看著飄在水面上狗剩子,小萌興奮地說道:“爸爸你看,小人兒會游泳哎!”
聞言,狗剩子將手伸出水面衝著徐軻揮了揮手。
“遊的不錯!”徐軻微微一笑,將手機裝進了兜裡,同時召喚出了自己人獵器。
狗剩子見狀,先是一愣,緊接著看向小萌,卻見原本那治愈的笑容,慢慢轉變為了一種殘忍!
“我靠,老板救我!”
狗剩子遊到瓶壁前,狠狠地拍打起葫蘆壁。
“呵呵,呵呵呵!”小萌的冷笑愈發旺盛。
如此笑容出現在一個小女孩兒臉上,著實有些詭異。
她松開了手,葫蘆應聲掉到了地上。
奇怪的是,掉到地上的葫蘆居然還是立著的!
“嗯?這有趣!”小萌狡黠一笑,伸出小腳丫子將葫蘆踹了出去,“居然還站著?”
被踢出去的葫蘆滾了幾圈後,又立在了原地,宛若一個不倒翁。
就是不倒,你打我啊!
“怎麽發現的?”小萌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向徐軻,眼神中竟滿是凶狠。
“唉,顯然你這爹是胡亂認得,所以我就在想,你到底為什麽要認我當爹呢?
這麽大的孩子了,肯定不會認錯自己的父親,所以你認我當爹絕對是有目的的!我一沒錢二不帥,那就肯定是有特殊原因。
而我剛從那座鬧鬼的廢棄公園回來,所以我就想,你和那座公園會不會有特殊聯系呢?
於是我百度了當年鬧鬼的新聞,發現了你的照片,你就是當年溺死的那個孩子,也是後來公園裡鬧鬼的緣由,對嗎?”
“爸爸好聰明!”小萌笑著鼓起了掌。
“都撕破臉皮了,就別喊爸爸了!”
“你真的是我爸爸!”
“不可能,老子辦那事兒的時候,安全措施做的足足的!再說了,那我第一次那啥的時候是三年前,你這都死了多少年了,怎麽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你就是我爸爸!爸爸你是不是要拿劍殺我啊?”
“我……”
徐軻忽然猶豫起來。
公園確實有鬧鬼傳聞,但現在源頭找到了,而且也沒傳出過什麽傷人事件,顯然這小姑娘除了惡作劇也沒做別的事。
自己,還真沒有理由送她離開!
“人死了,就該魂歸天地,不應該再留在這個世界上。”
“那他呢?”小萌嘟著嘴指向了狗剩子。
狗剩子:“???”
“他是活人!”
“我也是活人,我也在這個世界上生活過,憑什麽,憑什麽活人和死人的差別這麽大?爸爸,我討厭你!嗚嗚嗚~”
小萌哭著跑出了鐵匠鋪,
而徐軻腦袋上則,啥都沒展開呢,怎麽就哭了?
徐軻迷迷糊糊地走到鋪子門口,發現小萌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下。
“徐哥,幹嘛呢?”
隔壁的雙胞胎正要關門,看見徐軻後,哥哥張陸率先打了招呼。
“徐哥……晚…晚…安。”
“晚安!”
徐軻衝著張海笑了笑,然後進屋直接拉下了卷簾門。
“晚安啊徐哥!”張陸笑呵呵地喊道。
徐軻並沒有回話,他是真的不喜歡張陸這個賊眉鼠眼的家夥。
“老板……能……水……倒了嗎?”
“咕嚕嚕!”
狗剩子的體力已經不支持他再遊下去了,眼看就要溺水了,徐軻才拿起葫蘆去了衛生間將水倒進了馬桶裡。
在這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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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狗剩子慌得一批!
特麽的能不慌嗎?要不是仗著葫蘆的細腰撐著,自己特麽就被水衝進馬桶裡了。
狗剩子清晰地知道自己要是真掉進去了,徐軻是絕對不會撈他的,甚至還會狠狠地按幾下衝水鍵。
“謝謝老板!”
水倒乾淨後,狗剩子先道了聲謝。
“不客氣。”徐軻將葫蘆放到了櫃台上,“明天我得去一趟科技大學,你自己待在店裡小心點兒,明白嗎?”
“明白,不過,你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徐軻了,你還去幹嘛?”
“呵呵!”徐軻冷笑一聲,“既然劉武已經化成了我的樣子,那就代表著他佔用了我的身份,你覺得,他現在應該在哪兒?”
“頂替你上學?”狗剩子也是聰明人,一點就明白。
“沒錯,我得去科技大學看看現在究竟是個什麽情況。畢竟,我得復仇!”
最後兩個字傳到耳朵裡的時候,令狗剩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徐軻不可能讓劉武那麽滋潤的活下去,而且還是以自己的身份活下去。
所以,他必須要復仇,必須要讓劉武付出代價!
徐軻並沒有意識到,在他內心深處,印烙著對王建洪一家人深深的內疚,
這才是驅使他急切地向劉武復仇的最大根源!
“你沒有去找咱的獵王要點兒資料嗎?”狗剩子忽然問道。
“嗯?她有什麽資料?”
“狩組織中的幾個刺頭,在獵人組織裡都有備案,只不過消息並不是實時的。”
“那要它有個毛用?”
狗剩子沒有回話,而是沉默下來。
獵人組織雖然對幾個比較高級的“狩”有資料備案,但是卻沒有他們的實時行動軌跡。
拿劉武來說,他可以幻化成任何一個人的模樣,只要他謹慎一些,獵人們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是誰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潛伏在哪裡。
只能等他每一次露頭的時候,記錄下來:某年某月某日,某某出現在了某某地方。
其他的狩也是如此,雖然他們不像劉武那樣能夠幻化成別人的模樣,但是卻有著自己的能力和組織團夥。
相互掩護著,同樣可以躲過獵人的實時監視。
徐軻忽然覺得這個所謂的獵人組織也就那樣吧,幾百年了,都沒能建立起完善的情報組織,能力著實讓人懷疑。
“那個,老板,我能問一下,你打算怎麽做嗎?是直接乾掉他體內的獸魂,還是說用別的方法?”
“直接乾掉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你知道嗎,先讓一個人在絕望的環境中生出希望,等他跳進舒適圈後,再粉碎他的一切,這才叫復仇!”
“說白了,你想先讓他吃幾天公家飯,等他滿心歡喜地出來後再動手滅掉他的獸魂,是嗎?”
“你很聰明!”
“以老板你目前的能力來說,能塑造出絕望氛圍的地方,也就只有監牢了!”
徐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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