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去哪了 ()”查找最新章節!
去紫微宮領了金錠,紫微宮仙吏都笑:“王司命身為監軍,原來監的是糧草。”
若是往日,王欽少不得跟他們較真一番,挑挑理、發發脾氣,但如今也懶得跟他們說道,巫江邊上聚集著數萬百姓,都等著吃飯,他哪裡有鬥嘴的閑工夫。
取了金錠,先往南瞻部洲幾個產糧的大國跑了一趟,買了五千石糧食,都裝進幾個大型儲物法器中,再轉道北俱蘆洲,前往巫江。
顧佐見到他後,連稱辛苦:“這才一個月不到,監軍便湊了這許多糧食,解我燃眉之急了。”
王欽將糧食交割給顧佑,迫不及待將他拽到瑤山一處偏僻之地,取出蟠桃道:“這是我老師向南極仙翁求來的,你趕緊吃下去,好歹長一長修為、增一增真元。”
顧佐問:“藥王也認為我這裡將有惡戰?”
王欽道:“我老師向來算無遺策,不管怎樣,趕緊把蟠桃吃了,大戰在即,實力強一分就是一分。”
見顧佐收起了蟠桃,沒有當場開吃的意思,連忙催促:“懷仙,眼下不是顧及家中妻妾的時候,我老師說了,要我盯著你當場吃掉,好歹長幾分修為……不吃我就跟你翻臉了啊!”
“行行行,我吃。”在王欽的嚴厲監督下,顧佐將蟠桃吃了。
渾厚的真元在氣海中擴散出去,一下子塞滿了身體百脈。氣海小鎮中,合道的李十二和西施忽有預感,各自抬頭望天,幾乎同時預警:“天象詔示,將有大雨,或泛洪水,各家各戶,當早日預備。”
警兆發出,小鎮的道兵們開始向著洞府高山處搬遷,以躲避洪水,有個叫方糯丫的金丹女修不喜歡住在山上,為此造了條大船,將全副家當都搬上了船。
大雨果然如期而至,連下七天七夜,整個洞府小鎮都浸泡在了大水之中。人們站在高山上,望著洪水上唯一漂浮的大船,紛紛感慨:“還是方家丫頭聰慧,早知我也打造一條大舟,泛海碧波,豈不快哉!”
近月之後,洪水退去,露出地面,道兵們從山上下來,只見湖面比原先擴大了一圈,金光閃閃,蔚為壯觀。不僅是湖面,小鎮的各處房屋倒塌之後,空出來的地盤也比原先大了一半。
李十二和西施帶著道兵們建築房舍,再造家園,一片忙忙碌碌。過了幾日,山上忽有桃樹生發,其香滿天。西施望著滿山桃樹,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於是兩位商議,將其命名為桃山。
吃下一整個蟠桃,顧佐得了一記大補,差不多增添了兩個煉虛後期的真元。有雄渾的真元為基礎,施展道法更加輕松自如,堅持的時間也更加耐久了。
比如他一直視為殺手鐧的金文火篆雷符,之前再怎麽反覆練習,最短也需要兩刻時,這已經是手法的極限了,但如今乍然得了這記大補,幾個過去比較難的環節頓時就容易了,時間進一步縮短。
再比如他的符海戰術,對戰白起的時候,一口氣打出四千多張便要緩上片刻,打出五輪兩萬張後就真元枯竭、難以為繼,如今吃了個蟠桃,符海總量突破三萬張,足足提高了五成。
王欽為顧佐護法一個多月,待他消化完蟠桃帶來的好處,取出了漁鼓。
顧佐接過來後頓時驚住了,這東西在他的靈域感知中竟然探查不到,沒有絲毫靈力反饋,但手指接觸的一刹那,頓時在氣海中引發了一陣波瀾。
輕輕敲了敲底部的鼓膜,沒有任何聲音。顧佐大奇,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敲擊,沒有蘊含法力,但以他的指擊,
山石可碎,怎麽會沒有一點動靜?看了一眼王欽,王欽微笑不語,於是顧佐以真力擊鼓,終於發出了砰砰之聲。鼓聲響動,有金石之音,敲擊時,氣海小鎮內的所有道兵全部抬頭仰望,人人臉上有陶醉之色,充滿激情。
顧佐連忙停下手上的動作,不敢再行擊鼓,他已經看見很多道兵拔刀了,再敲下去,不知會不會先上演一出窩裡鬥的好戲。
雖然無法具體衡量,但他估計,以鼓聲調動道兵,可以極大的增強道兵的鬥法實力,這可是件寶貝啊!
“這是什麽東西?哪裡來的?”顧佐忙問。
王欽道:“這是我張師叔的法寶,名漁鼓。”
“張師叔?張果前輩?”
“正是, 我老師專程去真隱洞,向張師叔借來的,關鍵時刻助你一臂之力。此物乃太上所煉,仿的是靈寶天尊的漁鼓。”
顧佐捧著漁鼓,當真是愛不釋手,這件法寶雖說是仿製品,但出自太上之手,哪怕並非先天法寶,也算得上法寶中的極品了,且正合自己所用,有此一物,戰力倍增!
“借用?”顧佐心有不甘。
王欽笑了:“這是張師叔心愛之物。”那意思,你別想了,能借出來就已經不錯了。
顧佐感歎,可惜啊......
確實可惜,這件頂級法寶在氣海中這麽一溫養,立刻就和氣海洞府產生反應,在享受真元法力供奉的同時,也在向氣海反饋著其中包含的規則,這些規則是太上對大道的理解,對天道的感悟,引起了氣海的變化。
自誕生以來就沉寂的小鎮上,開始刮起了微風,如鏡面般的湖水,也隱隱有了漣漪。
王欽又回去催糧了,川西原難民營中收攏的百姓已經突破五萬,糧食壓力無時無刻不在。
顧佐將他送走以後,洛君帶著名合道修士過來:“太師,這位就是五台天的薛蟒。”
薛蟒請見,顧佐是同意了的,作為五台天之主許飛娘的首徒大弟子,五台天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在主持,雖然沒有答應五台天想要換走廉紅藥和司徒平的要求,但親自出面解釋一下也是必要的。
見了薛蟒,顧佐請他入座,問道:“聽說司徒平和廉紅藥原來是你的同門?”
薛蟒拱手:“的確如此,我師只收過三名弟子,如今只有我在身邊侍奉,老師對他們很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