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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漢祚》第二百八十章 武威公主
  接應上馬的兩女,各吊在兩側馬腹下維持了平衡,卻讓戰馬不堪重負,在慢慢減速。而拓拔燾已經跟上並騎而行,並沒有超過去,這讓劉義符感覺有機會獲勝,不停地揮鞭抽打,戰馬又越跑越快。

  片刻後到了紅柳河岸,在跑道兩側木樁護欄轉彎的正中處,又有一道壕溝,頂上橫梁仍吊著一名女子。戰馬轉彎時自然不能跑快,又載了三人要躍過壕溝就比較難了。

  “喂!到了轉彎處也不要放低馬速,你隻管控馬接人,不要管我們,千萬不要掉溝裡了!”

  右側那名女子腋下緊挨著他小腿和馬蹬,剛好借著他的腳托住半邊身子,雙手則死死抓住馬鞍肚帶,讓身體懸空平直,這樣戰馬奔跑時一起一落,她們都會很難熬,可知需要非常強的臂力和腰力來忍受。

  劉義符咧嘴一笑,低頭問:“你到底是妃子還是公主?想嫁去南方麽?”

  “武威公主!你先勝了再說!”

  原來是拓拔嗣的女兒,那就是拓拔燾的妹妹了,為了不嫁宗室女丟臉,這場一定要贏,劉義符心裡一陣發狠,再次揮動馬靴一陣猛抽,“蒼虎”一陣惱怒地長嘶,四蹄如飛跑得更快。

  而西側的拓拔燾亦如是,他甚至轉過頭來面露一絲獰笑,須臾之間雙方再接近了壕溝,讓劉義符有點沒想到的是,在戰馬即將四蹄發力躍起進,馬腹下兩側的兩名女同時掉下來,兩手緊抓住戰馬肚帶,雙腳踏地助跑三四步隨之一躍而起,有效減輕了戰馬跨壕時的負重。

  劉義符再次兩手一抄,肩上就又扛了一人,在戰馬落地起跑時,隨之跨溝的兩名女子一躍而起吊在了馬腹下,戰馬剛放松一下又多了兩人,四肢一蹲差點跌下地去,再勉力穩起身形時,四蹄踢踏的速度明顯減慢,口鼻開始噴出一陣陣白氣。

  前方回程還有兩道壕溝,只要兩女配合,順利到達終點是不成問題,劉義符任由身後一人倒翻穩坐在自己身後,那名女子為了穩步與戰馬協調,身子緊貼著他後背,雖多了一絲旖旎,卻無暇體會。

  同樣的河曲馬與相近的載重,拓拔燾一時也難以取得優勢,在回程時連過兩道壕溝,眼看前方再無障礙,可縱馬疾奔,不料一陣劈裡啪啦的冰涼雨點夾著指頭大的冰雹劈打下來,兩騎八人被打了滿頭皰。

  冰雹落在跑道上一個個蹦跳而起越來越密,跨下“蒼虎”腦袋上持續遭到冰雹的打擊,發了狂一般揚蹄飛奔,忽聽得旁邊一聲戰馬長嘶,劉義符嚇了一跳,還好是拓拔燾的戰馬竟不聽使喚般人立而起,拓拔燾倒是穩坐不動,他身後一名女子卻被甩飛了出去。

  “啊哈哈哈……”劉義符一陣狂笑,這家夥待要救起那名女子,就再也跟不上來,不救一樣是輸了。

  劉義符邊跑邊不住回頭遠望,拓拔燾的那匹白馬揚蹄落地後就站在裡那裡不動,任憑怎麽抽打也不走,還是甩落的那名女子似是沒受什麽傷,自己冒著滿天冰雹雨跟上來,可戰馬不走也毫無辦法,一行人被淋成了落湯雞。

  “你笑什麽?不覺是勝得僥幸嗎?他的馬多半是蹶蹄了,勸你小心點……”

  右側的武威公主也看見了,有些不服氣的樣子,劉義符低頭一看,他的頭巾被風吹走,一頭黑裡帶著粟黃色長發披散下來被淋濕,幾縷發絲貼在了臉上,而一身短襦和扎著褲腿的大口褲也全被淋濕,仰懸著的身子就更是美不可言。

  劉義符猥瑣地一笑,催馬狂奔著跑回馬射台下起跑線處,馬側下兩名女子落地,將後面一名女了接下馬,三人自行狼狽地跑了。這時跟隨著跑回來的侍衛們連忙接應,一行人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

  跑到觀射台後,見有一頂大帳就鑽了進去,裡面已經擠滿了人,卻是一些北魏的仆從雜役,看劉義符帶著一大群軍將侍衛,也不敢阻攔。外面的冰雹雨嘩啦啦地越下越大,兩隊魏軍輕騎冒雨衝向跑道去接應,好一會兒才人聲喧嘩著回來。

  這場雨先是夾著冰雹,而後都是雪籽,直下到天色將晚時才停,曠野上已多了成片的白色,天氣也陡然變得寒冷,在陳珍派了一隊輕騎來迎接下,劉義符讓侍衛去知會崔浩一聲,帶著人馬回了長澤城郊大營。

  次日天氣陰沉,曠野上朔風呼嘯,直到近午時分,拓拔燾才派使臣過來邀請劉義符去魏軍大營赴宴,雙方營地隔著幾十裡,將領們都心下惴惴,擔心魏軍使詐,劉義符想了想卻沒在意,帶了四名與會的將領及兩千騎侍衛徑往魏軍大營。

  一眾侍衛被安置在轅門後的外營區接待,劉義符與一群將領在使者的引路下緩步而行,遠遠見禦帳外,拓拔燾帶著一群王公將領親自相迎,面子給得很足。

  雙方入帳就坐,兩隊豎人侍女上齊酒菜,拓拔燾舉起一角酒,看向劉義符大笑道:“昨日實未料到,天公不作美,戰馬前蹄兩趾間陷進去一粒冰雹,吃痛之下不肯效命,不過總體上有輸有贏,呵呵……”

  劉義符舉起酒角示意,陪著笑臉,心知肚明,在他們連勝多場後,即算自己最後勝了一場,但還是輸了,這種情況下,私下的賭約多半是不用當真的。

  “這第一角酒,願宋魏兩國締結和約後永享和平,互不征伐!”

  拓拔燾說罷,竟起身舉杯步下主位,顯得煞有介事,很有誠意的樣子。但劉義符心知,拓拔燾其實是個極度自信,內心非常驕傲而思維縝密的人,個性粗豪磊落不乏神經質一般的狡詐,甚至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要知道在建武開元元年秋,柔然可汗率騎兵六萬攻陷了盛樂宮,拓拔燾聞訊,急率三萬騎兵追擊柔然,途中甩掉大部隊僅帶一萬精騎急追,結果陷入了柔然可汗大檀的重重包圍。

  當時北魏將士都十分恐懼,拓拔燾卻鎮定自若,親自率兵突擊其中軍。混戰中,魏軍將領射殺了柔然可汗的侄子,即統兵大將於陟斤,致使軍心崩潰,拓拔燾反敗為勝,轉危為安。

  也就在那一戰後,拓拔燾在塞上八部以及禁軍中樹立了威信,真正開始掌權,他甚至可以強勢到當廷折辱長孫嵩這樣的王公重臣,北魏朝廷已經沒有人敢違逆他的意志。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對自己和顏悅色,劉義符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麽大的影響及魅力,最主要的是這一戰俘虜了奚斤讓拓拔燾另眼相看,而北魏因連年戰事,讓國內的形勢也不太樂觀,拓拔燾也急需一段時間的穩定。

  但說什麽永享和平,這不是開玩笑嗎?和約遲早是用來撕的,劉義符陪著笑臉,舉起酒角道:“好!永享和平!互不征伐!為君的誠意,吾先乾為敬!”

  “這第二角酒,你我共敬戰死沙場的將士,願西歸極樂,永世得享榮華富貴!”

  傷痛緬懷陣亡的將士,這是應該的,厚賞其部族家人不就行了,但不要太迷信嘛!北魏君臣可是崇佛又奉道,不但在雲中武州山、方山等地開辟了許多石窟雕鑿佛像,大修佛寺,每年為此都要花費大筆錢財。

  劉義符聽了都哭笑不得,當然不會揭破,就讓他勞民傷財好了,當即二人面北朝南,舉角同飲。最後一角酒願和談順利,雙方再次共飲。

  “來來來……諸般軍國大事,讓臣下代勞,相信能擬出一份你我滿意的文書,屆時用印即可,你我至後帳暢所欲言,也好讓臣下放開手腳宴飲!”

  後帳內,左右各有十名侍女侍立,裡側正中平行擺放的兩張條案上已置滿了酒菜,除此之外並無他人,甚至連一個豎人都沒有,在拓拔燾熱情相請下,劉義符拱手一禮,淡然入坐。

  “武威公主可是吾之三妹,其母是後燕慕容夫人,原本有意下嫁北涼太子沮渠牧犍,你們應該相認了,覺著如何?”

  劉義符一怔,不想拓拔燾還真惦記著聯姻,隻好笑著拱手道:“公主馬術非凡,騎射應是不俗,更兼聰慧過人,只是吾已立了皇后,只怕有些委屈了她啊。”

  “無妨無妨!只要你不嫌棄為傖荒胡虜,公主有什麽好委屈的呢,怎麽也被侍奉沮渠牧犍那等粗暴無能之人好上太多。既然吾賽馬輸了,就不好求納貴國公主,但為四弟樂安王求娶一名宗室之女應該合適,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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