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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漢祚》第一百四十章 詔獻書與科舉
  荊州城中心位置原刺史府已改為州牧府,西面洗馬河西岸與行宮相鄰的中間,原有四片坊區,現在都已騰出來。其中小宅院被拆除,大宅保留改建,設為臨街並列,自西至東的三長史官衙。

  中書長史遲早升中書監,兼掌秘書監、修國史、司天台、內教坊;主掌軍國政令,自秦漢以來,帝王之製有六:一曰冊書,二曰製書,三曰詔書,四曰發敕,五曰敕旨,六曰敕牒,都是要經過中書草擬。

  可這時代中書監的主要作用,還是與侍中兼領軍兩大機構,作為製衡尚書台的存在,草擬的詔令沒權力直接宣布施行,要經尚書台下發,所以右丞長史吉翰才是真正的宰相。

  何承天從行宮回自己的中書值房,親自起草了一份詔書,攜帶著步行到右長史官衙前,抬頭一看就心生鬱悶,這原是江陵縣寺換了個牌匾,還挺有幾分氣象,不像自己的“中書長史府”是征用五座大宅,外修圍牆圈成一片拚湊,實在寒酸得很。

  登上台階過大門、儀門、大堂東側門,過川堂才到後堂,這裡是吉翰私下召見同級別高官,或小范圍議政決策之地,縣寺後堂改出來的自然也不夠寬大,此時已近黃昏,官吏們都快下值了,二三十個席位空著沒人。

  何承天直往堂內轉東側門,過道南側值房內,一起從行宮出來的兵曹參軍鄭續正在裡面辦理軍籍田地敕牒,一名右丞掾在條案後一手翻動文書,一手持“右丞長史之印”啪啪啪地蓋截。這些蓋完了,鄭續還要帶回去加蓋自己的大印,下發州牧府轉各郡落實。

  裡側值房內並無旁人,吉翰正神情專注地伏案提筆疾書,郡縣基層的事他可以一言而決,所以事務遠比中書、左丞長史府繁忙。

  何承天緩步入室道:“休文!能抽空談點急事嗎?”

  “稍等片刻,自行掃榻以坐,要用茶也有勞自己動手!”

  何承天啞然失笑,上前很隨意地在吉翰的主位方榻一側上坐下,等了好一會兒,吉翰擱筆伸直腰抬起頭來,有些煩惱地唉聲歎氣。

  “據出任巴陵太守的劉懷之上奏,湘州張劭將熊伯雅、歐陽秉機等立有戰功,且本身才能不俗者截留,卻辟舉了四百多士人,其中還有不少蠻部少郎,這批人若經策試,能錄用的恐怕沒幾人。寧州徐豁這一兩天就要到了,以其人才學與能力,中府理當有他一席之位,卻是不太好安排。”

  吉翰這是自感資歷稍淺,不及徐豁,何承天也有同感,且徐豁是徐廣之侄,與自己是表親,他默然片刻道:“你看何某讓賢,屆時由你來提名,舉徐豁為中書長史如何?某可以去主持策試,掌州學兼做做學問。”

  “這不太合適吧?自到荊州以來,州郡與中府官員遷調頻繁,若高層也走馬燈般地換人,讓州郡官員如何適應呢?這仔細想來,恐怕只有讓其屈居右丞右掾一職。”

  “形勢如此,徐使君應該不會有意見,待中府建制一完善,右丞右掾可就是尚書右仆射了。”何承天取出剛擬的詔書的遞上前,又道:“本月下旬策試在即,卻還沒個章程,某剛入宮覲見,陛下雖年輕,卻是主意多啊!”

  “詔天下州郡士人獻書?這倒不失為一良策。”吉翰接過來一看,點了點頭,接著邊看邊讀出聲道:“不論荊襄、江東,每獻紙質原本或抄錄副本書籍一套,賜絹五匹……可總體算來怕是花費不少,好在是個長策……又雲:獻書超過二十套者,不論門第直接招納入州學,免除束脩之禮及三年的食宿雜用……不妥不妥,這一條有待商榷!”

  何承天笑道:“這一套書籍為全本,如《史記》一套一百三十卷,生絹一匹市價五百錢,怎麽算也是官民兩利啊!若想獻二十套絕不容易,士人除了自己抄撰,同親朋好友借動,甚至花錢買,或幾家共湊齊二十套換一個直入州學的名額,不說寒門庶族小吏之家,對一些士族也是極大的誘惑,還有何不妥?”

  “若換免費入州學三年的名額,誰還願意換絹?這恐怕會引起一些寒門士人巧取豪奪,鋌而走險作案,反倒不美了。”吉翰並不完全讚同,沉吟片刻又道:“還是折中統一來算,改十卷一匹絹吧!州學招收士人不可泛濫,若這道政令一下,那郡縣設學還有人去嗎?”

  其實詔天下獻書之策,是劉義符搜腸刮肚想出來的,因州學缺教村,目前的藏書都是蒯廣微、韋欣泰等荊襄士人帶來的,州郡在任官員們也獻上來一些,但遠遠不夠。

  何承天一提,劉義符想起,後來的隋殤帝曾詔天下獻書,每卷換絹一匹,累計得典籍三萬七千多卷,可他自己的小朝庭窮啊,所以用絹與州學名額來換,這樣代價小很多,完全甩鍋給民間。

  何承天乍聽此策一時高興,完全沒往深層次想,這時隻好鬱悶道:“那好吧!某再報予陛下,重新起草一份詔書,回頭先找郭長史審議。還有一事,陛下當面提出,雕刻大量印章活字,活動排列印刷書籍,或以平滑木板試行雕板之妙術,然少府尚未成立,其下鑄錢監要趕製中府官員的印章,不過卻可以先抽調三五人試行,你看如何?”

  “什麽是活字?雕版又是何物?何謂印刷書籍?這……能行?”

  吉翰難以理解,這在何承天意料之中,畢竟“印刷”這個詞都還沒出現呢,官員們用的印都是一寸多大,他的“中書長史之印”也是金印紫紱,仿朝庭中書監令之印鑄造,這麽大的印章,印刷書籍,那書得是多大的。

  之前劉義符講解時,何承天也是好半晌才弄明白,不過“活字印刷術”的本身原理非常簡單,用印章印幾個字排一下他就懂了。

  “這不是能不能行,只要印章雕得好,有那麽七八千個字的就一定可行,依照書籍文章字句,將相應的雕印排列一起,可不就成文成章了麽?到時缺少什麽書,想印多少就印多少!”

  何承天這麽一解釋,吉翰楞了一下,正好右丞掾用完印送還,吉翰取來一張空紙,手捏印鈕按進印泥朱砂盒,連連蓋了幾印,頓時恍然大悟,嘴角一翹笑了起來。

  “好!稍後召申屠遇來見,那策試一事,與州學幾位博士打算如何操辦?陛下可有提議?”

  何承天歎了口氣道:“這說來也無新意,某向陛下提出,就此事商討,將策試的規製已定出眉目,只需再完備一下即可。依陛下之意,按需要臨時舉行的策試稱為製科,此次所辦即如是。待縣、郡、州三級學製完善,便可每三年舉行一次,是謂常科,如此……合稱科舉!”

  “製科”還是個新鮮詞,依製開科取士,並無不妥,因為“常科”的察舉製兩漢就有了,只是到曹魏陳郡的“九品中正製”推出,漸漸被玩壞,隻以門第選用人才。

  漢武帝就曾詔舉賢良、文學, 親自策問古今治道,並詔令州郡察舉“茂才”,後來光武帝劉秀因避諱,改“茂才”為“秀才”,並將特舉“秀才”改成了歲舉“常科”,成為僅次於舉孝廉的一種察舉科目,並形成了定製。

  東漢“舉孝廉”與“察舉”的秀才,同樣要經過“策試”才能正式出仕為官,所以科舉制度已有深厚基礎。隋殤帝推行科舉之所以那麽艱難,就是因為門閥的阻力,唐朝科舉也只是在五姓七望中過篩子而已,每屆科舉所錄取的士子很少,要到兩宋才大行其道。

  “定下常科制度還不急,可這次策……姑且就稱製科吧,依學科有經史、術數、天文律歷、律法等,要如何出題?士人若錄取,又該給什麽地位?”

  何承天撫須微笑道:“首開製科,目的意義自不待言,陛下暫定製科為秀才、明經、明法、明算四科,考試時各學科皆出題。以各科皆長,平衡而不偏科者為秀才;報考經史並以為長者,其余學科題目可放寬一點,是為明經,而明法、明算亦如此,故以秀才為尊,次之為明經,末等為明法、明算,地位相當。”

  考題類別有貼經(填空或問答)、雜文(詩賦)、時務策(時政論文),明法與明算較容易出題,這些題目方式東漢太學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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