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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漢祚》第三百一十八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盛夏的季節,江南的天氣又燥熱起來,這年劉義符沒再去燕雀湖避暑,不是不想去,而是朝中事多走不開。鄭鮮之又再次病倒,這次特別嚴重,還沒三天就陡然病逝,於是宰相班子又要調整。

  劉義符親自過府吊唁,下詔追贈為司空,加特進,令太常少卿韋祖征調屬官會禮部官員加以厚葬,隨後以郭叔融拜尚書右仆射,以張邵遷右侍中,以吏部尚書沈叔狸拜左侍中,以司農卿王公度遷吏部尚書,以范泰之子范晏遷司農卿。

  可才不到半月,法部尚書虞耕也去逝了,再下詔追贈為右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調弘文館學士申宣為法部尚書。

  這幾年處於新老換代,先帝開國時的老臣相繼故去,劉義符得以將荊州中府帶出來的勤王功臣,或近親故舊一個個替換上去,至今還有一些滅仇池後的遺臣如楊鎬、楊摹等,收復長安征辟的官員韋祖歸、杜迪、杜穆等守著一個中層閑職,沒有合適的位置安排。

  當然,這些人也就是劉義符仍在考察的對象,若真想重用就是一句話的事,當初離京時,身邊也就是垣護之、申恬算是三四流士族出身,加趙伯符是宗親,朱景符則是勳貴,然後到壽陽收取了建安侯劉粹部屬高道謹、李德元、沈叔狸、王公度四太守,陸萬斛與陳道景還是後來加入。

  這就是最初的班底,劉義符之所以重用申恬及其伯、父,是因為申恬家族普遍年長十歲,垣護之家族伯、父都年輕一點,這算是惜才,以保持皇權外延嫡系勢力始終後繼有人。

  在遼東戰事結束,禁軍全部回師後,陸萬斛最後回京,上報主持與高句驪使者會談的結果,以目前收復區域與高句驪暫定邊界,以後就是高句驪與契丹人的事了。

  同時北魏伐柔然也班師回了平城,除西路長孫翰深翻越燕然山大破西高車人,收取了數萬頭高車部族北遷來不及帶走的牛羊,東路拓拔燾親率主力北上,追到郟根河一帶卻失去了柔然人的蹤跡,最後悻悻回朝。

  往年北魏征伐柔然總是持續大半年之久,回師也會屯於武川鎮之北的柞山重署防務,但這年拓拔燾卻早早地安頓了部族邊軍休整,這讓劉義符接到軍報,進一步確定北魏有西征之意。

  劉義符連續五年的銳意進取,導致如今的形勢已不同於原本的時空,於內部秩序井然,國力加強,軍力已達近八十萬之眾,與北魏內外總兵力達到了平衡。

  因此,無論是宋軍北上,還是魏軍南下,都需要在西北長城隘口、洛陽與虎牢兩個方向同時出兵,一路攻守兼備,一路主攻。

  原來的時空,魏軍先滅夏搶佔了關隴河西之地,而南朝毫無戰略大局觀,眼睜睜看著胡夏滅亡才想著北伐,可惜晚了。每逢南朝北伐,魏軍就會先將黃河四鎮邊防重兵全撤走,等隆冬黃河結冰再反撲。

  你來了我就走,你走了我又來!絕不與南朝禁軍硬碰,玩避實擊虛的把戲。

  為何魏軍每次反撲都能成功,很簡單,南朝國力跟不上使各州軍力不足,朝廷中軍是強了,州郡外軍既缺兵員,又缺兵甲,還缺乏訓練,更可怕的是州郡軍將還缺乏忠誠,寒門武人沒有上升之路,士族又根本不會拚命,往往後繼乏力守不住。

  所以嘛!劉義符整頓州郡順便擴軍,每戰前先委派大將沿邊練兵,等禁軍打下來換防給邊軍,做得滴水不漏。從去年宋騏攻洛陽就能看出來,魏軍不但未撤兵,反而增兵,形勢變了,魏軍的策略自然也就不一樣,再撤出洛陽那就真失去了。

  自七月中入秋開始,魏軍也在向河東之北的平陽、河內、洛陽、虎牢運糧增兵,並封明元帝皇后之兄杜超為城陽王、拜太宰、持假節,都督冀定相三州諸軍事、行征南大將軍,出鎮鄴都節製河北諸軍。

  與壽光侯叔孫建以先布防,但並未從塞北調出伐柔然之兵南下,主要還是河北州郡兵,同樣是西攻東守的策略,因七月中下旬天氣還很熱,魏軍不適應,渡黃河主要靠小漁船隊和皮筏子,也不便捷。

  另以高陽王安同第三子西平郡公、冠軍將軍安頡,安西將軍古弼、琅琊王司馬楚之三人率兵兩萬屯駐平陽,以異母弟永昌王拓拔健,建寧王、並州刺史拓拔崇、汝陰郡公長孫道生、河間郡公安原調步騎五萬五千在太原集結操練。

  預計將在秋後取道上黨南下洛陽,其中拓拔崇、安原所部一萬步騎將鎮守河內,如此部署,自是夾攻河東而防守洛陽。這些情報主要是竇應期在長安收集整理,在王仲德和劉義欣分別在穎川與南陽練兵,魏軍也沒有遮掩形跡。

  整個夏末初秋,南北二朝都在有條不紊地備戰,局勢處於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狀態。

  這讓遼東契丹、高句驪,西北的西秦、北涼、吐谷渾之間的矛盾似乎都緩和下來,其實是在觀望,但看哪一方最終勝出就將抱大腿,求冊封納貢。

  戰事一起將打亂行政節湊,甚至會影響到前期的改革成果,因此,準備工作交由毛德祖、胡藩、毛修之協同主持後,劉義符近來比較關注的是朝廷下派各州巡禦史上奏情況。

  這些年朝廷權威加強,禦史台的地位也得以提高,禦史大夫在漢時位列三公,為二千石,僅低於丞相,到魏晉已經大大下降,不設禦史大夫,隻設禦史中丞一人。

  不過禦史台不是執法,而是主掌邦國刑憲,糾劾肅正風紀,一定程度上比執法部門更重要。是以劉義符秉政以來,將禦史大夫提高到正三品,禦史左右丞正四品上,品級與九部一致,實際地位還略高一籌。

  在州郡,從四品上州左長史、從五品上的郡監就是兼領監禦史的職權,所以中樞隻設巡禦史,出差到州郡只需視察調查,上下對接行事。

  禦史台機構的完善,使得州郡官員只能遵照朝廷的指示主持行政,難免就縛手縛腳,沒派巡禦史還好,這一派出巡查事情就多了,為此劉義符不得不連續召宰相、禦史大夫就各種基層小問題商議。

  這日在太極西殿議事時,劉義符指著一大堆巡禦史們報回的奏書,很生氣地斥道:“郡縣之政仍然非常糟糕,徐州淮浦縣刑捕差役竟高達上百人,稅吏亦達百人之多,且天下各地鄉縣還普遍存在大量塢堡,更有官吏私營產業逃避登記,必須要得到解決。”

  “陛下!淮浦縣是大縣,原本大縣設縣尉二人,近幾年皆裁撤為一人,而刑捕差役不是縣卒,屬臨時雇傭,其人數多少完全是各縣自視轄區而定,這與縣下裡、村、鄉的編戶息息相關,目前還是應維持原狀。”

  禦史大夫尹衝聽了連忙解釋,吉翰與郭叔融等人聽了也是微微點頭,基層的混亂狀況確實還不能大動乾戈。

  劉義符可不僅僅是看到這些表面現象,在科舉制度興起,又有了足夠多的退役老卒後,基層刑、法差役與稅吏人選可以逐步汰換,這些小問題都將得到解決。

  “朕當然明白,但有郡尉掌管郡兵之後,縣尉一職要不要裁了,改為專事刑偵稽捕?”

  “這萬萬不可!正因為縣尉掌管有縣卒若乾,辦案捕拿人犯時才有兵員可用,若削除這部分基層兵權,則縣衙就需要有更多的刑差,無疑加大了開支。”

  吉翰當即勸阻,郭叔融面露若有所思之色,想了想提議道:“目前縣尉正九品上,可將縣尉品級提至正八品上,與縣丞、主簿品級相同,下設司兵、司刑各一人,正九品上,縣卒為新兵,求盜刑卒為退役老兵,兩者加以區分掌握,這樣就不違和了。”

  “縣卒可守城,但不能充當稅吏,刑卒也必須得有定員,按現行鄉裡舊製,一個裡轄一千戶,必得有十名刑卒,一縣不能超過一百人,若過早推行,將來基層另行編戶又要裁汰,還是宜從長計議,再緩一緩。”

  吉翰說得也有道理,尹衝便問:“那各州巡禦史彈劾的基層官吏,又當如何處置?”

  “若無大惡還是警告吧,過三次者可以革職處分。”

  劉義符點了點頭,大戰在即,縣以下的問題也只能是從寬處理,待來年才能徹底根除時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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