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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漢祚》第一十四章 敲山震虎
  送劉粹出營時已是日暮時分,劉義符剛打算去東面營地看看,朱景符抱著一疊軍士名冊過來求見,說是兩個軍的騎兵士兵名籍已經查驗完畢,打算明天在城郊空地上集合,依名籍點選核準,再最終編定。

  劉義符自無意見,待騎兵整編後,裁汰的兵員就可與幾個雜號步營混編,缺員的再從城內駐軍調來一些補充,先湊齊天子六軍裝點一下門面。

  兩人正在轅門前商議整軍的瑣碎事務,遠遠就見五騎探馬向大營狂奔而來,前面的大概是一名伍長,近前勒馬打了兩個轉才停下,一躍而下上前就要稟報。

  劉義符面色微變,忙招了招手,與朱景符一起帶那伍長轉到僻靜無人處,這才問道:“有何軍情,呈上來吧?”

  伍長呈上一紙折得皺巴巴的公文便箋,打開一看,卻是趙伯符回稟,劉義符頓時面色緩和不少,見字跡居然是很工整的小楷,不像是趙伯符的親筆,飛快看完不禁大松了一口氣,轉驚為喜,順手遞給了朱景符。

  “伯符將軍行事倒是幹練,只是有點貪心了,調走歷陽三千兵,搬空其府庫就該立即趕來,卻又跑去南汝陰郡(合肥),按說那裡是必爭之地,但我軍兵力少,不宜分散把守。”朱景符看完,皺了皺眉,有些不以為然。

  不想朱景符對軍事頗為敏感,劉義符也認為如此,便命那伍長稍作休息,換乘戰馬回去複命,召趙伯符從速趕來。

  那伍長剛退下去,又有一隊探馬回營,朱景符便喊親兵將那探馬召了過來,一問明軍情,兩人都臉色一沉,大為緊張。

  據探馬所報,朝中已於三日前派謝晦率兵三萬渡江,不過因處理六合山、桃葉山兩處馬場善後之事耽誤了兩天,其兵力輜重多,行軍速度又不快,按時間算,目前應該才到全椒縣。

  全椒縣至南汝陰三百余裡,至壽陽則有四五百裡,謝晦一旦得知趙伯符在南汝陰,肯定會派騎兵去截下,那時趙伯符就要吃不下兜著走了。

  劉義符立即招呼朱景符回營,另派騎卒南下傳令趙伯符,並加派探馬刺探成德至東城之間的池水一線,估計那裡很快就要成為戰場。

  正要派人去城內通知,劉粹卻派了庶長子劉懷之帶來兩千多士兵及十車糧食草料,以及五車武器鎧甲,營帳日常雜用等。

  劉義符帶上侍衛出來一看,院牆外與大營轅門之間的空地上,士兵們正在那裡卸下成箱的兵甲搬往庫房。鎧甲有鐵胄和筒袖鎧,這算是不錯的了。

  一般步軍士兵只有首鎧和罩甲兩面擋,也叫兩當甲;最好的當然是鐵胄和明光甲了,但是造價高昂,不是一般士兵能用得起的。

  兵器主要是環首刀、櫓盾、步槊、長槍、長梢弓及類別功用繁雜的箭矢,隻適合騎兵的騎槊、短梢硬角弓等,其中還有百余張臂張弩、角弓弩,二十架伏遠弩。

  糧食大車顯是拉去了東營區,那邊有個臨時糧倉。韓龜壽遠遠站在一旁,正陪著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說話,見劉義符出來,便引其上前見禮。

  劉義符伸手虛扶,親切地笑道:“懷之!你來得正好,朕身邊如今缺少聽用的人手,你就暫且隨吉休文、郭文淵兩位先生聽差,協助處理文案之事吧!”

  “官家有召,小臣敢不奉命!”劉懷之身材高瘦,臉面微黑,說話時嗓音有點柔婉特別,不似其父那般渾厚。

  劉義符便將他帶入院內堂上,將南面軍情之事相告,但想著還是迅速手書一紙便箋,

交給劉懷之馬上回城去通知劉粹,以便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事,盡快作出應對。  次日天色將明,壽陽城東門大開,三隊各有五十來騎的信使打馬出城,分別帶著不同的使命趕赴青州、徐州、建康各地。

  而城池西南角,大營內拱衛莊院的西營區,冗從營、義徒營等步兵列隊出營,扛著鋤頭等工具分段行動,圍繞著外圍營柵開始挖掘壕溝。另有一些士兵手持钜子和刀斧前往營地後的山崗,砍伐樹木加固營柵,加設箭塔、望樓及崗哨。

  而東營區柵牆外,朱景符集合了本部三千兵開始點選。因戰事將起,在兩軍騎兵外,還要另組建一個直屬中軍的斥侯隊,將外派的精銳騎卒組成的探馬分批替換回來,暫定員額五百人,實際也只能裁出五百人,這就方便快捷得多。

  到明天,就可以著手整編步兵,加上城內新調來的兩千多兵,剛好編成六幢三軍,剩下一千三百余兵卒選取一些充入侍衛,多余可編一軍為輜重隊,暫時做做雜役,兼護衛編外的馬夫、役夫及家屬人員,算起來倒剛好是六軍,這下算是齊了。

  。。。。。。。。。。。。

  清晨,全椒縣北郊,浩浩蕩蕩的禁軍列隊從大營內源源不斷地開拔出來,如一條大長蛇越拉越長,隨著最後一隊士兵出營,就近在官道上整隊待命。而輜重兵開始將巨大的營盤逐步拆除,營帳折成一捆捆被綁起,與糧食、兵甲、雜物分批裝上駟馬大車,趕到後軍一起排列,進入待發狀態。

  這時,一支五百余騎的馬隊從縣城方向緩緩而來,越過營地由官道靠邊北行,一直到達中軍高聳的一面“謝”字中軍大纛下,這才打馬緩緩靠近就位。

  親衛簇擁的中間,那名頭戴獬豸冠,顯得豐神俊朗,英武之氣勃發的三十余歲將領一身朱紅軍服,玉帶下佩著長劍,垂掛綠綬,正是謝晦。他翻身下馬,向身後一名二十來歲的隨軍屬官喊道:“曠之!某昨晚吩咐你的事情可還記得?”

  “回使相,卑職在此,難道這就起行麽?”這年輕人正是劉粹次子劉曠之,官任領軍府中兵行參軍,乃僚屬雜職,秩祿比四百石。

  謝晦點頭道:“不錯!你現在就出發,前哨遊騎在北面東城縣一帶發現了壽陽來的探馬,所以你要向東北繞過東城,經鍾離、當塗渡過淮水,最好是從壽陽北門入城,否則……你若途中為那大閹的探馬所獲,則你的任務完不成事小,你家因此而破,讓謝某於心何忍,你要記住謝某的話,可明白?”

  “卑職已銘記在心,使相若沒什麽其他的事,卑職這就出發。”之前在建康時,劉曠之對於那夜宮中發生的事早已弄清楚了,但在謝晦麾下任職卻無可奈何,不敢有半句怨懟之言,可心中也為父親及那位同宗擔心,如今能脫身,自是大喜過望。

  “稍等片刻,待某調些隨從與你。”謝晦轉身從親衛中點出一百騎從,忽見自己座乘的寬廂馬車後,那日出征時王弘贈送的家仆王僮正牽著馬在旁,拿著木梳正旁若無人地梳理馬鬃,與這時全軍將士無不肅立的氛圍格格不入,不由皺眉道:“那個王僮,你護衛劉郎君同去。”

  “小人遵命!”王僮語氣平靜得出奇,仍是背著他那把油布傘,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低著頭牽著馬緩步過去,臉上面無表情,似乎他生來就沒什麽喜怒哀樂。

  劉曠之面向謝晦鄭重其事深深一禮,隨之翻身上馬,率王僮等百余騎從打馬先行向北,很快轉入一條向東北的小道絕塵而去。

  謝晦目視劉曠之遠去,轉身棄馬登車,待後軍前來稟報拔營完畢,正要下令起行,數十哨騎順官道邊疾奔而至,哨騎什長老遠翻身下馬,快步小跑到馬車前上稟。

  “報……有歷陽官府差人來報,七八日前,寧遠將軍趙伯符率百余騎從到歷陽,調走州兵三千,臨去時將府庫席卷一空,徑往南汝陰郡,至今盤踞不去,必是欲附逆作亂,請謝相早擊之!”

  馬車窗簾刷地一下被拉開,謝晦探出頭問:“其如何調兵?可是有詔書?”

  “那趙伯符調兵之詔書在此,請謝相明鑒!”

  “劉道衝啊劉道衝,如此敲山震虎的好機會,謝某可就對不住嘍!”

  謝晦聞報一陣大笑,接過詔書細細端詳,見下面落款處是一個大大的“朕”字,並無“皇帝行璽”篆字加璽,心中一陣狂喜,很快就有了決定,朗聲道:“來人!傳撫軍長史庾登之,行冠軍將軍、歷陽內史謝遁,中兵參軍樂冏、中兵校尉周超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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