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疫魔、攻貧魔、反盜版、支持正版閱讀。
周圍的人從露露嫻熟麻利的舉止中知道,她對這個手術的環節了如指掌。
看來,露露早就從事外科手術治療了。
自大一那年,露露就跟著二伯田蔥在上海的某家私人醫院從事這種外科手術。
為了提高露露的醫術,榮蔥在她大三那年有意識地放開,由露露親手主刀,他在一旁進行技術指導。
為人低調的露露從未在大學同學面前提起,她在節假日給二伯當助手的事情。
中年男醫生下針完畢,鋪好無菌巾,用眼神示意露露可以松手了。
隨著露露撤回手來,傷口只有丁點的血流了出來。
看著這近乎完美的布陣術,露露充滿震驚,崇拜的眼神望著男醫生。
她真心感謝道:“謝謝老師,我今天受教了,又學了您精湛完美的布陣術。”
這種布陣術即不會讓患者短時間危機生命,也不會因出血過多遮擋下面的手術視野,讓做手術的醫生可以準確找到出血的血管。
就在露露敬佩的眼神看著這精美的布陣術時,這位中年男醫生又何嘗不欣賞年輕的露露呢。
男醫生欣賞的眼神看著神色淡然的露露,“你很不錯,別怪我剛才眼睛拙,你實在太年輕了,也太優秀了,讓人意想不到。”
露露淡然得謙虛一笑。
此刻,臉色蒼白的范俊颯雖然已經恢復了鎮定,但又被露露剛才嫻熟的醫術震驚了。
他心裡懊悔得自責道,露露就應該是他范俊颯最登對的妻子,為什麽四年前,就沒放開手腳去追求她呢。
真是一時大意誤終身呀!
范俊逸見哥哥定格似的盯著露露看,已經不再工作狀態上了。
他連忙配合著救護車的急救人員和患者家屬,將男孩抬上了救護車。
中年男醫生在臨上車之際,遞給露露一張名片,向她發出邀請,“如果,你對省醫院感興趣,就來找我,我會將你介紹給院領導的。”
救護車拉著鳴笛快速離去。
露露等人走進大廳進行個人清潔。
院外,坐在院子長椅上的淼淼,也跟韓文結束了通話。
他走進大廳,恰巧碰見露露和豬豬說笑著從清潔室出來。
“老婆,你怎麽看上去很累的樣子?”細心的淼淼一眼看出了露露面容的疲憊。
露露知道淼淼在她面前是個非常細心、非常敏感的人,她的每一個微表情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
為了不讓他替她擔心,露露沒提剛才做手術搶救病人的事。
她趕緊岔開話題,甜甜的笑道:“怎麽,跟韓文結束通話了。”
看著妻子做賊心虛的樣子,淼淼也不再追問,他上前攬住她的腰身,“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上。”
走廊不遠處的范俊颯,百味雜陳地遠望著露露臉上那份溫柔、美麗和嫵媚,他的心底冒著濃濃的酸味。
午飯,在范俊逸的建議下,五個年輕人在醫院旁的火鍋店解決的。
熱氣騰騰的火鍋散發著濃鬱的香味。
范俊颯看著對面高大帥氣的淼淼,將露露照顧的無微不至,倆人眉目傳情、深情款款。
他如同嚼蠟般吃著火鍋。
看著露露滿眼裝的都是淼淼,再無他人。
范俊颯知道,自己是徹底沒戲了。
淼淼夫婦倆參加完豬豬的婚禮後,沒打算在成都逗留。
在露露的建議下,倆人吃過午飯後,準備到機場乘機,趕赴京漢市看望表姐錢歆歆一家。
范俊逸兄弟倆和豬豬親自送淼淼倆人到雙流機場。
看著淼淼摟著露露的腰身走進安檢通道,范俊颯眼睛酸澀,他轉身朝大廳的出入口走去。
跟隨其後的范俊逸望著大哥踽踽獨行的背影,低聲自責道:“都怪我,原來大哥心中的那個女孩是榮露露,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在四年前想辦法撮合他倆的。”
一向清心寡欲、專注事業的范俊颯今天出現了好幾個破例。
面無表情的俊臉第一次出現豐富多彩的表情;
專注醫治患者的他第一次推脫說自己不行;
對異性從不感興趣的他,見了露露後,視線就黏在露露身上;
第一次有時間陪同外人吃火鍋,並將露露送到機場……
豬豬一臉擔憂地望著今天多次失態的大伯哥的身影,給丈夫澆了盆冷水,“即便四年前你有意牽線,露露也無心見面,跟她朝夕相處幾年,我早就知道,露露心底藏著一個人,看來,這個人就是傅淼淼。”
“不會吧,在學校,她可是冷若冰霜的。”范俊逸不相信。
豬豬掏出手機給露露發過去一個信息,“親,淼淼是不是你藏在心底多年的那個男人?”
露露很快回了過來,“是,幸好等到他。”
豬豬將手機遞給丈夫。
范俊逸看著露露回過來的短信,失望搖著頭,無奈說道:“看來,大哥跟露露是無緣無分呀!”
走到機場玻璃門的范俊颯腳步突然趄趄趔趔幾下,他趕緊扶住了玻璃門。
他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湧入濃濃的悲哀。
今天的他如同坐了過山車。
起初見到露露的驚喜, 到得知她成他人婦的失落,接著就是看到她做手術時專注嫻熟的震撼,在火鍋店看著她甜蜜笑容的酸澀。
今日短暫的相處,范俊颯發現露露對西醫的外科術相當精湛,而自己有著豐富堅實的中醫基礎和醫術,倘若露露成了他的妻,可以堪稱為完美無瑕的“中西結合”。
可是現實很殘酷,他注定這一生跟露露擦肩而過,沒有交集。
如今的范俊颯感覺自己的心猶如一個空空的大洞,無法愈合的大洞……
豬豬看著失魂落魄的范俊颯,提心吊膽道:“老公,你大哥不會想不開,做傻事吧?!”
“不會,他不是想不開的人。”范俊逸篤定的語氣肯定著,“只是,他是個專情的人,看來,咱范家傳宗接代的重擔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了。”
“啥意思?”豬豬納悶地問著,噘著嘴不悅的神色,“憑啥落在我一人身上,你可是答應我的,就生一個寶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