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個男子這般的困擾。
秦墨蕭說她很獨特,他又何嘗不是很獨特的人。
或許,可以試試吧?
晏傾城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既然已經是喜歡上了,那又何必遮遮掩掩。
她向來最是看不慣那些猶猶豫豫,優柔寡斷的人,就算是來日,秦墨蕭當真是負了她,她也不會就此遺憾。
想起方才的纏綿悱惻,晏傾城的眸子又溫和幾分,她的原則是她的原則,下一次見面,她既然是要將這些話給說清楚的。
這頭剛才平靜下心情,便就聽見了玉兒的通報聲:“小姐,是沈小姐來了。”
晏傾城有些意外,一般來說這個時間沈向安是不會來找她的,今兒怎麽就變了性子。
“請吧。”
晏傾城讓玉兒將沈向安帶進來,沈向安今日安靜的很,晏傾城一時間有些不大習慣,好笑的問道:“難不成是誰招惹了你,竟然是這般的不開眼,能讓你閉嘴,還真是個人才。”
“你到底是要幫我還是要諷刺我?”
沈向安瞪了一眼晏傾城,輕車熟路地在剛才秦墨蕭坐過的軟凳旁邊的小茶幾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沒有絲毫的品茶,宛若牛飲一番咕咚喝下去,像是要靜心一般。
只是喝完了這麽一杯,沈向安反倒是更加急躁了些。
見晏傾城半點也不知情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直接將茶杯給放在了桌子上,一臉的正色:“你老實同我說,你那個妹妹在外面做了什麽你可知道。”
晏傾城聽她這話,也算是隱隱約約知道了沈向安的怒氣從何而來,不由得笑道:“她怎麽招惹你了?”
“招惹我?”
沈向安的聲音微微的拔高:“你當真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了什麽?”
晏傾城蹙起眉頭:“她最近從太子走的很近,這是我知道的。”
“就你這樣子,早晚被人給賣了去你都還不知道是怎麽了!”
沈向安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也顧不上其他:“你那個二妹妹的院子在哪兒?我今日定是要揍她一頓,才算是心裡頭痛快,就算是不能夠揍她,去罵罵她也是好的!”
晏傾城知道沈向安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些事情,沈向安看著單純,敢愛敢恨,但也是一個聰明的人。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就算是自己同晏秋月也只是面子上過得去,沈向安也絕對不會給她難堪,頂多是不搭理罷了。
晏傾城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收斂起來:“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這些日子她只是盯著吳玉蓮那邊,畢竟晏秋月就是跟著商玄昊,也翻不起多大的波浪,更何況太子的身邊哪裡是那麽好打聽的,她對自己的羽翼甚是愛護。
“你看來還真是不知道。”
沈向安冷笑一聲:“不過也是,現在這件事兒還沒傳開呢。
今日邱家的姑娘辦賞花宴,豈料晏秋月去了,分明是女眷之間的賞花宴,太子不知道是湊什麽熱鬧,也眼巴巴的過去,讓人好不羨慕。”
“你這是生氣了?”
晏傾城挑眉,逗著她:“你不會是喜歡太子吧?”
沈向安咬著牙看向晏傾城,似乎是晏傾城說了什麽十惡不赦的話:“那個豬頭太子,也就那些瞎了眼的做作的貴女才看得上!”
被沈向安盯著的晏傾城無辜的看著她:“英雄所見略同。”
沈向安這才沒好氣的繼續道:“你那個妹妹可算是大放異彩,又因為和太子的關系,多少人都恨不得好好的巴結才是。
她一開始還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只是我沒想到,到了後面,她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透露你怎麽怎麽的苛待二房了。”
說罷,沈向安賭氣的將晏傾城托趙秋縫製的一隻娃娃使勁兒的扔在了地上,恨恨道:“那股子小家氣,不愧是庶子的女兒,骨子裡是不會變的!”
“生氣就生氣,別拿我的娃娃出氣啊。”
晏傾城頗是有些心疼的撿起娃娃來拍了拍:“她們向來捧高踩低,也沒什麽好說的。”
玉兒進來添茶,聽見兩人的話,也勸了沈向安兩句,沈向安自然是不會被哄好。
玉兒看了一眼晏傾城,晏傾城苦笑一聲,微微的頷首,玉兒這才大著膽子道:“沈小姐也不必如此生氣,這般的事情,我家小姐也不是沒有受過,八成是上次的事情沒完,所以她們才又出的招。”
“上次的事情?”
沈向安一愣,很是敏銳的抓住了這句話,玉兒知道晏傾城是讓沈向安冷靜,便也就將臨春那件事給說了出來,沈向安聽的一愣一愣:“他們居然這麽狠?”
“這些若是成了把柄,我家小姐恐怕以後都無法立足了。”
玉兒搖搖頭道:“不過是一些捧高踩低的話語,小姐現在是心情好不計較,等到小姐那一日要算起帳來,他們也有的是哭的時候。”
沈向安心情果然是平靜了不少,很是感慨道:“還真是……我都不知道如何說了。”
沈大人的身邊乾淨,沈向安又是被嬌寵著,自然是沒有體會到這些。
玉兒大方得體的退了下去,沈向安坐了下來,面上生了些琢磨。
“想什麽呢。 ”
晏傾城倒了一杯茶,細細的品著,沈向安如是道:“我雖然沒方才那麽生氣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吃了虧。”
“你覺得當真是我吃虧?”
晏傾城好笑道:“這件事必然是藏不住,到時候總是會鬧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了。
只是你沒有想過,先前的時候可是二房有人給將軍府下毒,這件事兒鬧太大,他們也別想全身而退。”
沈向安沒想到晏傾城這些都已經算計好了,嘴巴微微的張著,一雙眼睛裡流露出些許的欽佩來。
“怎麽,這個眼神看著我?”
晏傾城故意逗著她,沈向安合起嘴,癟了癟,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憋出一句話來:“這個蠢貨太子,果真是錯把魚目當了珍珠,可恨我不是個男子,否則的話就把你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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