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打扮的人當真是沒有多少,除了那些浮誇的大族,也就只有那些什麽殺手喜歡這種神秘感了。
月遙花不容易到手,能拿出月遙花來交易,可見那個人的身份不會低。
若是她猜的不錯,那人不是他的同伴就是他的主子。
底下的拍賣會已經逐漸進行到了白熱化的地步,晏傾城上次也已經看過了,現在也沒了什麽興趣,倒是尋音還沒見過這種場面,好奇的緊。
“吱呀——”
晏傾城懶懶的抬起眼皮,看向門口的來人,唇角勾起:“閣下,別來無恙?”
“你先見見主子。”
檀溪上前一步,直接將晏傾城一把攬住了腰:“得罪了。”
晏傾城也不是什麽矯情的人,雖然有一瞬間的怔愣,很快也就反應了過來,一臉的冷靜:“既然只要我過去,能否安頓好我的丫鬟。”
檀溪身子上上下下,抱著晏傾城在屋頂上輕盈的跳躍著,淡淡的應著,晏傾城這才算是放心,仔細的感受著輕功的感覺。
就像是在風中穿梭,那些涼風在她的耳邊不斷地飛著,她還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靠近過月亮,似乎一伸手就能夠夠到,雖然做過飛機,但是總歸是不一樣的感覺。
晏傾城隻覺得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自己的心中不斷地增長著,眼底難得的顯露出幾分的嬌憨來,沒了先前的凌厲和深藏不露,越發的像是一個小姑娘了。
“你就不怕我會害你?”
檀溪瞥了一眼懷中的女人,見她一臉的新奇,輕哼了一聲道。
“怕?”
晏傾城嫣然一笑:“我若是想要三更殺你,你活不到五更,莫要忘記了我是個醫師。”
“是嗎?”
檀溪話還沒說罷,就看見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抓著一個小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檀溪的眉心一跳,對上了少女狡黠的眉眼:“斷骨散,你應當是不願意嘗試的。”
檀溪:“……”
晏傾城收起斷骨散,面色如常的說道:“斷骨散顧名思義,就是沾上之後,自己的骨頭先從腳趾開始,慢慢的往上,最後連通著腦子的骨頭也會一齊碎掉。”
最毒婦人心!
檀溪看著眼前這個少女的容貌堪若是叢林中的妖精,卻是有著這般歹毒的心思。
晏傾城想起什麽一般,興致衝衝道:“你見沒見過毛毛蟲?這個到了最後,人不會死,但是和毛毛蟲一樣,只能夠拱來拱去了。”
說罷,晏傾城很是惋惜道:“實在是太可憐了……”
“……”
很快就到了一處地方,檀溪伸手將晏傾城眼睛捂上,順便將耳朵也一道堵住,似乎是走了很遠,檀溪這才站住,將她的這些障礙給除了,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還是往後退下的好。
“檀溪,這就是那位醫師?”
一道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聲音輕巧:“倒是個美人。”
晏傾城緊緊地盯著前面,不多時,一群輕紗美人抬著一台軟塌走了出來,軟榻上的男子裹著素白的鬥篷,一張臉棱角分明,但也蒼白的有些過分,只是一雙眼睛帶著笑意的看著晏傾城。
好俊的男子。
晏傾城第一反應便是如此。
當真是個好看的人兒,她見商玄昊好看,見商玄憶好看,見秦墨蕭好看,也當真是沒想到這兒一個男子也是這般的出色。
劍眉入鬢,鳳眼微眯,面上帶著謙和的笑,似是最為溫潤的一塊兒玉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晏傾城心中這般想,腳下卻是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
“姑娘是在怕我?”
男子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些,聲音更是輕柔,只是一句話說完,男子忍不住微微的皺起眉頭輕咳著,一旁的侍女連忙給他喂了一顆清心丹,這才好。
“讓姑娘見笑了。”
男子微微的頷首,面上因著方才咳嗽,反倒是生出幾分嫣紅,瞧著也是更為有生氣了一些。
“閣下。”
晏傾城微微一笑,毫不猶豫的走上前:“閣下想要醫治的是什麽病。”
“噓。”
男子好看的手指在自己的唇上擋了一下,隨即彎了眉眼:“見面就說這些,不好。”
“……”
晏傾城面上不為所動:“閣下的報酬是月遙花,恰好是在下想要的,閣下拿去拍賣,難道是不信任我能夠治好閣下?”
“那你過來好好地瞧瞧,我這是什麽病呢?”
男子似乎是覺得很有趣,彎著唇角,聲音輕柔的就像是在講故事一般同晏傾城說道。
晏傾城忍不住的抽了抽唇角,這是什麽騷包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麽病?
晏傾城有些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告了聲“得罪”,便就直接直接上前道:“還請閣下伸出手來,我好為閣下診斷一下病。”
“那就有勞了。”
男子伸出手來,節骨分明,修長猶如雕刻。
晏傾城將手指要搭上他的手腕上,檀溪呼吸一滯:“不可!”
“哦?”
男子饒有趣味的看向檀溪,檀溪的眉頭擰作了一團:“這不大好。”
晏傾城算是反應過來,他是擔心自己對這個人不利,畢竟方才自己可是拿出了斷骨散來嚇唬他。
“我是女子都不曾這般的扭捏,難不成要我懸絲症脈才好?”
晏傾城收回了手, 似笑非笑的看著檀溪:“檀溪,是這個意思嗎?”
檀溪皺著眉頭:“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無礙。”
男子溫和的開口:“姑娘就像是瑤池仙子一般,自然是不會耍些小手段的,就算是耍,能被這麽美的人算計,也算是一場幸事了。”
這個時代的男人除了那個商玄昊是個意外,一個個的嘴巴就像是吃了蜜一樣嗎?
晏傾城索性隻當做沒有聽見,伸出手道:“閣下,我診脈了。”
“我叫永懷夜。”
男子的聲音如沐春風,晏傾城忍不住抬起頭來,永懷夜一雙眼睛滿是溫柔:“姑娘可要記好了。”
等到晏傾城診完脈,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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