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鳴取出數塊妖獸肉,丟到地上,鱷龜獸三下五除二就消滅了,不過它還不滿足,口中發出一陣怪異的吼叫聲。
韓長鳴又喂給它十幾塊妖獸肉,鱷龜獸才心滿意足。
他平複下悲憤的心緒,靜下心來,開始修煉。
只有實力足夠強大,才能為爺爺報仇。
三日後,韓長鳴跟隨韓德玲離開了葫蘆島。
聽海閣是韓家的靠山,聽海閣出現第五位結丹修士,舉辦了一場結丹大典,邀請眾多勢力參加,韓家只是其中之一。
除了韓德玲,還有二十名煉氣修士,大半是“長”字輩的族人,韓長祿也在裡面,這一次聽海閣舉辦結丹大典,有很多勢力參加,這可是長見識的大好機會。
一路上,韓長祿和其他族人聊天,大部分人的神情都十分興奮。
他們有不少是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到聽海閣,如果不是結丹慶典,他們未必能前往聽海閣。
韓長鳴一言不發,一想到爺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感覺心裡很難受,哪裡有心思聊天。
聽海閣的總舵位於紅藻海域西北部,坐落於靈龜島上面。
靈龜島的外形酷似一隻巨大的海龜,長一千五百裡,寬一千二百裡,地勢南高北低,在靈龜島五百裡開外,散落著四座小島,如同眾星拱月般,將靈龜島拱衛起來。
聽海閣舉辦結丹大典,廣邀賓客,大量的修士前來慶賀,聽海閣派出大量的弟子接待,以免怠慢了賓客。
一艘青光閃閃的飛舟迅速掠過高空,一隊聽海閣弟子站在飛舟上面,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有築基初期的修為,在他身後,則是十幾名煉氣修士,韓長爍就在裡面。
韓家有族人拜在聽海閣,不過沒有築基,給不了韓長爍太大幫助。
韓長爍是一階上品煉丹師,按理說,他拜入聽海閣,待遇肯定不差。
事實上,韓長爍的日子並不好過。
陳家拜在聽海閣的族人陳玉欣已經晉入築基期,陳玉欣是二階下品煉丹師,管理聽海閣的煉丹學徒,不湊巧的是,韓長爍分配在陳玉欣手下,歸陳玉欣管理。
韓長爍是一階上品煉丹師,不過陳玉欣讓韓長爍煉製辟谷丹,沒錯,最低級的丹藥,理由是韓長爍剛剛入門,還無法熟練用地火煉丹,聽海閣有明確分工,丹殿負責煉丹,每個月出產一定數量的丹藥,只要丹藥的數量和質量沒有下降,高層是不會理會這種小事,陳玉欣的理由很正當。
陳玉欣讓韓長爍煉製辟谷丹,把煉製一階上品丹藥的任務,分配給另外兩個修仙家族的子弟,他們背後都有築基期的聽海閣弟子撐腰,韓長爍面對的不是陳家,而是三個修仙家族形成的利益集團,而這三個修仙家族還有姻親朋友,形成一個更大的利益集團。
韓長爍人微言輕,根本沒法反抗,只能默默忍受,尋找機會翻身。
陳玉欣可不會給他機會,給韓長爍安排的任務沒多少貢獻點不說,耗時還比較長,影響韓長爍修煉,韓長爍苦不堪言。
聽海閣舉辦結丹大典,陳玉欣以人手不夠為由,派韓長爍去接待來賓,韓長爍敢怒不敢言,跟隨其他弟子,一起接待來賓。
“有來賓來了,都整理著裝,精神點,咱們代表的是宗門,別給宗門丟臉。”
中年男子吩咐道,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一道黃光出現在天際,快速朝著他們飛來,沒過多久,一隻巨大的黃色葫蘆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二十多名修仙者坐在黃色葫蘆上面,正是韓德玲一行人。
看到葫蘆,韓長爍的神情有些激動。
“我們是葫蘆島韓家修士,小妹韓德玲是帶隊修士,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韓德玲衝中年男子一抱拳,客氣的說道。
中年男子笑著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韓仙子,在下陸雲飛,韓仙子辛苦,我這就派人送你們前往總舵,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陸師叔,這是我的親族,我送他們過去吧!”
韓長爍主動請纓,開口說道。
“好,那你就送他們前往總舵吧!”陸雲飛答應下來。
“是,謝陸師叔。”
韓長爍稱謝一句,祭出一隻青色葫蘆,跳了上去,說道:“七姑,你們隨我來。”
韓長爍飛在前面,韓德玲等人跟著後,朝著聽海閣總舵飛去。
陸雲飛沒有多想,驅使青色飛舟,朝著遠處飛去。
“長爍,怎麽回事?你不是煉丹師麽?怎麽把你派來接待來賓?”韓德玲陰沉著臉問道,若不是有外人在,她剛才就發火了。
韓家重點培養的族人,聽海閣派來接待來賓?這也太糟蹋人了吧!這是恥辱,韓家的恥辱。
韓長鳴眉頭一皺,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韓長爍原來是韓家三傑,拜入聽海閣,居然派來接待來賓,這等於重重甩了所有韓家修士一巴掌。
韓長爍苦笑一聲,往四周望了一眼,跳到韓德玲所在的黃色葫蘆上,釋放了一個隔音罩,將自己這幾年的遭遇如實說了一遍。
“這陳玉欣也太過分了,二哥你好歹是一階上品煉丹師,她居然派你做雜活,也太欺負人了,就沒人管一管麽?”韓長祿皺眉說道,對陳玉欣充滿了不滿。
聽海閣舉辦結丹大典,陳玉欣把韓長爍派來接待來賓,狠狠的扇了所有韓家修士一巴掌。
韓長爍苦笑一聲,說道:“怎麽管?誰管?我要面對的不是一個陳家,而是以多個修仙家族形成的利益集團,要不是我有一技之長,恐怕會更慘,八叔公的後人被派去巡視海域,不巧碰到二階妖獸,死無全屍,這種事情太多了。”
事實上,韓長爍不是不想反抗,不過有一件事,打消了他的念頭。
陳玉欣不時設宴招待有實權的築基修士,其他築基修士會為了他一名煉氣修士出頭?想一想都不可能,投靠陳家的對頭?人家看不上他。
韓德玲輕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韓長爍的肩膀,說道:“長爍,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