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低啊……”韓江皺眉說了一聲。

　　程立雪望著韓江，和他這樣的人說戰力資質上限，對方可能有點不太了解。

　　但最後還是沒忍住說:“B級已經很不錯了，我當時在雪狼小隊任命的時候，天命一共只有一百多名A級女武神。”

　　“整個天命！”程立雪又補充了一句。

　　韓江明白A級B級什麽的，看著不怎麽滴，但其實已經足夠強了。

　　只是在韓江眼裡不夠看罷了，再過兩年，可能S級都不夠看了，不是可能，就是不夠看了。

　　“行吧，那就先這樣吧。”韓江說了一聲走出門外，又回頭問道:“有房間嗎，我打算住幾天。”

　　“有的，你等等我去幫你收拾。”

　　既然程立雪解決不了太虛劍氣的瓶頸問題，那就住下來放松幾天心情。

　　順便提一嘴天穹市的事情，需要注意一下世界蛇，別搞出來那麽多破事。

　　逆熵那邊的基地說打就打了，神州這邊的空艦貌似都沒有多少吧，僅有的幾艘都是天命支援過來的，得抓緊腳步發展了。

　　第二天韓江起床沒多久，在院子裡遛彎兒的時候，看到符華居然回來了。

　　“你也在?”符華主動開口問道。

　　“……”韓江沉默了一下，怎麽說呢，我可以說自己不在嗎?

　　“學園已經沒有任務，天命總部也沒有下派任務，他們好像在研究第二神之鍵的事情。”符華主動解釋自己為什麽回來。

　　“住幾天?”韓江問道。

　　符華點頭，“就當放個假了。”

　　韓江立馬把符華拉到院子角落石桌石椅那塊，抓著她問了太虛劍氣的事情。

　　符華眼睛一亮，韓江進階有點太快了，不過這算好事。

　　於是把太虛劍氣重新給韓江由淺到深講了一遍，同時解決了一些韓江遇到的問題。

　　最關鍵的還是心境的問題，這個東西外人給不了多少的幫助，只能靠韓江自己克服。

　　當然，以韓江的資質就算沒有太虛劍氣的幫助，晉升為S級戰力，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師傅。”

　　符華還在山腳下的時候，程立雪已經收到通知，早早在院子裡等待。

　　沒想到被韓江搶先問候，又被拉著講解太虛劍氣，她就跟著在一邊聽著。

　　符華講完以後，程立雪端著兩杯茶走了出來。

　　“我的呢?”韓江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師徒兩一人一杯。

　　難道不是我和符華一人一杯的嗎?

　　“想喝自己去倒。”程立雪很不客氣的說道。

　　“唉，符華啊。”韓江叫了一聲。

　　符華放下茶杯，看了過來問道:“怎麽了?”

　　剛才不是講的很清楚了嗎，難道還有不懂的地方?

　　不過韓江沒問，符華也懶的主動說出來，再說韓江的悟性其實沒有差到那種地步。

　　韓江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就像叫一聲。”

　　符華無奈笑道:“你呀。”

　　在太虛山住了一周，符華前往了天命總部。

　　根據她留下來的信息，應該是幫助奧托進行某種實驗，韓江則返回了聖芙蕾雅。

　　返回聖芙蕾雅所處的小島，剛下飛機，韓江就看到了數量躲到誇張的廣告牌子。

　　回到學園，德麗莎坐在校園中庭的噴泉旁邊乖巧的看書，一點都沒有學園長和S級女武神的威風。

　　韓江過去坐在了德麗莎旁邊，德麗莎順手就把書藏在了身後，問道:“你幹什麽?”

　　“我就看看，學園長你在藏什麽呢?”韓江問道。

　　“沒，什麽都沒有。”德麗莎爭辯道。

　　“沒有嘛?”韓江借著身高的優勢，伸了伸脖子向德麗莎身後看去。

　　德麗莎雙手放在後面，死命藏著沒看完的漫畫書。

　　“算了。”韓江突然停下了動作，然德麗莎松了口氣。

　　然後他指了指周圍的廣告牌問道:“這些廣告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我走的時候還沒有啊。”

　　“唉！”

　　德麗莎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學園的財政情況一直都不是很好，又不好光明正大大挪用極東支部的資金，所以……”

　　“我就請了廣告商，怎麽樣?”說話中，德麗莎不免得意的晃了晃腦袋。

　　“錢呢?”韓江隨口問道。

　　德麗莎挪了挪身子，把漫畫書藏的更加嚴密。

　　原本以為躲出了宿舍，現在又是暑假期間，學園不會有什麽人，誰知道碰到了韓江。

　　一般碰到人看到德麗莎自多打個招呼，湊上來的還真沒有。

　　芽衣她們去校外打工賺零花錢了，學院裡也就自己一個人。

　　本來打算看完一畫就走的，但時漫畫書真的太好看了。

　　為了在學生面前保持自己威嚴的形象，德麗莎決定打死也不會說出去的。

　　其實心裡還有點慌張，本來學園資金就不不怎麽寬裕，她有拿去買了好多東西……

　　“不，不知道……”德麗莎結巴說道。

　　這種事情，韓江用腳後跟都能猜到。

　　不過，人家是學園長，想怎麽乾就怎麽乾。

　　“琪亞娜她們呢?”韓江又問道。

　　話題帶到別處，德麗莎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難得現在出現了一個可以聊天的人，德麗莎的話多了起來。

　　“琪亞娜他們打工去了，宿舍裡姬子又喝的醉洶洶的，我都不想回去，房間裡都是酒精味。”德麗莎抱怨道。

　　然後她又說了很多韓江離開後發生的事情，比如接廣告位，布洛妮婭好像還收購了一家什麽遊戲公司來著。

　　琪亞娜去送快遞了，芽衣成為了一名大廚什麽的。

　　“那你呢?”韓江問道。

　　“我……”德麗莎挺了挺胸膛說:“我可是學園長，我怎麽可能回去打工?”

　　“是哦。”韓江認同點頭，問道:“那在這裡幹嘛?”

　　德麗莎稍微慌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看到廣告牌之後指著說道:“島上風大，我來檢查一下學院裡廣告牌有沒有被吹倒的情況下，累了，休息會兒。”

　　學園長不老實啊，韓江想著。

　　“其實我已經發行了，學園長好像在……看漫畫呢。”韓江小聲說道。

　　德麗莎小臉漲紅，爭辯道:“你……你胡說。”

　　誰能知道高高在上的S級女武神，平日裡和小女孩沒什麽區別。

　　得虧這種事情逆熵並不清楚，要不然知道合作對象居然是這樣的，多不放心啊。

　　韓江順手摸了摸德麗莎的腦袋，她這種小孩子偷吃糖被發現的表現，太可愛了。

　　“不要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德麗莎想推開韓江的胳膊，但自己又要把漫畫書藏好，只能晃動腦袋，把韓江的手晃下來。

　　“哈哈！”韓江大笑了一聲，不打算再逗了。

　　“走啦，我先回宿舍了，外面好熱的。”韓江揮手說了聲。

　　看著韓江的背影消失，德麗莎做賊一樣抱著漫畫書跑到學園另一個角落。

　　“這裡太危險了，我要換個地方繼續看。”

　　“……啊，我剛剛看到哪裡了?”

　　“不過還好沒發現，嘻嘻，我太聰明了。”

　　韓江並沒有直接回宿舍，反而去實驗室找了赤鳶之翼。

　　赤鳶之翼眼前是一對看不懂的數據，在監控錄像上已經發現韓江回來，所以韓江進門她連頭也沒回。

　　“在看什麽呢?”

　　“研究一下炒股什麽的……昨天你們一塊的那個同學，好像賺了好多的錢。”

　　赤鳶之翼說的是布洛妮婭收購遊戲公司的事情，看來這事情在學院鬧的沸沸揚揚的。

　　“別說那個了，你幫我調一下最最近半年的崩壞發生記錄。”

　　“哦。”

　　赤鳶之翼把記錄調了出來，是折線統計圖，這個韓江能看的懂。

　　圖下方還有數據說明，這半年崩壞發生的頻率著實增加了不少。

　　“我懷疑，這個世界，很快可能會有一名律者降臨了。”赤鳶之翼在桌子上走了過來說道。

　　“怎麽判斷的?”韓江有些疑惑。

　　赤鳶之翼說:“根絕穆大陸殘留的一些資料，還有這個世界的資料判斷的。”

　　“律者的出現有一個規律，崩壞發生的越頻繁，律者出現的可能就會越大，當然這只是經驗之談並不是一定。”

　　“崩壞會跟隨人類文明的進步發展而發生變化，我研究主宇宙近二百年的歷時，人類發生了幾次科技大爆炸，根據這個判斷，崩壞發生的頻率也符合常理。”

　　“我根據大量資料推算出來，律者就快要出現了。”赤鳶之翼信誓旦旦說道。

　　“少則半年，多則十個月，一定會出現的！”

　　赤鳶之翼說的比較激動，她是沒有見過律者的。

　　但是穆大陸就是律者破壞，說是報仇什麽的，幾萬年的時間已經沒有那麽強烈的情緒了。

　　畢竟，就算有崩壞存在，也影響不到武裝人偶一族的生存。

　　她跟著韓江來到主宇宙，一方面是研究人類，一方面也想見識一下律者的厲害，所以才比較激動。

　　韓江怎舌，赤鳶之翼就是厲害。

　　別看平時防火燒實驗室什麽的，看起來很不靠譜的樣子，但能推算出來律者出現的時間，那就了不得。

　　按照時間來看，再過半年，第四律者溫蒂應該就會出現了。

　　因為韓江這個蝴蝶，提前或者延遲，都是有可能的，但出現的時間應該就在這個范圍內。

　　接著赤鳶之翼開始不斷說她的發現，觀察到的人類軌跡，以及崩壞的種種趨勢。

　　其中讓赤鳶之翼最好奇的，也是最關心的，就是人類繁殖的問題。

　　道理她都懂，但就想親眼見證一下。

　　韓江讓她去醫院看去，大一點的醫院，每天都有新的生命誕生，都有人離開人世。

　　赤鳶之翼表示看生孩子沒意思，主要是想看細胞的結合什麽的。

　　赤鳶之翼作為沒有性別的種族，好奇人類的這種行為，還有她查到一些人類為繁衍後代的一些舉動什麽的。

　　這些話赤鳶之翼找緋玉丸聊過，可緋玉丸那個家夥懂什麽。

　　最後不敢找誰，都是一副難為情的樣子，不遠和赤鳶之翼多聊，只能拉著韓江希望讓他幫自己解惑。

　　也得虧是韓江，在聖芙蕾雅隨便換個人來，可能聽一半兒就離開了。

　　事實和韓江所想一樣，也是這樣的。

　　“據我觀察，人類是這個世界唯一一種一年四季都在繁殖期的物種，簡單的說就是發……”

　　韓江一把將赤鳶之翼的嘴按住，問道:“你一天沒事乾就研究部這個?”

　　“唔……唔……”整個腦袋被韓江捏著手裡，赤鳶之翼說不上話來。

　　“這種事情，你自己一個人研究就好了，別拉上不相乾的人。”韓江說道。

　　隨後想了想又說:“聖芙蕾雅不是有生物研究室嗎，找幾個研究生物的教授科學家什麽的去聊吧，放一般人身上都受不了。”

　　“生物學家嗎?”赤鳶之翼眼睛亮了起來。

　　雖說現在的生物學家研究的都是崩壞獸，死士，矽基生命什麽的，但有關人類的基本知識還是能為赤鳶之翼解答的。

　　韓江看著興奮起來的赤鳶之翼，得虧這家夥是武裝人偶，不然……太可怕了。

　　不過……如果是正常的人類小女孩的話……那也可怕。

　　告別赤鳶之翼之後，韓江才回了宿舍。

　　一段時間沒打掃，宿舍也沒有一點灰塵，靠海的地方就是好。

　　躺在床上，韓江不斷查看系統。

　　在二級頁面中，有關量子之海世界泡的坐標，他已經抽中了好幾個，一直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去一趟。

　　第一次傳送是被動傳動，無奈之舉，現在實力快要到達A級頂尖，是不是可以主動去了?

　　“量子之海啊。”韓江感歎了一聲。

　　“第二神之鍵不就是觀測這個的?”韓江一咕嚕翻身坐起。

　　“要不要再去看看，幽蘭黛爾大部分力量的源泉好像來自量子之海世界泡啊。”

　　“碰碰運氣?”

　　這段時間沒有任務，聖芙蕾雅除了和逆熵往來也沒有重要的事情，韓江決定出發前往量子之海了。

　　“走！”

　　選中一個沒有去過的坐標，韓江按了下去。

　　“叮，能量充足，準備穿行，倒計時十秒，10，9……”

　　十秒過後，韓江開始穿行。

　　和以往一樣，熟悉的感覺遍布全身，韓江進入了傳送通道。

　　很快，韓江眼前一亮，他進入了一個非常殘破的世界。

　　“叮，檢測到世界泡將要破裂，宿主是否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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