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麗莎,娜麗莎?你這是怎麽了?”下午五點過,伯諾瓦回到了家裡,看著呆坐在餐桌前,正直勾勾望向院子的妻子,伯諾瓦走過去疑惑的問道。
餐桌上擺放著的空盤子,洗碗機上不曾動過的碗,難不成娜麗莎就在這坐了一下午?根據自己所看著情況,伯諾瓦的心中有了些許的猜測。
丈夫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此時的娜麗莎才被驚醒過來,她先是一愣,然後急忙抓緊了伯諾瓦的手。
“這是怎麽了啊?”伯諾瓦俯下身子關切的問道。
“伯諾瓦,科邁,他會不會是一個gay啊?”娜麗莎懷揣著一肚子的焦慮,一臉擔憂的看向伯諾瓦小聲的說道。
“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你忘了那天晚上愛露絲是怎麽跟我們說的嗎?科邁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他甚至還沒有一個喜歡的女生,而最近,你沒發現他跟喬恩走的越來越近了嗎?我是說他似乎有些刻意的想要接近喬恩。”
娜麗莎說著還伸手指了指院子裡。
“你瞧,科邁今天竟然主動提議想要跟喬恩一起練球,這事情難道不奇怪嗎!”
看著妻子滿臉的憂慮,伯諾瓦有些心疼的親吻著她的額頭,但在心疼之外,伯諾瓦也有些高興,當然不是為科邁所表現初來到東西而高興,而是為娜麗莎感到高興。
要是放在以前,完全忙於工作的娜麗莎哪有空來擔心這些東西啊,而現在,看著娜麗莎的改變,伯諾瓦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
“你笑什麽啊!伯諾瓦,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你要知道去年倫敦的男同性戀佔比已經達到了可怕的百分之七了好嗎?一百個男生裡面就有七個是同性戀!”看著丈夫嘴角露出的微笑,娜麗莎恨不得拿起槍把伯諾瓦一起給突突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你怎麽就能確定科邁一定是個同性戀呢?或許他只是想要親近他的弟弟而已?你要知道,喬恩可是科邁的弟弟。”伯諾瓦安慰著娜麗莎。
可沒想到這一安慰,娜麗莎更崩潰了,要是自己的兩個兒子走到了一起?娜麗莎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活下去。
“喂喂喂,娜麗莎,娜麗莎!”看著娜麗莎那即將陷入昏厥的模樣,伯諾瓦臉上上去給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院子裡,正在練球的吳洛一不小心就注意到了客廳的餐桌前,伯諾瓦和娜麗莎二人正親昵的依偎在一起親吻。
噢,我不應該看的。吳洛連忙扭過了頭去。
而吳洛突然做出的奇怪舉動自然也吸引到了科邁的注意,“額,喬恩,你知道的,這是英國,親吻...一般的禮節而已。”
科邁用著蹩腳的理由為吳洛解釋著,科邁這是在找機會和吳洛交流,雖然兩人一起練了一下午的球,但其實過程是比較沉悶和尷尬的,兩人幾乎沒有怎麽交流。
這是科邁所不想看見的,他希望自己能和吳洛培養起親切的關系,要是能像愛露絲和吳洛那樣就好了,但這個過程,至少現在看來還是任重而道遠。
...
“好了娜麗莎,你要冷靜一點,我們先靜觀其變,至少等我們先確定了科邁是否真的是一個gay,然後我們再做出行動也不遲啊,萬一科邁是正常的孩子,你這樣的反應對他不好。”餐桌前,伯諾瓦苦口婆心的勸說這娜麗莎。
“等我們確定?等我們真確定的時候,那可就晚了,這可是兩個兒子啊!至少我們現在就應該讓他們倆保持距離,
不能給他們獨處的機會,我會讓愛露絲在學校裡幫我多打聽,我不能讓我的兒子走上歧途。”娜麗莎的態度很堅決。 “我要給我的閨蜜打電話,也許我應該給科邁介紹幾個女孩試試。”娜麗莎說著拿出了手機翻閱著通訊錄,但沒一會兒,她又放下的手機。
“該死。”娜麗莎罵了一句,在結婚之後她一直都是個工作狂,原本親密的閨蜜在剛開始還有所聯系,但後來漸漸的,也就生疏了。
而到現在,娜麗莎都有快半年沒有聯系過她曾經的那些好姐妹了,這一時間拿起電話,她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好了,娜麗莎,你得先保持冷靜,你不能表現的這麽明顯,你要知道,如果這是一場誤會,那你可能傷害的就是兩個孩子,更別說喬恩好不容易才開始融入這個家,你先保持冷靜。”你幫我再次安慰著妻子。
“這樣吧,我先做飯了,你先讓自己清醒一下,想明白這件事的利害。”伯諾瓦說著走向了一旁的廚房,晚餐做的簡單點,就弄一份燉菜和烤土豆吧。
另一邊,正在一旁清醒的娜麗莎是越清醒就越不清醒,她在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拯救自己那“失足”的兒子。
晚餐在伯諾瓦的呼喊聲中開始了,一家人重新圍坐在了餐桌前,其樂融融的吃著晚餐,只是娜麗莎看著科邁殷勤的給吳洛舀燉菜的樣子,是越看越不對勁。
不過晚餐開始沒多久之後,伯諾瓦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伯諾瓦絲毫沒有避諱家人,就在餐桌上接了起來,所以大家都能清楚的聽到他對話的內容。
“你好特納教授,貝塞爾校長已經把你的事情告訴我了,你知道你學生的具體位置嗎?放心好了,我會讓人把他安全的帶出來...”
“怎麽了嗎?”等伯諾瓦掛斷電話之後,娜麗莎有些好奇的問道,安全的帶出來?這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的,隆德大學是我的母校。”
“我當然知道了,你還是那所大學的榮譽校友嘛,可是這和你剛才的談話有什麽關系呢?”
伯諾瓦吃了一口燉菜,輕描淡寫的說道:“學校裡有個博士生,他是亞茲迪人。”
“亞茲迪人?”愛露絲有些好奇, 這是什麽人?
“那是生活在伊拉克北部,有著獨立宗教信仰的一群人,你也可以說他們是一個種族,就和猶太人差不多,而那個身為亞茲迪人的博士生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他被is組織給困住了,生命危在旦夕,學校正在發動力量試圖把他從伊拉克就出來。”
“那和你有什麽關系呢,爸爸?”科邁疑惑的問道,他可不認為自己的爸爸能幫上什麽忙,難不成是要給學校捐錢嗎?
“我們家在伊拉克也有幾家酒店,有著獨立的安保系統,學校希望我能派人去幫助一下那孩子。”
“會有危險嘛?”娜麗莎詢問道,她對公司在國外的產業並不怎麽了解,她主攻的是國內的發展,這也是她以前和伯諾瓦的分歧之一。
“問題不大,你要知道伊拉克戰亂不斷,我們的酒店能在那生存,自然也有我們的門路。”
看著那一臉平地風雲的伯諾瓦,吳洛感到有些吃驚,要知道is可是一個恐怖組織,但伯諾瓦卻能如此輕易的從他們手中搶回一條人命來,這...
伯諾瓦在吳洛眼中的形象一下子就發生了轉變,在吳洛眼中,伯諾瓦披上了黑色的風衣,戴上了黑色的禮帽和墨鏡,手裡還握著雙槍,這是...燕雙鷹?不,這是黑道教父!
不過伴隨著伯諾瓦臉上露出來的斯文的笑容,這個形象又瞬間破碎了,伯諾瓦還是那樣,儒雅斯文,宛如一個大學的教授。
而此時在世界的另一邊,在一片戰火之中,一支由十五人組成的救援小隊也展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