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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戲多嘴甜》第四百一十一章 練手
霍以驍回府。

 正院裡,廊下那幾只花燈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進屋子裡一看,溫宴坐在羅漢床上,中間的繼子上擱了一大盆,裡頭歪七豎八,全是竹條。

 溫宴正打磨它們。

 霍以驍抬了抬眉,小狐狸就是故意的。

 這一整天工夫,什麽時候弄這個不成?偏就在他回府時擺弄。

 “我還以為,”霍以驍走過去坐下,“白天開太陽,你都洗完曬完了呢。”

 溫宴彎著眼直笑。

 洗竹條本就是逗樂,目的達到了,她也就不洗了。

 霍以驍把水盆挪到地上,說了些今日狀況。

 溫宴道:“依我看,若沈家插手,就不是舞弊之類的了。”

 編造再多的所謂證據、線索,跟製造平西侯府通敵案子一樣,最後,到頭了也就是霍家和定安侯府遭事。

 且不說定安侯府,霍家上下,只要霍太妃在一日,除非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否則,雷聲大雨點小。

 哪怕是奪了霍懷定的官,斷了霍以暄的官路,太妃娘娘依舊還是太妃娘娘。

 皇上不可能因為這個案子,去懲罰霍太妃。

 他是霍太妃養大的,生母早亡、嫡母不合,只有養母,他當娘親對待。

 一個“孝”字,就能讓皇上說出無處的話,來保住霍家。

 而朱桓和霍以驍,真被追責,也不過是罰些不傷筋不動骨的。

 名聲受損,卻不會罰到根基上。

 這樣的“好處”,對朱茂來說大抵是夠了。

 但對沈家,收益太低了。

 即便革了霍懷定,革了溫子甫,革了被牽扯進泄題裡的官員,沈家能補上幾個自己人?

 尤其是,春闈的主考是趙太保。

 收益低了,平白得罪趙太保及其學生們,不劃算。

 除非,能來一場大的。

 跟平西侯府的案子一樣,好處夠多? 才值當。

 “當初,若不是外祖父堅持替平西侯府奔走,沈家不一定能動他? ”溫宴道? “除非是能把趙太保給摁死? 否則,沈家不會亂摻和。他們要動,就會動大的。”

 霍以驍沒有去細說溫宴的後半句話? 他的心思落在前半句上。

 “太傅當初……”霍以驍斟酌用詞? 卻發現,這話正說反說,都不怎麽合適。

 溫宴支著臉龐? 笑盈盈的。

 她知道霍以驍的意思。

 “外祖父有他的堅持? ”溫宴道? “他很固執。”

 全力以赴、亦或是留住青山? 各人想法不同? 選擇亦不同。

 溫宴想了想? 又道:“外祖父是個很傲氣的人,我父親也是,外祖父就是看他順眼,才挑他做了東床。”

 霍以驍與夏太傅也算熟悉。

 小老頭一個,整天樂呵呵的? 三公之中? 屬他脾氣最好。

 而溫宴的父親? 霍以驍只是淺淺的印象。

 那一位在翰林院做事? 不來習淵殿,倒是從別人嘴裡聽過他的名字。

 先帝爺曾在金鑾殿上誇讚過他的才華,夏太傅對他既是恩師、也是泰山? 別看翰林學士們的品級不高,但這是正兒八經的升遷路,在翰林歷練幾年,再外放鍍金,之後再回京城,平步青雲。

 有泰山引路,不出大錯,就是未來的東宮輔臣,熬到前頭的人退了,三公三孤都極有機會。

 美言許多,但更多人私下會議論的,還是他拒了永壽長公主之事。

 先拒長公主,再拒沈皇后,連帶著爵位傳遞也拒了。

 這樣的人,哪裡不傲?

 霍以驍看了溫宴一眼,這一家子都傲,溫宴也是。

 因為,她在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裡露著的是自豪。

 晚飯後,霍以驍到底沒有食言,做起了花燈。

 竹條洗好,打磨,就放在屋子裡,有炭盆在,慢慢也就幹了。

 溫宴逗他:“怎麽不是先去砍竹子?”

 霍以驍道:“隻做這一盞燈了?”

 年年都有上元。

 今年這盞,不過是先練練手而已。

 畢竟,等京城裡熱鬧起來,大抵就顧不上做燈了。

 剛暄仔怎麽說的來著?

 遲了,也比不做強些。

 溫宴又取了些竹條來,她白天收拾了一些,最後留了一部分做戲。

 霍以驍想象了一下花燈的樣子,不疾不徐,折起了柳條。

 貓兒戲球,從造型上來說,自比不上那些三四層的大花燈,但霍以驍原就不是這種手藝人,對他也有些難度。

 越是投入,心就越是靜謐。

 白日裡在在腦海中翻滾徘徊的事情,重新被拆分開,如手裡這一根根竹條,變著角度,再次組合。

 那些不甚清晰的事情,也一點一點有了輪廓。

 待備好的竹條用完了,花燈初具雛形,余下的,等晚上晾著的竹條幹了,才好繼續。

 霍以驍活動了一下手指,道:“明日,順天府就差不多要開始安排起來了,到時候看看。”

 “那個提議之人?”溫宴問。

 “覃柏,翰林院的一位侍講學士,”霍以驍先前就確認過了,道,“豐平五十一年的進士,家境貧寒,聽說當年也是舉鄉之力、進京趕考。大抵是苦出身,對這些事情特別感同身受。聽了些話,突然起了想法,站出來說了。”

 感情上共鳴也好,沽名釣譽也罷,這樣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很正常。

 就是看,那個給了他啟發的,到底是何方人士了。

 那些不甚清晰的事情,也一點一點有了輪廓。

 待備好的竹條用完了, 花燈初具雛形,余下的,等晚上晾著的竹條幹了,才好繼續。

 霍以驍活動了一下手指,道:“明日,順天府就差不多要開始安排起來了,到時候看看。”

 “那個提議之人?”溫宴問。

 “覃柏,翰林院的一位侍講學士,”霍以驍先前就確認過了,道,“豐平五十一年的進士,家境貧寒,聽說當年也是舉鄉之力、進京趕考。大抵是苦出身,對這些事情特別感同身受。聽了些話,突然起了想法,站出來說了。”

 感情上共鳴也好,沽名釣譽也罷,這樣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很正常。

 就是看,那個給了他啟發的,到底是何方人士了。

 感情上共鳴也好,沽名釣譽也罷,這樣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很正常。

 就是看,那個給了他啟發的,到底是何方人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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