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風看著秦翊眼中的清風朗月,仿佛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暗示。
罷了,母妃的命令,他無論如何都要完成。
“我聽聞,這畫好似在堂兄手中,不知可否割愛於我,解了母親思鄉之苦。”秦子風說完,向秦翊行了一個大禮。
秦子風作為皇子中唯一可繡三蛟之人,如此行為,可謂是鄭重之極。
“風堂弟客氣了,不是我不肯割愛。只是這畫是我送給錦兒的禮物。若是要處置,還望堂弟問過她的意思才好。”秦翊說道。
秦子風聽罷了然,自己這堂兄,當真是對謝家姑娘死心塌地。
“謝姑娘……”秦子風見狀作勢便要向謝錦行禮。
“不敢當,七殿下客氣了,一幅畫而已,淑妃娘娘喜歡,自是它的福氣。”謝錦立刻攔下了秦子風。
她如今尚未嫁給秦翊,尚不是皇族之人。與秦子風君臣有別,這一禮,秦翊受得,她可受不得。
“多謝謝姑娘……”秦子風聽罷,心下放松,臉色也變得輕快起來。
“只是這畫,我讓丫鬟拿回府中了,請殿下多等些時辰,我這便讓人回府去取。還望殿下莫要見怪。”謝錦說道。
“謝姑娘客氣了!”秦子風說道。
謝錦低頭在青黛耳邊耳語了幾句,青黛便領命而去。
好些功夫,才取了秋水芙蓉圖前來。
謝錦將秋水芙蓉圖交到秦子風的手中:“請殿下過目。”
秦子風緩緩打開盒中的畫卷,確是梁棟的秋水芙蓉圖。
他是淑妃的孩子,從小的耳濡目染,最是知道梁人的畫風。
“多謝謝姑娘割愛。”
“殿下客氣了。”
幾人又寒暄了半盞茶的功夫,謝錦和秦翊看著秦子風離去的背影消失在王府中。
“我竟不知青黛裱畫的功夫竟然如此厲害。”秦翊說道。
方才謝錦送出的便是梁棟的真跡,只不過藏在圖中的藏寶圖早已被他們取出。
青黛花了幾個時辰的功夫,將拆散的秋水芙蓉圖又重新裝裱了起來,讓人看不出破綻。
“那是自然,淑妃娘娘是梁人,她既開口討要此畫,定然是知道畫中藏有秘密,這畫自然是越早交給七皇子越好,不會淑妃察覺我們發現了圖中的秘密。不過這梁棟也算是奇才,這畫有芙蓉圖一面的畫紙竟然毫不畏水,這才讓青黛有了發揮的余地。”
若是秋水芙蓉圖那一面毀了,他們只能重新找理由敷衍,精明如淑妃,怕是沒有那麽好糊弄過去。
“翊哥哥,你說這絹帕之上,畫的可是哪裡?有什麽秘密?”謝錦拿出袖中的藏寶圖。
她不能直說前世的事情,只能默默引導秦翊。
但是秦翊看著謝錦手中的絹帕,似乎沒有疑惑太久,便緩緩說道。
“昔日父皇滅梁之時,梁朝國庫空虛,完全不符合梁朝重商賈苛稅的國情。庫中更是多有搬運過的痕跡。想來,是有人悄悄轉運了財帛。淑妃榮寵六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這一國的財富,我想不到有其他東西,值得她費心。”
秦翊說完,看著手中的絹帛,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周身的氣質微變。
謝錦看著此刻的秦翊,隻覺得有些陌生卻又仿佛有有些熟悉,一時間竟有些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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