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邊。
單英背後背著一把用布裹起來的寶劍,久等不至,單英忍不住說道:“師兄,我去給你取瓶水吧!”
夏侯武沒有回應,只是望著平靜的河面久久不語。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什麽,
“唉!”
看著夏侯武不語,單英輕歎一聲,隨即轉身離開。
就在單英剛離開不久,看守夏侯武的警察腰間的對講機突然傳來了陸玄心的聲音,“注意注意,夏侯武是封於修的同黨,夏侯武給封於修通風報信,立刻抓捕他!”
在陸玄心拿起對講機發號命令的時候,同時她也拔出了槍衝了出去。
同樣,聽到陸玄心命令的探員先是一愣,隨即猛然拔槍,這個時候夏侯武已經反映了過來。
他直接率先出手,一舉打掉探員手中的手槍,大聲喊道:“這裡面有誤會,先聽我解釋。”
夏侯武並不想與警察為敵,但奈何沒有人聽他辯解,而對講機內更是傳出了陸玄心冷酷的命令,“若是夏侯武反擊,就地擊斃!”
格殺令下,更是讓局面無法挽回。
砰!
伴隨槍響,夏侯武低喝一聲,猛然從旁邊抽出一根竹棍,直接將前面幾人手中的手槍打掉,隨即向著遠方跑去。
這幾天警察的部署都在他的眼中,因此對於薄弱點他也知道的很清楚。
砰砰!
接連槍聲不斷響起,本來是針對封於修的一場圍捕,如今迅速轉換了目標。
遠處一座高山上。
一個微斜的身影俯瞰著下方。
風吹動了外套,獵獵作響。
憨厚中帶著幾分癲狂的面孔此刻一片平靜,許久之後,他的嘴角翹起,露出一抹森然笑容。
“夏侯武,我就看著你與警察鬥,看看你究竟能忍到何時。”
關舟淡漠說道,之前的封於修早已經用夏侯武的師妹單英威脅過了夏侯武。
而在封於修之前連殺四人之後,夏侯武就應該明白他封於修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因此,為了保護好他的師妹,夏侯武絕不可能在案件完結之前回到監獄,尤其在解釋不清楚的時候,因為那或許不止是回去監獄那麽簡單,還可能會被警方以封於修同謀的罪名加重刑罰,再難出來。
畢竟他確實隱瞞了一些事,若是抓不住封於修,那他自然會成為替罪羊來平息輿論與民憤。
夏侯武是武癡,但他同樣不傻,他在警隊當過幾年的教官,很了解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能做出什麽。
所以,現在的夏侯武只有兩個選擇,要麽將封於修找到打死,要麽將他抓住教給警方來澄清自己。
也因為如此,夏侯武必須離開,但為了避免事態擴大化,他最多只能將槍打掉,並沒有出手傷人。
而聽到外面動靜的單英剛剛跑出去,就被人用槍指著逼了回去,只能擔憂的看著夏侯武消失。
當陸玄心從另一邊防守地帶趕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是一片狼藉,探員雖然沒受什麽重傷,但也都一個個手腕脫臼或者腫這一片,無法握槍。
“夏侯武!”
陸玄心狠狠跺腳,一臉憤怒,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猴子,被封於修與夏侯武兩個人合起來戲弄。
“陸長官,師兄他一定有原因的。”
單英忍不住開口解釋,她想要上前,卻被人擋了回來,只能在三步之外說道。
“哼!”
陸玄心冷哼一聲,
本來她的壓力就已經夠大,沒想到夏侯武這裡又發生了狀況。 “所有探組全力找尋夏侯武與封於修,並通知市局下發夏侯武的通緝令。”
就在陸玄心再次發號命令後,突然他們腰間的對講機胡然然傳出沙沙的聲響,隨即一個平靜中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從對講機內傳出。
“我不是同黨。”
一個土丘上,夏侯武手握對講機,情緒有些激動,“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釋,他是來監獄找過我,他說他很崇拜我,要走我的路,要打敗所有我打倒過的高手,然後來挑戰我,做天下第一。”
“整件事就是這樣。”
夏侯武說完松了一口氣,說完壓在心裡的話,他突然痛快了很多。
但另一邊的陸玄心卻是在招呼眾人定位對講機所在的位置,同時口中說著拖延的話語,“這件事為什麽你一開始不告訴我?”
“我的確有私心,如果當天在監獄裡我跟你說我見過封於修,你就不需要我,也不會放我出來,我根本就沒機會保護我師妹,他用我師妹威脅我,我師妹才是最重要的,既然你們抓不到他,我就親自找到他,結束這一切!”
說完,夏侯武留下對講機,人已離開。
因為他知道封於修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先拳後腿,擒拿兵器,由外而內。
外的打完了,下一個自然是練內功的邵鶴年,最後便是內外結合的他——夏侯武。
因此,
夏侯武準備直接去尋找邵鶴年。
在大嶼山白白浪費了三天時間一場空後,陸玄心縱然不甘,但迫於群眾壓力也不得不收回布置。
臨走之前,她又來到了封於修的家中,想要最後再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看著擺放靈牌的桌子後面掛著一層油布的牆壁以及上面燒盡的四根蠟燭底座和最後一根還未點燃的蠟燭。
陸玄心好似找到了什麽,猛然將牆壁上的油布撕開。
洪葉、王哲、譚敬堯、麥榮恩……
“果然如此!”
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那都是一個個已經死在封於修手中的人。
陸玄心臉上浮現一抹喜色,這代表他找到了重要的線索,隨即她猛然將剩下的油布也徹底撕開。
“邵鶴年!”
最後三個血紅大字,也代表著這是夏侯武的下一個目標。
陸玄心立即撥打電話,“給我查清楚邵鶴年的位置,並全部出動,等待封於修入彀。”
但接聽警局電話的卻是一個沉穩的男人,“陸玄心,你已經被暫停職務,總局已經決定派遣新的人來負責此案,詳細情況回來再說吧。”
說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喂!喂!”
陸玄心喊了幾句,聽著手機內的忙音,臉上充滿不甘,“怎麽會是這個時候,不行,我不能再讓封於修作案!”
雖然沒有得到警察的幫助,但陸玄心依舊不甘就此放棄,他調動自己的屬下為自己查清楚了邵鶴年的工作單位,立即騎著摩托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