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舟開著快艇在陰影中上岸,隨後在陸玄心身上上下其所,將手機、對講機之類的東西全部丟掉,這才提著陸玄心離開。
等警察定位找到的時候,這裡早已沒有了人。
關舟一路小心,再次回到了爛尾樓,隨手將陸玄心丟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陸玄心才從昏迷之中幽幽轉醒。
“不要想著逃。”
就在陸玄心小心爬起來的時候,關舟的聲音突然傳來。
“封於修,你想做什麽?”
聽到聲音,陸玄心猛然抬起頭看向從陰影中走出的關舟,大聲威脅道:“封於修,你逃不了的,自首吧!”
“自首?”
關舟隨手將手中的塑料袋丟到一旁,向著陸玄心緩步靠近。
“你想幹什麽?”
陸玄心忍不住後退一步,不過很快想到自己的身份,立馬冷喝一聲,擺開拳架,哪怕手中沒有槍,她也不會屈服歹徒。
“我要殺你,你早就死了。”
看到陸玄心這幅樣子,關舟淡漠一掃,不屑說道。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麽?我是警察,我絕不會放過你,法律也絕不會放過你。”
陸玄心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我若是你就不會在此時激怒我,這對你並沒有絲毫好處。”
陸玄心嗤笑一聲,“我不這樣說你就會束手就擒嗎?”
關舟猛然一踏步,一下便出現在了陸玄心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口中冷冷道:“但是可以保住你的命。”
“你!咳咳……”
陸玄心剛剛吐出一個字,就敢捏著自己脖子的手再次用勁,讓她無法呼吸。
哪怕她是警察,此刻死亡陰影籠罩心頭,也不禁浮現一抹恐懼。
“哼!”
看著陸玄心的瞳孔有些渙散,關舟冷哼一聲,手臂猛然一甩,陸玄心直接倒在地上滾了幾圈,本就濕噠噠的衣服一下沾滿了土。
“我說過,我隻想與夏侯武光明正大公平一戰,為什麽你們總要破壞如此神聖的一戰?”
關舟緩緩蹲下身,俯視著躺在地上的陸玄心,“如果不是你的攪局,也許所有的一切都將在今夜終結,你難道就沒有想過或許因為你的這個決定,會死更多的人嗎?”
“殺人行凶,就要接受法律的製裁。”
陸玄心瞪著關舟,一手抱著左臂坐起身說道。
剛剛被關舟一甩,她的左臂磕在了地上,已是擦起了一片皮,滲出了血。
“那就要看你們什麽時候抓住我了。”
關舟笑了一聲,隨即站起身走到了樓頂的邊緣,眺望茫茫夜色。
其實突出包圍之後,關舟完全可以殺了陸玄心,不過陸玄心本質無錯,他還不屑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流之輩。
當然,他也完全可以將陸玄心丟在一邊自己離開,不過想到自己想要與夏侯武一戰,或許還要借助這個女人,因為以現在的情況,夏侯武絕不可能在獨自行動,甚至會再次被關回監獄,因此他需要一個誘餌。
加上如果被警察追蹤到,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人質,所以就將她也帶來了。
關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據點能夠長久。
這不是100年前。
在這個信息發達,遍布監控的時代,沒有人可以擁有秘密。
除非他躲在深山老林、隱姓埋名、不與人接觸,不然遲早被抓住蹤跡。
但關舟的目標一直都是擊敗夏侯武,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增強自己。 因此他還需要給夏侯武找到他的機會。
今晚一戰,他已經對夏侯武的實力很清楚,兩人交手不過五五之間。
修煉了鐵豹護體功,已經讓他彌補上了封於修與夏侯武兩者之間的差距。
下一次再遇見,也許很短時間便能分出高下生死。
“比武分出高下便可,為什麽要殺人?”
這時,陸玄心也站在了樓頂邊緣,突然開口問道。
“你竟然沒有跑。”
關舟的話語之中似有些意外。
“跑有用嗎?”
陸玄心低頭瞥了一眼關舟的手,在關舟的手中,一枚堂前燕在指間轉動。
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關舟精通拳腳擒拿兵器,而兵器自然也有暗器,之前的關舟在交戰中已經展現出來了。
10米之內,準確度與力道不比手槍差多少。
陸玄心明白自己逃跑不過是自取其辱。
而且她是警察,面對歹徒怎麽可以逃跑,既然強的不行,那就換一種方式抓捕。
“你很聰明。”
對於陸玄心,關舟沒有好感,但也沒什麽惡感,就是一個陌生人。
抓她來這裡不過是隨手為之。
雖然說原劇之中封於修是死在陸玄心的手中,但那是原來的封於修,不是現在的封於修。
“這不重要,你殺人難道就從不感到後悔嗎?他們也有愛人、親人、孩子。”
陸玄心再次開口,她換了一種方式,既然生理上製服不了封於修,就從心理上著手。
從現在她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封於修並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不然不會陪著得了癌症的妻子一直走到最後一步。
人只要還有感情,就能找到心理上的脆弱點,不戰而勝之。
現在警方面對輿論的壓力太大了,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既然踏入江湖,就要有這個準備。”
關舟淡漠說道,話語鏗鏘而冷厲。
因為他沒有辦法。
有些事情已經封於修已經做了,就無法改變。
現在關舟突然發現這個扮演系統的一個坑爹特色,倒不如叫黑鍋系統。
因為前面不管角色做過什麽,當他開始扮演的時候,所有的髒水都會潑在他的身上,前身所犯下的一切罪孽都會按在他的頭頂,而且還無法躲避與解釋,因為這確實是‘他’所做。
“我看過你的履歷,你對你師妹從未拋棄,這說明你心中有愛,雖然她已經走了,但我相信,她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更不想看到你淪為殺人狂魔。”
“哈哈哈哈哈……”
聽到陸玄心提起沈雪,關舟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的笑聲逐漸變得低沉,他轉過身面對陸玄心,臉直接湊到了陸玄心的面前,兩人相距不足一寸。
這讓陸玄心嚇了一跳。
此刻,關舟的臉上帶著一抹癲狂與詭異,“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
“嗯?”
陸玄心一愣,不明白為什麽封於修會突然這樣問,不過口中還是說道:“癌症。”
這些在病歷上都很清楚,加上封於修家中殘留的藥物無不證明了一切,因此陸玄心很肯定。
“錯了,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