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師兄,快收了靈根。”
雲竹臉色大變,顧不得其他,直接撲到了楚雲懷中。
楚雲嚇了一跳,哪裡用的著收,被雲竹一撞,靈根直接就散了。
接下來,雲竹猛地推開楚雲,小臉通紅,神色呆滯,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轉身呆呆離開,連一名抱著劍的師兄和她打招呼,都沒有聽到。
楚雲有些懵,不知道雲竹為何見了他的靈根之後,變成如此模樣。
“主峰雜務堂弟子馬良,見過楚雲師兄……”
自稱馬良的弟子臉色也是有些呆滯,像是被什麽東西勾了魂一樣,直勾勾的看著楚雲。
楚雲輕咳一聲,神色從容,氣運淡定,回禮說道:“馬師弟多禮了,不知馬師弟前來,有什麽事?”
聽到這話,馬良瞬間驚醒過來,急忙將青雲劍雙手呈給楚雲,說道:“弟子是為掌門師尊來給楚雲師兄送劍的,此劍名為青雲,隨不及羅浮仙劍強大,卻也是一柄仙兵,希望楚雲師兄能夠在飛渡盛典上一展風采,揚我羅浮仙威。”
楚雲下意識將青雲劍接過來,頓時倒吸一口氣。
劍未出鞘,便有一股鋒利之意,寒芒一片,氣貫全身。
楚雲不懂修行,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劍人合一的感覺。
“好劍!”
下意識脫口而出,楚雲是真覺得這劍不錯。
只是可惜啊,他只會耍兩下太極劍,其余劍法,甚至禦劍,根本連皮毛都不懂。
想到這裡,楚雲忽然歎息一聲。
馬良渾身一凜,急忙問道:“楚師兄為何歎息?”
楚雲一愣,沒想到這馬良觀察倒也仔細,遲疑片刻,開口說道:“馬師弟,對於飛渡盛典,你怎麽看?”
說完這話,楚雲臉上一副從容,內心卻期待起來。
問具體內容是絕對不能問的。
只能旁敲側擊。
希望這心思細膩的馬良師弟,不會看出端倪,卻又能理解師兄的意思。
額——
這會不會太難了一點?
“這個,我不……”
“坐,坐下慢慢說,隨心所欲便可。”
“隨心所欲?”
聽到這個詞,馬良眼前一亮,拱手說道:“師兄果然大才,如此一句短短四字,便說的如此通透,師弟如果再扭捏藏掖,顯得有些小度量了。”
說著,馬良居然真的放松下來,盤膝而坐在楚雲面前。
這就對了嘛。
最好將你知道的東西全都說出來。
“師兄應該知道,飛渡盛典,是千年前飛渡真人創辦的盛典,那時崇天州人才濟濟,各門各派更是天才弟子數不勝數,只是我羅浮聖宗仙絕山哪裡是那麽好渡的,想要禦劍飛上去,獲得至寶,就要承受萬劍穿心之苦,還要經歷雷風刮骨之痛,只有真正的天驕,才能夠堅持下來。”
楚雲聽的目瞪口呆。
呆了半晌,心中只有一個大大的字飄過。
草!
萬劍穿心之苦,雷風刮骨之痛。
這裡修仙的人,都喜歡找虐嗎?
安巴生生的躲在自己的山頭修煉,不問世事,不爭紅塵,它不香嗎?
仙絕山,哪個是仙絕山?
楚雲抬頭望去,見馬良師弟正在看著羅浮聖地不遠處的一座巍峨大山,頓時明白過來。
閑雲籠罩之下,如同一尊亙古凶獸盤桓,其上更是常年風雪,凜冽如刀。
一眼望去,
給人一種難以征服的天地惶惶之威。 有種珠峰的感覺。
飛渡盛典,要禦劍飛到上面去?
中間還要承受萬劍穿心之苦,雷風刮骨之痛?
我特麽心態又崩了呀!
看到馬良疑惑的眼神,楚雲輕笑一聲,站起身來面對著仙絕山,開口說道:“修行如逆水行舟,我輩修士,當如此,有朝一日劍在手……”
說到這裡,楚雲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
“男兒自當凌雲志!”
嘶——!
馬良倒吸一口氣,神色震驚,站起身來深深一揖,恭聲說道:“多謝師兄教誨,馬良知錯了。”
嗯?
哦!
楚雲松了一口氣,知錯就好,本師兄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摩的?
嚇我一跳!
看到馬良恭敬的神色,楚雲一甩月袍,問道:“此次飛渡盛典,有多少宗門前來,你可知道?”
馬良不疑有他,急忙說道:“大澤荒地虯龍作亂,各大宗門都前往絞殺,這次飛渡盛典,雖然只有五個宗門前來,卻被譽為百年來最強的飛渡,除了師兄這等真龍之資,青雲門,太乙聖地皆有不世之材問世,屆時將會是一場龍虎爭。”
楚雲點了點頭,說道:“你且去吧,我知曉了。”
馬良離開之後,楚雲從通天樓台向下望去。
太高,不好跳,應該逃不掉。
要是會禦劍飛行就行了。
話又說回來了,如果真會禦劍飛行,本師兄還用得著跑路?
楚雲有些苦悶。
在通天樓台上一站便是一天。
臨近傍晚時分,楚雲頭頂閃過一道黑影,噗的一聲落在樓台頂上,滾落下來。
楚雲嚇了一跳,抬頭望去,一個昏黃的身影,迎著夕陽,嗖的一聲竄了過去,腳下飛劍如虹,快若閃電,好像屁股後面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一般。
“你東西掉……”
楚雲聲音戛然而止,人沒了。
這人,慌慌張張,虧是在空中,萬一出了交通事故該如何是好?
無奈之下,楚雲好奇的將那黑漆漆的東西撿起來,是一個包裹。
難道也是個跑路的同門?
這倒可以理解了。
只是……能飛這麽快,跑什麽?
楚雲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拆開包裹,頓時愣住了。
《煉器總綱》
《從入門到精通》
《陣法總綱》
《三年煉器,五年刻陣》
……
一摞書映入眼前,看的楚雲目瞪口呆。
當楚雲隨便翻到一個陣法,講述的是如何納天地靈氣,如何釋放靈氣衝擊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仙絕山,禦劍飛行,不會。
煉器,納天地靈氣,陣法衝靈。
衝靈陣?
這不就是噴氣機嗎?
還是渦輪增壓的。
楚雲覺得,他好像不用逃了。
天月峰,煉器堂。
一個裹著昏黃袍子的人影,瞪大了眼睛,看到通天樓台上的楚雲看書看的津津有味,咧嘴笑了。
“苟老頭子,想讓楚雲繼承你的衣缽,你想太多了。”
主峰,羅浮聖殿。
雲竹神色呆滯的走進大殿裡面,抬頭看見正在品茶的自家師父,張了張嘴。
“師父,師兄的……好大!”
噗——!
羅浮掌門一口香茶噴了出來,眼珠子差點爆出來。
造孽啊!
你們兩個,做了什麽?
“咳,這種事情,不必和為師說。”
“可是,怎麽會那麽大呢?”
羅浮掌門握著茶杯的手連連顫抖,一臉苦悶的看著雲竹。
造孽啊!
你這孩子,讓老夫如何跟你父母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