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
“秦館長邀請您親自來台島一趟。”第二天,家駒、徐夕、小富等人已經踏上出國的航班,飛往法國巴黎探尋國寶。劉玫打進電話和莊爺說道。
莊世楷讓劉枚出面幫忙“要回”國寶,此刻,蹙起眉頭,沉聲問道:”怎麽,秦衡不肯還東西?是你的面子不夠大,還是我的面子不夠大?”
劉枚好歹是台北****、地下黨派“天道盟”之魁首,去與一個台北博物館的館長聊天足夠。
除非是台北那邊的館長不識趣!
劉枚穿著一襲紅裙,坐在酒店沙發上,抬眼對面白須飄飄,氣質儒雅的秦館長。
“不是,秦館長很願意歸還寶物,不過他需要親自見您。”劉枚收回目光,掛著笑容,清聲講道:“他想親手委托您把東西交還大陸。”
莊世楷表情一愣,端手揣摩著下巴,感受胡茬帶來的觸感。
他大概明白了。
“秦館長是不是有一顆紅心?”
劉枚點點頭:“是。”
秦館長彎腰曲背,坐她對面,雖然聽不見劉小姐和莊先生的對話,但是臉上卻一直掛著笑容。
莊世楷立即就露出了然的神色,當即打出響指,表情輕松的欣然答應道:“可以!既然秦館長願意站在正義這邊!那邊我們隨時歡迎!”
“這值得我親自去台島一趟,等到收拾收拾東西,周天便過去!”
“是,莊生。”
“我等您。”劉枚甜甜一笑,給予男人答覆。
她很快掛掉電話,放下手機,雙手放在腿上,笑著和對面的秦館長繼續聊天說笑…態度非常親切我,完全就是拿對方當“自家人”。
“我就說嘛…現在台島還有人敢不賣我面子?軍政部門的高層另說,像博物院、商界這些權小槍短的角色…嘖嘖,都得乖乖聽話。”莊世楷心中有數,自信滿滿:“以現在內地展現出的胸懷、氣魄、國力還有發展潛力,有人想要投北很正常啦!”
“我得打一個電話給楊科長。”莊世楷掛起笑容,拿出手機,嘀嘀嗒嗒的撥出電話號碼。
……
巴黎。
“你好,陳sir。”關教授身穿白色馬甲、戴著一副眼鏡,整體就是一幅老學究的樣子。
他伸出手向陳家駒說道。
陳家駒也放下行李箱,遞出手道:“還是叫我JC吧!”
JC既是英文名“傑克”的縮寫,又是中文“警察”的拚音縮寫,陳家駒采用這個代號可謂是充滿諷刺。
關教授則重重握住陳家駒的手,連擺兩下手道:“CJ,歡迎你們。”
關教授的目光再掃過小馬、李富、徐夕三人。
他背後也站著五六位專家團隊的成員。
陳家駒穿著西裝,收回手,抬手請道:“我們先聊聊獸首的事情吧。”
陳家駒選著直入正題。
關教授連忙讓開身子,露出背後一張掛滿資料、圖紙的白板道:“請!”
白板上掛滿十二首獸的畫像、圖紙、鑒定細節、以及目標公爵府邸的地形圖等等。很顯然,關教授的團隊利用職業特點,早已給來自港島的同胞們做好情報調查。在情報先行,有職業團隊支撐,還有超強團隊執行的情況下行動不可能會有失敗……
旋即,一群人便走到白板前開始交流信息,指定出完整的行動方案。
…….
“阿琪,我周末會離開港島的兩天,警務處長就由你擔任署理處長,有什麽事情電話向我報告。”此刻,莊爺穿著一身處長製服,坐在辦公室裡說道:“我的電話二十四小時開機。”
蔡元琪穿著高級助理處長製服,
有些謹慎的講道:“署理處長交給我不合規矩啊。”按照規矩,只有兩位副處長之一的人選,才夠資格擔任署理處長。
而只有警務處長不再港島境內,無法直接指揮警隊,那麽警隊就需要一位署理處長坐鎮!
不敢警務處長是出差、休假、還是遭遇特殊事件。
“你怕什麽…”莊世楷卻白了他一眼:“名義上的署理處長由泰勒擔任,不過港島警隊始終是要由華人來主持,別說是兩天!就算是兩分鍾也一樣!”
“我已經和泰勒交代過,有關行動部門的任何事情,華人警官們都會直接向你匯報。泰勒那些鬼佬也會尊重你的意見。”
“你現在是行動處負責人,要拿行動處負責的氣勢來!”莊世楷望著他說道。
“yes,sir!”蔡元琪立正敬禮,出聲講道。
既然莊sir都把話說的那麽明了,他也沒有再推辭的必要。否則…推辭就不算推辭,就算是不敢承擔責任了!將來莊sir還怎麽敢把華人處長的棒子交給他?
至於蔡元琪的仕途、擔任過的部門、幾乎是緊隨莊爺、重走著莊爺的步子、所以他在警務處內十分具有威望!
他和莊爺仕途唯一的不同點。
莊爺是一手拚來的地位,蔡元琪是給莊爺扶起來的!僅此一點就天差地別,令他始終得為莊爺效命,哪天莊爺稍稍調他一個職,釋放出一點信號,蔡元琪的威信都將分崩離析。
這也是莊爺作為大佬想要的,蔡元琪想不想要不重要,起碼他很懂得做人。他代管警隊是接受過考驗的,有經驗也有能力,毋需擔心。
“好!去做事吧。”莊世楷擺擺手。
“goodbye,sir!”蔡元琪轉身離開。
其實,以莊爺目前的地位很難離開港島,難不在於做不到,而在於有太多事情要他下決斷!
他身上的責任太重了。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離開港島,更不會出國旅遊。
不過,他在回歸前能夠為大陸做的事情不多,尋回“十二首獸”就是其中之一,而且算是重中之重,比較重要的事情。
再加上能為內地拉攏一些“南投北”的義士!再給“厚禮”添一份光彩。
這次台島還是值得一去的。
……
台北。
中山區。
莊世楷一個人以“私人休假”方式,乘坐專機抵達台島後,便立即坐上一輛防彈專車,由“天道盟”的大型車隊護送進入市中心的“天青樓”。
這時台北的天氣陰雨連綿,空氣仿佛都透著濕意,配上台北的綠植,高樓,有種港島欠缺的特殊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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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枚穿著白色裙子,雙腿並攏,一隻手輕輕搭在莊爺手背,神情思念地凝望著他。
現在,兩人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一個要主持天道盟發展,一個要主持港島華人政局,一男一女肩膀都是扛著擔子的…
他們只能心中掛念,理解對方,暗**藉。
“天青樓”則是台北市中心的一處私人會所,佔地面積不大,就是一個三層木質小閣樓,可見是個非常,非常,封閉的小圈子。
這時一位穿著中山裝,梳起頭髮,神色精神的中年男站在樓閣門口,靜靜地等待一名貴客蒞臨。
很快,一支龐大豪華的車隊抵達現場,“嘩啦啦”,一大群西裝保鏢率先下車。他們戴著西裝,穿著墨鏡,以人牆的方式擋起一條直路。
劉枚推開車門邁出長腿下車,莊爺彎腰低頭,緊隨著低調出行。
兩人隱藏在人群當中,並肩徑直走向會所大門。
雖然他們出場的方式很高調,但是對於莊爺來說,不露臉就是低調。而他來台的消息,目前也隱藏的很好,只有僅限的二三人知。他是專為一件事情來的。
劉枚撐著一把寬大的黑傘,罩著莊sir身影,莊sir腳下踩出一朵朵波瀾,撿起些許水花。
“莊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當莊世楷攜夫人來到樓閣門口時,樓閣的主人“秦館長”便連忙上前,謙卑的躬身低頭,堆笑的遞出一雙手。
“莊夫人,歡迎光臨,歡迎光臨。”秦館長再向玫瑰笑道。
莊世楷不鹹不淡,伸出手輕輕搭一下秦館長,身影便越過秦館長進入樓閣。
劉枚朝秦館長微微頷首。
秦館長立即收到指示,笑著跟上,並且反手把“天青閣”的黑色木門拉上。
“天道盟”的三十余名保鏢立即撐著傘,四下散開,“低調”的守在樓閣大門四周。
“天道盟”盟主劉小姐想鑒定一下古玩,找“秦館長”請教請教,不算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當然,首先是大家都不知莊先生親臨台島。
“莊生,天青樓是我的私人會所,一樓是客廳,二樓是餐廳,三樓是茶室。”
“雖然位置不大,但是安全性極高,請莊生放心。”這時秦館長一路陪伴著莊先生往樓上走去,一路向莊先生、莊夫人介紹著“天青樓”。
“三樓風景最好,咱們上三樓泡茶,我也想請莊先生品鑒台島特有的高山茶。”
秦館長說道。
“噠噠噠。”三人邁著步子,走著階梯。
秦館長在前方引路,莊世楷目光掃過每層貨架上擺滿的“汝窯青瓷”、“青花瓷器”,“紅釉鈞瓷”等瓷器珍品古玩,臉上掛起高深莫測的笑容,嘖嘖稱奇道:“秦館長,您對瓷器可真有研究,以您的眼界來看,這上上下下,數百件瓷器,怕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品吧?”
莊世楷來到三樓用手摸了摸三樓入口的“青瓷大花瓶”,瞥過一眼花瓶裡盛開的“蘭花”笑道。
秦館長卻站在茶桌前,抬手引向茶座,搖搖頭,輕笑著道:“莊先生,這些瓷器說價值不菲倒也價值不菲,你要說一文不值,倒也一文不值!不過我可以告訴您,這裡每一件瓷器都是贗品,就算它做得再便宜頂多也是件工藝品。”
“莊先生,您知道黑金,可知道雅賄?”博物院館長嘴角上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