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多倫多,一座五星酒店當中。
靳先生穿著西裝,脖子上打著小領結,坐在套房客廳的正中央,手持一個英式煙鬥正在品嚼。
高傲撐著站落地窗前,看著大樓底下的多倫多夜景。
靳輕一身白裙,雙手泡在牛奶裡,正在練功。
高進走到客廳電話前,接起電話講道:“喂?阿森。”
“是我,我知道了。”
高進突然陷入沉默,隨後沉聲說道:“我盡量。“
等他轉過頭面對靳能時又換上一幅柔和的笑容。
靳能放下煙鬥,用一雙犀利小眼睛看向高進。
高進放下電話,滿臉輕松的主動笑道:“乾爹,是阿森打的電話,他跟我說澳門開了賭場,有空讓我回去看看。”
顯然,在酒店裡接電話是要說緣由的,不過高進並沒有說實話。
電話確實是阿森打的,但阿森不是讓他去賭場玩,而是跟他說,有父母當年被害的內幕消息,讓他馬上抽時間回一趟港島。
高進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就說了謊話。
靳能也沒有懷疑,下意識認為是羅森在澳門輸錢了,把那通電話認為是兩個小輩間的互相救援。
於是他一邊抽煙,一邊很自然的罵道:“哼,阿森那個臭小子,平時偷學我千數就算了,還敢到澳門去鬼混!”
“不過,澳門新開了一家葡京賭場,你有空是可以回去看看。”
澳門於五年立法將賭博列入合法產業,政府同年發放第一塊賭牌。
賭牌被澳門的何先生動用關系,以圍標的方式,用一億兩千萬美金標得。
從此以後,澳門就將步入“賭業”時代,成為亞洲第一大賭城!
需要解釋一下,賭場收入除了要繳納重稅外,還要按照一定比例,投資進城建,慈善等事業。
澳門居民每年也可從賭場收益當中,享受政府分紅,以及高社會福利等。
另外,澳門除合法化賭業外,也規定出一系列,如本地居民不可賭博,澳門航班打折,促進食宿業等配套設施發展的法令。
以此吸引賭客,保證就業,提高澳門政府的收益。
這也算是葡萄牙殖民政府研究出來的一個,與澳門民眾取得共贏的辦法。
只不過,澳門賭業興起需要時間,五年前立法,再五年蓋樓,直至70年,也就是去年葡京賭場才剛剛建成開業。
這家標志性賭場的開業大吉後,澳門賭客與賭業發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爆發。
不止吸引港島,東南亞,就連許多俄羅斯,歐美賭客都會前往澳門揮霍。
這種發展讓靳能都有些心動,
“乾爹,同意讓我回去幫阿森一把?”高進站姿挺拔,氣宇軒昂,聽懂“靳能”話裡的意思,表情有些驚喜。
靳能卻是拿著煙鬥笑道:“哈哈哈,你贏了加拿大賭王,又幫我贏回兩千萬,回去渡個假也是應該的。”
“何況,提早摸摸葡京賭場的底,看看裡面有什麽高手,對於將來也很重要…...”
“別小覷澳門葡京,我敢保證十年之內,澳門必定會成為方的拉斯維加斯。”
靳能作為一代千王,擁有判斷一方局勢的眼力,可謂是眼光犀利,三言兩語就說出未來發展趨勢。
高進聽完這話,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點點頭道:“我明白,乾爹。”
“阿進,我也陪你一起回去。”這時靳輕擦乾手掌,
小跑過來,挽住高進的手腕。 高進沒有吭聲,只是看著乾爹。靳輕露齒甜甜一笑,朝著靳能撒嬌道:“爹地,我也要陪阿進回去……”
“好好好,你們兩個年輕就一起回去看看吧。”靳能微微一笑,眼神寵愛。
而高傲靠落地窗玻璃,可謂是滿心嫉妒,眼神不善。
三人都到十六七歲情竇初開的年紀,可兩個男的,一個女的,怎麽分?
靳輕不僅是師父的親女兒,而且還是小師妹、小靚妹、是個男的都想上。
可不僅靳輕選擇高進,就連靳能都對高進更加看重,專門讓他給高進當配角。日積月累下來,高傲的性格怎麽受得了?而且靳能態度擺明是認可女兒和高進的談戀愛……
年少的高進和靳輕沒有察覺到高傲的心態正在劇烈轉變,靳能內心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並且暗自得意。
別看,高進現在最出位,最風光,但靳能內心最喜歡,最看重卻是高傲。
因為高傲夠陰狠、夠腹黑,最像他。
反而高進的光明磊落,讓內心卻極為作嘔,只是表情喜歡。
第二天,高進收拾好行李,踏上機場,回到久違的港島。
......
“大佬,我都按照你說的講了。”淺水灣, 一棟洋房的客廳裡,羅森手中拿著電話,歪著腦袋,看著面前的西裝探長。
只見羅森屁股坐在沙發上,莊世楷則一腳踩著沙發扶手,一手用槍指著羅森的頭。
原來,莊世楷拿到地址線索後,直接就帶人撲到淺水灣,順著門牌號,把撲街仔羅森撲倒在在洋房裡。剛剛羅森和高進的一通電話,就是他用槍指著羅森腦袋說出來的。
或許羅森未來能在賭壇上闖出一點名堂,但是那都不知多少年後的事情。何況,一個賭壇老千名頭再響都不怕。想整他就整他!因此,莊世楷撲的毫無壓力,羅森也只能乖乖配合。
“嗯,表現的還算不錯。”這時莊世楷把腳放下,把槍械收進腰間,卸去給羅森的施壓。
“呼,你是警察嗎?你真不是社團大佬?”羅森站起身,終於舒服的吐出一口大氣。
“如假包換,銅鑼灣探長!”莊世楷拍拍腰間的手槍,目光再掃過身旁的兄弟們。
“如果高進想知道自己殺父仇人是誰的話……”
“等到回到港島,讓他直接來警署找我!”
莊世楷撂下這句話後,多看了羅森一眼,便雙手插在西褲口袋,帶人撤離洋房,等待高進上門。
有些人啊,好好的歌不唱,偏偏要去給人開車守房。
而人去樓空後,羅森則是神情無力的頹倒在沙發上,滿臉衰樣的罵道:“丟你阿母啊!現在靳先生的生意越做越大,將來只怕麻煩不會少。”
“我守一個門容易嗎我!寧願去舞廳當舞男唱歌,我都不想守這種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