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李守樸兩人又隨意聊了一陣,他們在猜測顧如意是否真的認識石浩立。
“我總覺得他口中之人正是石陳二人。”金幽蘭有些肯定的說道。
“我也覺得他認識,只不過他為何又否認,莫非石兄出了意外?”見此情形,李守樸不得不往壞處想。
“那也未必,或許他是保守秘密。他也說了那人是因為師門不幸才來到此處,與石兄有些相似,是不是擔心我們是來滅口的?”金幽蘭猜測道。
“你這樣說似乎有道理!”李守樸深以為然。
“算了,既然猜不到便不要猜了,等明日再看看狀況。假如他真的認識,或許會與石兄聯系溝通的,而且你也報了名號!”金幽蘭柔聲安慰道。
“那我們明日再看看狀況,倒希望他認識,這樣我們就不用如此費力了。”言畢,兩人散了,各自修煉,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兩人早早的便收到顧如意的消息,約他們前往千島湖。兩人也不耽擱,停止修煉,起身朝著外面走去,與他匯合。
“今日叨擾顧道友了!”一見面李守樸便客氣的說道。
“哪裡,兩位不嫌棄顧某就好!”顧如意一如既往,特別的熱心。
“豈敢,還要麻煩了顧道友。”三人客氣一陣之後,就朝著城外走去。
一路上顧如意大概說了一番千島湖的狀況,聽的兩人心馳神往,恨不得馬上就能領略如此風光。
約莫半日的功夫,三人來到了千島湖的外圍,遠遠的望去,上面混蒙蒙一片,神念竟無法探查。
“這裡為何如此奇異,竟然可以阻擋神念的探查!”金幽蘭嘗試了幾次不得不放棄。
“不僅神念無法探查,而且還禁飛,不信你們可以試試。”聞言,李守樸飛了過去,剛一進入千島湖區域,便有一股壓力逼迫自己不得不落於地面上。
“此處並未有陣法加持,到底是如何形成,竟然讓人無力反抗。”他神色驚訝。
“別說是你這樣的修為,即使元嬰強者來了,同樣無法飛行。”顧如意笑著解釋道。
“竟然如此神奇?”李守樸心中更奇。
“你再試試你的傳音玉簡!”顧如意對他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嗯?竟然無法傳送任何信息出去?”聞言,李守樸嘗試給外面的金幽蘭發消息過去,結果竟然無法傳送出去。爾後說道:“那豈不很危險?如此還有人敢踏入此地嗎?”
“機遇與危險並存,這裡面還生活著相當數量的土著,如果沒人進去,你昨晚那酒又是如何出來?”顧如... ...
意說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裡也藏匿了很多魔修,因為想在這裡尋找一個人太難了!”
“那這裡豈不是魔窟了?”金幽蘭目視遠方,面色沉鬱。
“也不全是,不過魔修確實不少。曾經有修真者組成聯盟進入剿滅魔修,可惜不但沒有找到魔修的蹤跡,竟然因為太過分散給了魔修很多機會,趁此殺人奪寶!”顧如意對此顯然了如指掌。
“你不會是誇大其詞吧!”
“此事稍一打聽就可知真偽,我又何須隱瞞兩位!”
“那你昨日為何不說?”
“莫非兩位怕了?”
“倒也並非害怕,只是在想顧道友為何昨日不說,今日此時才說此事。”金幽蘭顯然心生不滿,開始懷疑他是否有意誆騙她兩人。
“昨日與今日說明有何區別,
反而兩位都是要進去的!”顧如意表情倒無任何變化。 “說不定我們覺得危險便不去了呢?”金幽蘭依舊有些不滿。
“我和盤托出只是提醒兩位當心,此處有著莫大的機緣,這也是為何無數人寧知危險還要一意孤行的原因。”顧如意神色沉著。
“哦?不知有何機緣?顧道友可否告知一二?”李守樸請教道。
“比如千年玉藕是修神不可多得的寶物,比如五彩神珠絕對是煉製法寶的寶物……或許還有金丹甚至元嬰強者的洞府。”顧如意一口氣列舉了很多。
原本兩人便打算進入千島湖,只是因為顧如意遲來的告誡讓兩人心生疑惑才多問了幾句。
此時既然話已說開,他倆當然不會退縮,毅然而然的進入了千島湖。
三人才深入數十裡突然眼前景象大變,湖面寬闊,零零散散的島嶼雜亂無章的排列著,或高、或矮、或大、或小。中間數隻小船來回往返,搖搖曳曳,甚是歡快。
正所謂:“島嶼高低迷曲徑,舟帆遠近卷波瀾。”
目之所及,竟然是一片歡快和諧的景象,這與他倆進入之前想象中的全然不同。殘忍、嗜血、打鬥、甚至橫屍遍野於此顯得格格不入。
哪怕一絲一毫似乎都有損此時寧靜祥和的環境。如此畫面絕對令人心神放松,身體舒適愜意。
“這與你描述的大相徑庭,我還以為一進來就會看到屍橫遍野。”金幽蘭轉頭不解的看著顧如意。
“危險總是藏於美麗的外表之下!”顧如意面色平和,輕描淡寫的回了句。 不過時刻打量著周圍的動靜,並未有絲毫放松。
“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假象?”李守樸見此,也謹慎了起來。
“或許是,或... ...
許不是!”顧如意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神神叨叨的,就不能說清楚點?”金幽蘭卻有些不滿他的回答。
“說不清,如果能說清楚,這裡也就沒那麽神秘了。”顧如意卻搖了搖頭。
“那依照顧道友的判斷,我們應該前往何方?”李守樸也不再糾結他的回答,直截了當的將這個複雜的問題甩了過去。
“走這個方向!”顧如意倒也沒推辭,沉思了一會,指了某處說道。
既然方向已定,三人也就不再猶豫,跨步而行。
行至江邊,旁邊正好停靠著一隻小船,上面坐著一位老伯,正悠悠閑閑的斜靠在船艙邊。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這慵懶的生活。
偶爾拿起腰間的葫蘆抿一口,從那逸散而出的香氣便可以斷定,那一定是千島湖酒。咂一口,抿抿嘴唇,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渾身舒坦,回味半天。
三人的到來,他也只是斜睨著眼睛瞄了一下,不再有任何動作,更不用說起身相迎。仿佛他只是一位看客,在此閱覽眾生,而外界的一切與他不相乾,更不用提渡船人。
“老伯,我們想去那座島嶼。”顧如意非常客氣的對著那渡船人說道,同時用手指向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那渡船人沒有開口,只是伸出一個巴掌,五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