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尋聲望去,只見一位築基大圓滿的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附近。面色平靜,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凶險。
此人正是李守樸,他來到之後悄然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中間的事情知曉了七七八八。此時見眾人馬上就要動手,才忽然出聲。
“子,你跟東伯家什麽關系?”唐祥雲見他修為不高,便大聲呵斥。
“這位兄弟,我們似乎不認識。”東伯雄看了他一眼,神色茫然。
“你就是東伯家主?”李守樸追問道。
“正是我,不知你找我何事?”東伯雄心中甚奇。
“受人之托,過來看望一二。”李守樸著,歎了口氣,不知是為東伯雄而歎,還是為東伯烈而歎。
“子,不管你是什麽人,今日來了就別想走了!”唐祥雲見對方竟然忽視了自己,心中大為惱怒。
“哦?那就看你能不能留得下我了。”李守樸聞言,瞬間氣勢一變,元嬰初期修為展露無疑。
只見唐祥雲身後人群中一陣騷亂,很多人連忙後退,唯恐避之不及,被他大聲呵斥之後,才稍顯鎮定。
東伯家族之人臉色並無任何變化,不見欣喜,亦不見驚慌。在不明確李守樸的底細之前,他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
或許是以前太容易相信他人,而受傷頗深。
“我們是城主府的人,不要以為元嬰初期便可以橫行無忌!”唐祥雲顯然見過大世面的,連忙鎮定下來。提出武威城主的名號,希望他知難而退。
“我亦是受人之托,照顧東伯家族之人,並無意與城主府作對。”李守樸語氣平淡,卻帶著一分無奈。
“算你識相,速速離去,我們便當今日沒有發生此事!”唐祥雲趁機想讓他離去,畢竟有一位元嬰期強者站在這裡,壓力還是挺大的。他的修為才金丹後期,若非仗著城主府,早已拍屁股閃人了。
“一走了之?豈不讓我陷於不仁不義?”李守樸反問。
“那前輩意下如何?”唐祥雲此時語氣亦弱了下來,他可不想激怒李守樸,還是希望他能就此退去。
“要不你們走,如何?”李守樸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對方引起了軒然大波。
“拿不到東西,我們沒辦法交差,還請前輩見諒!”唐祥雲已經暗中傳音,向城主府求援。
他嘴上開始拖延時間,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試探性問道:“或者前輩請他們交出東西,我們轉身就走。人你帶走,如何?”
“如果他們同意,我當然沒意見。你要不問問?”李守樸又將皮球丟了回去。
“我們即便死,也不會給... ...
,別費心機了!”東伯雄義憤填膺,看著雙方在討價還價,似乎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此時他對突然出現的李守樸亦抱有戒心,轉頭委婉地道:“前輩,我不知您受誰之托,不過您的心意我們領了,這裡的事情還是讓我們自己來解決。”
“怎麽解決?集體自殺?”李守樸笑眯眯的看著他,言語中似乎並不在意他們的生死。
“純粹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唐祥雲輕笑了一聲。
正所謂:“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要幫便幫,不幫便滾,何必如此囉嗦。我東伯紫英何惜一死!”那少年忽然開口,顯然是對李守樸的推諉不滿意。
“原來叫東伯紫英,年少有為,勇氣可嘉。不過至剛易折,致柔無損,千萬要記得。”李守樸面不改色,不緊不慢,
並沒有因為他的指責而生氣,反而有意指點。 “誰要你來指點?”自稱東伯紫英的少年甚是不屑與不滿。
“紫英,不可無禮!”
東伯雄雖然對李守樸不滿意,但是言語間還是相當的客氣。一來不想無緣無故得罪一位強者,二來還不知他與東伯家到底有什麽牽扯。
“死,固然容易,可是想想你生前所堅守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甘心嗎?所有的堅守意義何在?”李守樸抬頭看向遠處,仿佛自言自語,又仿佛與眾人聽。
“此事無須你來管。”東伯紫英雖然惱怒,不過語氣緩和了許多。
“既然被我遇到了,又豈能袖手旁觀?”話之時,李守樸手中法決迅速變化,大喝一聲“起!”
只見唐祥雲眾人周圍景象大變,一道道陣法衝而起,將他們瞬間團團圍住。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想衝出去,可是哪裡還來得及。
陣法早已封閉,他們無路可逃!
原來李守樸初到之時,見對方人手眾多,貿然出手耗時不,必有漏網之魚。況且萬一照應不周,或許會給東伯家帶來更大的損失。
他本打算悄然布置陣法,待一切成型之後再現身。可惜當時劍拔弩張的氣氛令他不得不提前現身,所以才有了剛才的對話。
他剛才之言,亦並非無的放矢。
一來是拖延時間,二來想看看東伯家族眾饒品性。倘若品性一般,施以援手之後,亦會很快分道揚鑣。
顯然,結果是滿意的。
“前輩,你這是何意?”唐祥雲連忙開口,他沒想到對方動手就動手,敢情剛才的話都白了?
“沒什麽意思,將你們所有的儲物戒指交出,放你們一條生路。”李守樸語氣輕淡,但是言辭中帶著一股不可違背的意志。
“你... ...
就不怕城主府報復?你現在可是在武威城的地盤上!”唐祥雲試圖用城主府的勢力嚇唬一番。
“動作快點,別逼我開殺戒。雖然我不願殺人,但並不是沒有殺過人。”李守樸眼神凌厲,似乎隨時可以出手。
“好,今日我們認栽!”唐祥雲見此隻好將儲物戒指丟了出來,其他人見狀亦不敢藏私,紛紛脫下丟了出來。
不認也沒有辦法,深陷陣法之中,外面還有一位虎視眈眈的元嬰期強者,無亂如何沒有勝算。他此刻唯一的期望便是希望西門長風收到他的消息之後,盡快趕來。
李守樸亦不客氣,大手一揮,收走了所有的儲物戒指。他這一波操作,令東伯家所有人看蒙了。
剛剛還猶猶豫豫,畏畏縮縮的,怎麽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難道高手的性情都是如此多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