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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之上》第五十四章 書寓
  你小子什麽不學好,我要帶你去那,估計明天老子就會被充到西區去。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這麽神秘?

  還能是什麽地方,你姨開的鋪子,還能有別的地方?

  我姨?你說這裡是妓院?不對啊,這明明叫‘書寓’的好不好?

  你懂個屁,現在凡人何事,都得跟文化搭上點關系,在上海人稱‘亊亊書寓’,在這裡的妓女們都必須要會唱‘樓會’、‘思凡’、‘長亭’或‘化蝶’之類的小曲;像那些二等妓院叫‘長三’或‘寓’,和一等妓院的‘書寓’”相比,少了一個‘書’字,妓女不必唱小曲,但得加一個茶碗,卻是要品茶的;三等妓院叫‘麽二’,牌子掛‘堂’;四等妓院叫‘花煙館’或‘野雞處’。”

  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呃...原來你是跟我姨混出來的是不是。

  你說的不錯,你姨救過我的命,我能起來,是靠黃老板提攜,這裡的妓女其實很多也是很命苦的,不過呢北洋政府為了便於管理和稅收,而專門起的名字;從嫖客的角度,可以根據自己的腰包和身份,看人下菜碟;從妓女的角度,這是她們的水平和價碼。

  “現在都在講男婦平等,怎麽還有那麽多人開妓院?”王進似懂非懂。

  你沒在上海住的久,這裡很多人談生意的去處就是這些風月場所,一些高級妓院由此也成了交際的場所,大家一邊吃花酒,一邊談生意,談完之後就開始抽大煙。低級妓院裡抽大煙那時候叫燕子窩,因為抽大煙的地方很小,躺在那裡嘴裡叼著煙槍,一層層的,一窩抽,就像燕子一樣。而高級的妓院都是單獨一個房間,供一個或者幾個人抽大煙,一間一間的格局,並且有美女在旁邊伺候著。

  記住,黃老板已經金盆洗手,早就不再販大煙,現在販煙的生意全是杜老板在做。

  你說,這煙土害人,為什麽這麽多的人還要去抽?

  這東西會上癮,一旦沾上,要想戒掉基本沒大可能,直抽到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直到再沒錢為止,有些有錢人也抽,不管是誰,誰沾上這玩意兒,那就是一條絕路,所以老板後來才把這些生意轉了出去,只是經營一些新式娛樂場所。

  我知道,你說的大世界那些地方,聽說是大人喜歡去的地方。

  你真想看看,倒也不是不可,這家倒是我們自己家的地兒。

  不對吧,不是說老爺子的地盤在法租界麽?

  勢力交錯,知道不,只是像明面上收保護費這些事劃了地盤,其他的各憑手段,沒事一般不到處亂竄。

  那我們這樣子是不是亂竄?

  這叫查巡,懂不懂?

  那,自們就去查巡一番?

  兩個黑衣人領路,向西走了一段路,一座氣派大門出現在眼前,其實老遠就看到了,只是並不明顯,到了近前,才發現這些地方還真舍得花錢,看那氣派,得花幾千大洋吧?

  上書江南書寓四個大字,即使在這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招牌依然亮著燈,最高級的霓虹燈,引起王進注意其實就是這些燈。

  不是沒見過,只是這樣高級的燈,確實沒見過。

  兩個黑衣人上前,並沒敲門,那門打開了,兩個黑衣人一直在門後,院牆上原本有人在觀察,早就看到了過來的六子,門開的老快。

  六哥,怎麽你半夜過來了?一個黑衣人巴結道。

  老子想過來就過來,要你管?

  富麗堂皇。

  迎面兩個高高的羅馬柱,

正中間是大理石磨成的地面,倒映著光,兩邊是圓形的用石材砌成的大花壇,大花壇裡栽滿了各式各樣的花,進門花壇左邊是一個魚池,流水潺潺,池水清澈見底,裡面有許多五顏六色的小金魚。  頂上吊著幾組大玻璃吊燈,閃瞎了沒見過世面的王進的狗眼。

  正中間一個特別巨大的樓梯,旋轉上二樓,二樓雕梁畫棟,一個回字形走廊。

  上海外圍。

  罷工實現後,僅僅在六小時以內,繁華富麗的上海,頓變為死氣沉沉的區域。全市電車停駛,輪船不開,郵局閉門,繁盛的百貨公司停止貿易,一切大的製造廠停止工作,工場與作坊的汽笛回聲喚不進一個工人入廠,隻令馬路上的巡捕與軍警打起寒噤來。統治階級由恐怖而憤怒了,於是屠殺的政策開始。”上海防守司令布告:“遇有煽惑罷工或阻止上工以及擾亂地方秩序者,一律格殺勿論。”華界和租界到處軍警密布,李寶章的大刀隊沿街梭巡,任意搜查行人,濫捕濫殺,將被斬決者懸首於電線杆上,或暴屍於地。浦東小販口呼“賣餅”,兵士誤聽為“打敗兵”,即用刺刀亂刺。這時的上海,一面是以工人為主力的廣大市民,為爭取民主自由,奮不顧身,流血犧牲在所不辭;一面是封建軍閥瘋狂掙扎,殺人如麻。光明與黑暗兩種勢力又一次在十裡洋場展開了激烈的生死搏鬥。

  這次總同盟罷工並未由中共上海區委正式決定,而是上海總工會自行宣布的,也沒有把這次罷工作為“暴動的開始”。因此,罷工開始以後,沒有指明這就是“人民奪取政權的革命行動, 沒有把這種思想在民眾中做廣大的宣傳,甚至於工人群眾都不知道這次罷工是什麽意義”。有整整兩天,手無寸鐵的工人、學生在街頭橫遭屠殺。工人死傷達百余人。

  屠殺激起了工人的憤怒。在罷工的第三天(21日),工人區裡的工人自發地同軍警展開搏鬥。也就在這一天,區委才決定“積極準備廣大的群眾的市民暴動”。暴動的主要領導人是羅亦農、趙世炎,中共中央軍事委員*也參加了暴動的領導工作。起義的時間約定為22日晚6時,由海軍先開炮,浦東工人上船拿取槍械,然後攻打兵工廠。正午12時,區委宣布市民臨時革命委員會成立,由汪壽華、羅亦農、鈕永建、楊杏佛、虞洽卿、王曉籟等11人組成,其中共產黨員四名,佔總數的百分之三十六強。

  22日下午5時50分,停泊在高昌廟江邊的建康、建威兩炮艦開炮20余響,但因準備不周,沒有幾人去艦上拿取武器。在閘北和南市區,工人糾察隊同軍警發生了零星的戰鬥。

  區委在發動罷工時,號召全市罷市,但遭到商界的拒絕。小商人害怕,大商人虞洽卿“一方面表示勇敢,一方面不滿意”把他的名字列入革命委員會公布於報端。國民黨黨部也沒有力量,至於三省聯合會的那些知名人士這時已躲的躲,逃的逃,不見蹤影。只有工人單槍匹馬,孤軍作戰。然而,工人本身的組織與團結也不夠,罷工後有許多工人回家去了,而敵人的力量卻非常強大。總之,各種跡象表明,第二次武裝起義不可能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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