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覃山海,詩琳公主揆度著他是聽聞覃小津受傷從中國飛過來,還是原本就在英國,顯然是後者,畢竟再怎麽心急如焚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趕到醫院。
“大先生您不要擔心,”詩琳公主是個聰明的,她已經注意到常蘇叫覃山海為“大先生”,於是也隨著常蘇喊覃山海“大先生”,“我已經給老師安排了最好的醫生,老師的傷一定會恢復如初的。”
覃山海點點頭道謝:“謝謝詩琳小姐,讓你費心了。”臉上並沒有笑容。
因為是覃小津父親的身份,詩琳公主對覃山海非常尊重,說話的語氣極盡恭順乖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不應該邀請老師去騎馬,讓老師受傷。”
既然父親來了,詩琳公主認為覃小津和常蘇不可能會瞞著如何受傷的原因,還是自己坦誠得好。
覃山海卻並沒有因為她坦白誠實就對她產生好感,他眉頭一挑板正問道:“你不是他的學生嗎?你請他出國是為了教你古箏的,你不跟著他好好上課,居然請他去騎馬,還讓他墜馬?”
這是裸的責怪啊!
常蘇打起了精神,詩琳公主也有些錯愕,詩琳公主身後中年女秘書蹙起了眉頭,因為公主要和中國男老師打交道,所以她也被逼著學會了中文,於是此刻不僅聽懂了覃山海的中文,還聽懂了他話語裡的不高興。
“大先生說的是,我……”詩琳公主笑容有點僵。
覃山海依舊皺著眉頭板正教訓:“小津是古箏老師,不是只有詩琳小姐一個學生,他來給詩琳小姐上課,一定是把其他學生的課先放下了,你因為貪玩耽誤的不是小津一個人的時間,還耽誤其他古箏學生的時間,現在小津受了傷,要好長一段時間回不了國,教不了其他學生,你說你是不是給別人造成損失了?”
如果不是詩琳公主眼神暗示不許她動,此刻秘書已經衝上去抓花覃山海的老臉了。他們國家的寶貝公主啊,居然被一個中國男人這麽教訓,誰讓這男人是覃小津的父親呢?她只能忍,因為公主都在忍。
常蘇也很為覃山海捏一把汗,好在詩琳公主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溫順說道:“大先生教訓得是。”
既然教訓得是,那就多教訓幾句吧。
覃山海越發板正了,嚴肅說道:“你既然都把人從中國英國來上課,想必你一定十分熱愛古箏這門樂器,小津受傷了,一時半會兒不能給你上古箏課了,但你的課不能停啊,學樂器最忌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得堅持,尤其是課不能斷,這樣吧,小津住院這段時間,我來給你上課吧。”
詩琳公主:“……”
所以,大先生說了這麽多的目的,是為了把自己推銷成公主的代課老師?而且成功了,因為大先生的語氣讓人不能拒絕啊。公主此刻一旦拒絕大先生的代課要求,就會坐實貪玩、對古箏並不熱愛、耽誤別的學生等等負面評價。
常蘇果然就聽詩琳公主抽了抽嘴角,然後應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