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新交房的別墅小區處處透著新氣象,各種果樹、花樹,曲徑流水,美不可言。
有座別墅一樓木板陽台直通主人的臥室,陽台外就是一條小溪蜿蜒而過,溪邊高大的橙子樹將枝丫伸到陽台上來,剛好遮住了陽台上擺放的藤椅和圓茶幾。
藤椅上坐著女子,有著江南人特有的婉約溫柔的氣質,長發披肩,柔情似水,只是此刻盯著手上的文件表情是僵硬的。
文件剛從文件袋裡抽出來,落在女子手上之前經歷了跨國郵遞。
“夢瑤——”直通陽台的臥室裡,四月走出來,她手裡端著兩杯新榨的橙汁,黃澄澄鮮豔可愛。
將一杯橙汁放在李夢瑤面前玻璃茶幾上,四月走到另一把藤椅上坐下,喝了口手中橙汁,心情愉快,看著李夢瑤手中文件袋和文件笑著調侃:“你們家覃山海可真行啊,一個微信一通電話的事,他卻寄信件,嗬,還用這麽大張紙,這麽大信封,這是給你寫了多少情話?”
四月放下手中橙汁,探身搶過李夢瑤手中文件,瞟了一眼,頓時變了臉色,大大的《離婚協議書》幾個黑體大字映入她的眼簾。
她將《離婚協議書》扔燙手山芋一樣扔到了茶幾上,問道:“什麽情況?失去聯系這麽久,不是給你驚喜,而是給你驚嚇?”
李夢瑤倒是沒有四月那麽激動,她向臥室內看去,語氣平靜說道:“他說,離婚了,這棟別墅歸我,這棟別墅他出了大半的錢。”
李夢瑤收回視線看向四月,四月再次端起橙汁喝了一口,緩緩內心的震驚與意外:“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會貪他的房子?”
李夢瑤當然不是那樣的人。
四月不明白的是:“好端端的,他幹嘛提出離婚?你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他這完全是毫無征兆啊。”
四月實在想不明白。
“也不是沒有征兆,”李夢瑤始終是平靜的,這種平靜才讓四月擔心,“他在去英國前就不跟我說話了。”
四月仔細回憶著覃山海是什麽時候出發去英國的,那時候恰好發生了丁複的事,她和李夢瑤還有弓翊報了警一直在警局錄口供,爾後她和弓翊都跟隨李夢瑤住到了覃家別墅, 緊接著覃山海就出國了,出國前對李夢瑤冷暴力——
四月一驚:“這位覃家大先生不會是對丁複的事心存芥蒂吧?”
李夢瑤抿唇不說話,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明白還能有什麽別的原因。的確是在這件事情發生後,覃山海對她的態度冷卻下來的,難道他竟是這種有著封建思想的大男子主義者?她被丁複差點……在他心目中,她的清白和純潔就大打了折扣?
李夢瑤心緒紛亂,四月已經拿起了手機:“不行,我要給覃山海打個電話。”
李夢瑤哀莫大於心死的語氣:“不用打了,我打過,關機了。”
……
……
向家,新人的婚房內,喜氣依然滿滿充溢在房內,沒有退散,那對即將為人父母的新人更加甜蜜。
常蘇將一張銀行卡交到了向清的手上——